第024章 列日战役3（2/2）

的军礼，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是，陛下！列日要塞群全体将士，将用生命履行您的命令！用我们的血，书写比利时的尊严！我们…不求生还，但求无愧！”

德莫朗维尔也肃然敬礼。

不需要再讨论战术细节了。国王的命令，己经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注定悲壮的战役，定下了最终的基调——为荣誉而战，为国家的灵魂而战！

列日，环形要塞群，埃夫涅堡垒。

昏暗的堡垒内部，空气混浊，弥漫着劣质烟草、汗味和混凝土的冰冷气息。

发电机嗡嗡作响，为照明提供着微弱的电力。巨大的210毫米榴弹炮炮管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幽暗的金属光泽。

莱曼中将穿着笔挺但沾了些灰尘的军服，沿着狭窄的通道巡视。

士兵们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弹药手将沉重的炮弹从库房搬出，码放在炮位旁，黄铜的弹壳在灯光下反射着微光。

机枪手一遍遍地检查着马克沁机枪的供弹链，冰冷的枪管被擦得锃亮。

步兵们则默默地将成箱的手榴弹搬到预设的射击孔和侧翼阵地。

“检查电话线！所有备用线路都要确保畅通！”莱曼对着通讯官吼道。他知道，一旦打起来，堡垒间的联系很可能被切断。地面上的电话线，是这十二座孤岛之间唯一的生命线。

他走到一个面向东北方——预计德军主攻方向的炮塔。

炮长正指挥着士兵费力地转动沉重的炮塔基座，确保那门150毫米加农炮拥有最佳的射界。

“角度再调高一度！标尺对准预设坐标三号区！”炮长的声音在混凝土穹顶下回荡。

莱曼看着士兵们年轻而紧绷的脸。他们现在正在地下堡垒中，是看不到外面的天幕的！但是只要知道德国人几十个师要从这里进攻法国，就会知道列日要塞的一切战斗都是只为了荣誉而战。

堡垒外，夜色深沉，天幕依然悬挂，冰冷地倒计时。

堡垒内，只有金属的碰撞声、士兵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

因天幕而带来的大战前的死寂，压得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