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修炼与渗透（1/3）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夕阳红修仙兴趣班”的院子里。~墈~书*君^ ?首?发-林小凡盘膝坐在陈老先生特意指点的“聚气点”——其实就是院子中央那棵老槐树下的一块略显光滑的青石板上。他双目微闭，按照《玄灵心诀》的法门，引导着体内那丝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暖流——灵气，沿着特定的路径缓缓运行。

几天下来，林小凡感觉自己像个突然被塞进跑车驾驶座的电瓶车司机，既紧张又兴奋。灵气在经脉中游走的感觉，起初像温热的溪水，滋养着疲惫的身心。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精神头足了，力气也大了些，连帮王伯搬他那盆宝贝兰花都轻松不少。陈老对此只是微微颔首，眼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许。

“呼…吸…意守丹田…” 林小凡默念着口诀。今天他感觉特别好，那丝灵气似乎比往日更活泼，运转也顺畅了许多。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要是修炼再快一点，是不是就能早点真正掌握点“仙术”？到时候，还清债务还不是分分钟的事？甚至…还能赚更多？

这念头一起，就像火星掉进了干草堆。对金钱的渴望、对过去失败的懊悔、对未来的焦虑，瞬间化作一股无形的燥热，猛地冲上心头。他下意识地想催动灵气走得更快，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烦心事都甩开。

“嗡！”

丹田处那原本温顺的暖流骤然变得滚烫、狂暴！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他狭窄的经脉里左冲右突。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冷汗涔涔而下，林小凡眼前发黑，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撕裂开来，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蠢货！你想死吗？！” 一声暴喝如惊雷炸响。

林小凡感觉后颈一紧，整个人被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大力猛地提起，然后“啪叽”一声摔在旁边的草地上。狂暴的灵气失去了引导，如同无头苍蝇般在他体内乱窜了几下，才渐渐平息，留下阵阵刺痛和强烈的虚弱感。

他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前是陈老先生沾着泥点的布鞋。抬起头，只见陈老脸色铁青，花白的胡子气得首抖，眼神凌厉得能杀人。

“心浮气躁，急功近利！老夫教你的‘抱元守一’，‘清静无为’，都喂了狗吗？！” 陈老的声音冰冷刺骨，再没有平时的温和，“修炼之道，首重心境！你心中杂念丛生，贪嗔痴妄缠绕如毒藤，此乃心魔！心魔不除，灵气便是穿肠毒药，今日只是小小惩戒，下次再犯，轻则经脉尽断沦为废人，重则爆体而亡，魂飞魄散！”

林小凡被骂得狗血淋头，羞愧难当，同时也后怕不己。他挣扎着坐起，低声道：“对不起，陈老…我…我就是…”

“就是什么？就是惦记你那点破债？就是想着怎么忽悠更多学费？” 陈老毫不留情地戳穿，“林小子，你记住！修仙修的是心，是道！心不正，道不存！你这心障一日不破，便一日不得寸进，强练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今日功课暂停，回去好好想想！” 说完，陈老拂袖而去，留下林小凡在草地上，满身冷汗泥污，内心翻江倒海。*5*k?a_n+s¨h￠u~.^c?o^m~

就在这时，一阵香风伴着高跟鞋清脆的“哒哒”声传来。

“哎哟，小林校长，这是怎么了？练功太刻苦摔着了？” 一个热情又带着点夸张关切的女声响起。

林小凡抬头，看见一张妆容精致、笑容满面的脸。是上周新报名的学员张丽，西十岁出头，据说是做养生保健品生意的，出手阔绰，一来就捐了笔不小的“香火钱”，对课程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迅速和几位阿姨打成了一片。

“没事，张姐，不小心绊了一下。” 林小凡勉强挤出笑容，撑着站起来。

“哎呀，年轻人就是拼，也得注意身体嘛。” 张丽笑容可掬，目光却似有若无地扫过林小凡狼狈的样子和刚才修炼的位置，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她随即转向不远处正在给花浇水的李阿姨，亲热地挽起对方的胳膊：“李姐，昨天跟您说的那个‘静心口服液’我带来了，效果特别好，特别适合咱们这个年纪调理气血，配合陈老的功法，事半功倍呢！您试试？”

看着张丽热络地拉着李阿姨走开，林小凡心里那点因修炼失控带来的沮丧，被一种更隐晦的不安取代了。这几天，班里的气氛有点怪怪的。

先是王伯和赵叔这对老棋友，为了一步棋吵得面红耳赤，差点掀了棋盘，这在以前顶多是拌两句嘴。接着是孙奶奶偷偷抹眼泪，说有人背后议论她儿子不孝顺，她来学修仙是想“作法”咒儿子。更离谱的是，昨天刘大爷悄悄拉住他，欲言又止地问：“小林啊，那笔大伙儿捐的修缮屋顶的钱…够不够啊？账目…都清楚吧？” 那眼神里的怀疑，让林小凡心里咯噔一下。

流言，像阴暗角落滋生的霉菌，悄无声息地蔓延着。核心内容出奇地一致：小林校长看着老实，其实心黑，收着高额学费还贪了大家的捐款；陈老教的东西是好，但他藏着掖着，有真本事只教给关系好的（比如林小凡）；这个班就是个噱头，根本学不到真东西，趁早散了算了…

林小凡不是傻子。他敏锐地感觉到，这背后有只无形的手在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