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修炼与渗透（3/3）

们得更加小心，互相照应！”

“对！团结！听小林校长的！” 老人们纷纷响应，一种共度难关的凝聚力在小小的院子里悄然形成。

夜深人静，众人都己安顿好，带着惊悸和警惕睡去（安排了人轮流看守张丽）。林小凡敲开了陈老的房门。

昏黄的灯光下，陈老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他佝偻着背，坐在竹椅上，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差点被偷走的空木匣，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浑浊的老眼里，翻涌着林小凡从未见过的刻骨仇恨和无尽的悲痛。

“小林…” 陈老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你…看到了他们的计划了？”

林小凡沉重地点点头，将那些纸递过去。

陈老看也没看，只是死死盯着地面，仿佛那里有血海翻腾。良久，他才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低沉声音开口，每一个字都浸满了血泪：

“玄道会…一群披着人皮的豺狼，以掠夺他人根基、窃取天地灵机来修炼的邪魔！他们存在了很久…很久…行事隐秘，手段残忍…为了力量，无所不用其极…”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七十年前…他们找到了我们‘青元门’的山门…只因为…只因为我们守护着一条即将枯竭的微型灵脉…还有…门中传下的几卷古经…”

“一夜…仅仅一夜…” 陈老的声音哽咽了，老泪纵横，“全门上下，连同仆役…一百三十七口…除了当时在外采药的我…鸡犬不留…师父、师娘、师兄、师弟…小师妹她才十六岁啊…” 他泣不成声，枯瘦的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林小凡听得浑身发冷，如坠冰窟。他想象不出那是怎样的人间地狱。

陈老猛地抬起头，泪痕未干，眼中却燃烧起骇人的火焰，那是一种沉淀了数十年的、不死不休的仇恨：“我活着…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活着…改名换姓，东躲西藏…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能继承衣钵，又能帮我向玄道会讨还血债的人！”

他死死盯住林小凡，眼神复杂至极，有期待，有绝望，更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小林…这帮畜生己经来了！他们的目标，不只是那几个老伙计的灵气…他们是想斩草除根！是想找到我！找到青元门可能残存的一切！这‘修仙大学’…从它开张那天起，就注定是战场！”

陈老猛地抓住林小凡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你…怕了吗？”

屋外，夜风呜咽，吹动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无数冤魂在低语。屋内，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将一老一少的身影长长地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如同两个即将踏入无边黑暗的战士。玄道会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庞大而狰狞地笼罩下来。

林小凡看着陈老眼中那团燃烧了七十年的复仇之火，感受着手腕上那铁钳般的力量，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

怕？当然怕！但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这所“忽悠”来的修仙大学，和他这个半吊子校长，己经无可挽回地被卷入了一场跨越数十年、血腥残酷的修真界恩怨漩涡之中。退路，己然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