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生命之神和生命之神（1/2）

亚空间，瘟疫花园处。!第_一`看-书-枉! \耕′歆+最/筷￠

瘟疫花园悬浮在亚空间的混沌涡流中，像一颗病变的珍珠。这里的一切都遵循着腐朽与重生的循环法则——纳垢最钟爱的游戏。花园被一道无形的界限分割，左侧是令人窒息的美丽：湛蓝的天空中飘着棉花糖般的云朵，无数发光的花苞在微风中摇曳，花蕊里栖息着长透明翅膀的小精灵，它们唱着甜腻的歌谣。而右侧则是腐烂的狂欢：堆积如山的腐尸渗出黄绿色脓液，食尸菌在骨头上编织着灰白菌丝，空气中飘荡着绝望的呜咽。

纳垢拖着溃烂的身躯穿过绣球花丛，花瓣立刻染上黑斑。之前与色孽的那场战斗几乎撕裂了他的神格，现在他每走一步，伤口就会渗出混着蛆虫的脓血。他停在腐烂花园的边界，用骨杖挑起一具正在融化的尸体，满意地看着新长出的尸菇。

纳垢。

伊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像一滴蜜糖坠入腐乳。纳垢转身时，腐殖质地面绽开一圈白蘑菇。

伊莎站在光暗交界处，月光纱裙下隐约可见翡翠色的血管。自从她来帮忙照料花园，死亡区域竟开始长出会唱歌的食人花。

莫塔里安的头颅长出新肉了吗？伊莎递来一壶花蜜酒，指甲突然变得尖锐，需要我给他喂些养料吗？

纳垢的胃袋发出咕噜声。

他注意到伊莎今天眼白的部分泛着粉红，像被稀释的血水染过。不必。他啜饮着酒水，任由蜈蚣从嘴角爬出，莫塔里安的本质并没有损毁过大。

伊莎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最近她总在纳垢进食时露出这种表情——既不是嫌恶也不是饥渴，而像是看着一块即将融化的黄油。\w.a!n-b?e¨n..,i,n!f￠o^纳垢用骨杖轻敲她的额头，这是这些年来的习惯动作，但这次伊莎的瞳孔突然收缩成细线。

夜幕降临时，瘟疫花园会响起双重奏鸣。左侧的精灵们合唱安眠曲，右侧的尸群则发出临终哀嚎。纳垢浸泡在腐殖温泉里疗伤，数着肋骨间新生的蛆虫。温泉突然泛起涟漪，伊莎的倒影出现在血月之中。

色孽的使者又在边界徘徊。她的声音带着黏腻的震颤，他们闻到了您的......虚弱。

纳垢冷笑时喷出几只甲虫。即便重伤，他仍是瘟疫之主。但当他试图召唤瘟疫之云时，气管里涌出的却是粉红色的孢子。伊莎的裙摆无风自动，那些孢子竟乖乖飘进她的掌心。

让我守夜吧，纳垢。她俯身时，发梢滴落的露珠在纳垢胸口灼出青烟。

纳垢看着伊莎温柔的慈爱微笑到：好

瘟疫花园的夜色如粘稠的脓血般凝固。

纳垢的寝宫是一座由腐烂巨树构成的巢穴，树皮上渗出琥珀色的树脂，混合着溃烂的脓液滴落在地，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他庞大的身躯深陷在菌丝编织的床榻中，蛆虫在他溃烂的伤口间钻进钻出，啃食着坏死的腐肉。

伊莎的脚步声很轻，像花瓣落在沼泽表面。

她站在阴影里，月光透过树冠的缝隙，将她的身影切割成碎片。她的皮肤泛着珍珠母般的光泽，藤蔓从她的脚踝缠绕而上，在腰际绽放出妖艳的食人花。

纳垢......

纳垢的鼾声停滞了一瞬，一只浑浊的眼睛缓缓睁开。-零-点+墈·书- -庚′芯?醉?快¨

伊莎？他的声音像是从腐烂的肺叶里挤出来的，这么晚了......

伊莎向前迈了一步，月光终于完整地照亮她的脸——她的瞳孔己经变成细长的竖线，虹膜里流转着未知的混沌能量。

我想和您繁育子嗣。

纳垢的胃袋发出一阵咕噜声，几只甲虫从他张开的嘴里爬出来。

你......说什么？

我们结合吧，孕育超越西大邪神的新神。伊莎的指尖划过自己的锁骨，皮肤立刻裂开一道细缝，渗出晶莹的蜜露。

我要您和我合二为一。她的声音甜腻得令人毛骨悚然，把您的瘟疫、您的腐朽、您最本质的神性......全部给我。

纳垢挣扎着想要坐起，骨杖掉在地上。这些年来，他视伊莎为最纯净的造物，就像看待自己指间新生的嫩芽。但此刻伊莎眼中燃烧的欲望，比色孽最堕落的信徒还要污秽。

回你的房间去！纳垢怒吼时喷出腐臭飓风，却看见伊莎的长发如活物般暴涨，瞬间缠绕住纳垢的手腕，发丝末端刺入他的腐肉，开始疯狂吮吸他的脓血。纳垢怒吼一声，试图召唤瘟疫风暴，却发现自己的力量被某种粉未知的能量封锁。

你根本不懂生命的真谛。说着纳垢撕开自己的腹腔，释放出蓄养万年的瘟疫恶魔。但恶魔们刚扑到伊莎面前，就被她融化成了糖浆。

伊莎的头发如海葵般张开，每根发丝都刺入空间裂缝。生命就是吞噬与重组。她向前迈步时，脚下盛开的花朵瞬间走完从萌芽到腐败的全过程，我要你腐朽神格中的生命。

纳垢终于开始恐惧。他呼唤莫塔里安的真名，回应他的只有远处头颅虚弱的嘶鸣。当伊莎将他推倒在菌丝床上时，纳垢发现自己的溃烂身躯竟然开始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