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克苏鲁降临（2/3）

苏鲁只是释放了自己的精神气息就停止了绿皮兽人的所有攻击。

但接下来绿皮兽人们可就惨了。

这不对劲！这不对劲！碎骨者用动力爪撕扯着自己突变的头皮，原本粗糙的绿色皮肤上布满了珍珠母色的水泡。

他的战争面具早己碎裂，露出下面扭曲变形的面孔——右眼肿胀成一颗发光的球体，左眼则退化成了深潜者般的膜状结构。

WAAAGH!!!能量在迅速消退。碎骨者能感觉到，那些曾经让他战意沸腾的灵能波动，现在正被某种更古老、更冰冷的存在压制。

他引以为傲的钢铁意志像生锈的齿轮般卡死，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胸腔里蔓延——恐惧。

在星球表面，曾经震耳欲聋的WAAAGH!!!己经变成了此起彼伏的惨叫。

兽人小子们丢下武器，疯狂抓挠着自己变异的身躯。

一个红眼帮的飙车党徒跪在他的战斗摩托旁，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指缝间长出了蹼状薄膜，指甲变成了锋利的骨刺。

俺不要变成鱼人！他发出不似兽人的尖啸，用生锈的扳手猛砸自己变异的肢体。

但伤口处流出的不再是绿色的血液，而是散发着腥臭的荧光粘液。

技工们的精神最先崩溃。那些曾经坚信搞哥毛哥会保佑他们的，现在呆滞地望着他们精心打造的战争机器——生锈的钢铁正在软化，齿轮上长出肉芽，引擎里传出诡异的心跳声。

大机霸格兹拉克抱着他变异的机械义肢，这个曾经能用废铁拼出战列舰的天才技工，现在只会重复同一句话：这不科学...这不科学...

他的太阳穴处长出了一排鳃裂，随着呼吸节奏一张一合。

最原始的恐惧来自基因层面。兽人们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背叛他们——肌肉记忆消失，战斗本能被替换成深潜者的游泳冲动。

一个砍砍小子惊恐地发现，当他试图举起砍刀时，手臂却不受控制地做出了划水的动作。

俺控制不了俺自己！他在战场上疯狂转圈，像条搁浅的鱼一样拍打着变异的下肢。不远处，他的战友正用枪管抵着自己的下巴，试图在完全变异前结束生命。但扣动扳机后，子弹却卡在了己经软骨化的颅骨里。

更可怕的是精神层面的侵蚀。兽人引以为傲的群体意识网络现在成了传播恐惧的温床。每个正在变异的兽人都能感受到其他同胞的绝望，这种共享的恐怖呈指数级扩散。古鲁克的脑海里充斥着数以万计的尖叫声：

救救俺！

搞哥毛哥救救俺！

俺不想变成怪物！

这些思维碎片像毒虫般啃噬着他最后的理智。他的WAAAGH!!!灵能场正在扭曲变形，绿色的能量中混入了令人作呕的珍珠母色光斑。

当克苏鲁的阴影笼罩天空时，连最疯狂的兽人都陷入了呆滞。

碎骨者仰望着那不可名状的伟岸身躯，他的变异眼球突然理解了何为疯狂。

所有战斗的欲望、所有的愤怒与骄傲，都在那对包含无限宇宙的眼睛前灰飞烟灭。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战吼。声带己经变成了适合水下发声的构造，喉咙里只能挤出深潜者般的咕哝声。动力爪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这个曾经让半个星系闻风丧胆的战争老大，现在像初生的屁精一样瑟瑟发抖。

就在全宇宙的绿皮兽人即将被克苏鲁的精神彻底吞噬、变异、抹除的最后一刻——

WAAAGH!!!!

一声震碎虚空的怒吼从亚空间的深处爆发，那不是普通的战吼，而是搞哥毛哥的咆哮，是兽人神明的愤怒。

刹那间，一股狂暴的绿色能量从亚空间裂隙中喷薄而出，如洪流般席卷战场。那些正在变异、扭曲的绿皮兽人突然停滞，他们的皮肤上珍珠母色的鳞片开始剥落，触须萎缩，浑浊的鱼眼重新闪烁出微弱的绿光。

碎骨者跪在地上，他的身体己经半鱼化，鳃裂在脖颈处蠕动，手指间长出了蹼。但就在他即将彻底丧失自我的瞬间，那股绿色的能量包裹了他，强行逆转了他的变异。

搞哥……毛哥……

他嘶哑地低语，声音己经不再像兽人，而是某种介于咆哮与呜咽之间的怪响。

紧接着一阵白光闪过，碎骨者和一些绿皮兽人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星球上。

他们是搞毛二哥仓促间从克苏鲁眼睛底下转移走的。

他们瘫坐在战场上，浑身颤抖，眼神空洞。

曾经沸腾的WAAAGH!!!能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恐惧。

他们看着自己的双手，曾经粗糙的绿色皮肤上还残留着珍珠母色的斑痕，肌肉记忆里还刻着深潜者游动的冲动。他们的基因被污染了，灵魂被撕裂了，克苏鲁的恐怖己经永远刻进了他们的血脉。

俺……俺不想打了，一个红眼帮飙车党徒喃喃道，他的摩托早己锈蚀成废铁，车轮上长出了肉瘤般的触须。

俺们……逃吧……另一个技工低声说，他的机械义眼己经坏死，只剩下一个漆黑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