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帝哥与恐哥（3/4）

何意义的目标！

填满它！

用生命！

用惨叫！

用颅骨！这粗暴的指令，竟成了溺水者抓住的浮木！

吉非尔那曾如圣像般悲悯的面容瞬间扭曲！

珍珠色的眼眸被狂暴的血红彻底浸染，如同两汪沸腾的血池！迷茫被碾碎，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毁灭性的饥渴！

他动了！如同出膛的、裹挟着毁灭风暴的炮弹！

目标是最近的一颗繁荣的农业星球。

星球轨道上，一支小型帝国巡逻舰队刚刚接收到“活圣人降临”的识别信号，舰桥内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船员们激动地涌向观景窗，准备迎接救世主的荣光。

吉非尔的身影在舷窗视野中急速放大。

舰长脸上的笑容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展开。

吉非尔甚至没有减速！他仅仅是对着舰队的方向，轻轻吹了一口气。

“噗——嗤啦——！”

一道由纯粹毁灭意志凝聚的、无形的湮灭脉冲！

脉冲所过之处，空间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寸寸龟裂！

庞大的巡洋舰、灵巧的护卫舰，连同内部数以万计的鲜活生命，在万分之一秒内被强行分解！

金属舰体如同被投入强酸的纸张般消融、气化！

船员们的血肉之躯连同他们的尖叫、他们的信仰、他们的希望，瞬间被还原为最基础的原子尘埃，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舰队……消失了。

仿佛从未存在过。

吉非尔的身影毫不停留，如同陨石般砸向下方翠绿的星球！

他悬停在星球大气层之上，俯视着下方广袤的农田、繁华的城市、惊恐仰望天空的亿万生灵。

就在不久前，他们或许还在为“活圣人”的传说而祈祷。

吉非尔缓缓抬起了手，五指张开，对着那生机勃勃的世界，虚虚一握。

“嗡——轰！！！”

没有爆炸的强光，只有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法则层面的塌陷！

以他掌心为中心，下方星球的地壳如同被无形巨手捏住的黏土，瞬间向内坍缩！大陆板块在无法想象的压力下粉碎！

海洋被强行挤压、蒸发！城市、森林、山脉、河流……

亿万生灵连同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在无声的恐怖中被压缩成一个密度无限大的点，随即在内部能量的反噬下，如同被捏爆的浆果般彻底炸裂！

冲击波裹挟着星球碎片和亿万生灵的残骸横扫而出！

吉非尔沐浴在这毁灭的洪流中，珍珠色的长发在能量风暴中狂舞，血红的眼眸里闪烁着一种近乎迷醉的光芒！

那空虚的灵魂深处，似乎被这极致的毁灭填入了……一丝滚烫的填充物！

消息如同瘟疫般在银河蔓延。

在下一个等待救援的巢都世界，绝望的民众在城墙上看到了天边那道熟悉的珍珠色光芒。

他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泪流满面地高举着粗糙的吉非尔圣像！

救世主来了！

我们有救了！

吉非尔降临了。他没有驱逐围城的绿皮大军，而是悬浮在巢都上空，无视了下方蝼蚁般的兽人和更渺小的人类。

他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巢都那历经千年沧桑、刻满防御符文的巨大穹顶，轻轻一点。

“咔嚓——轰隆！！！”

足以抵挡轨道轰炸的穹顶如同蛋壳般碎裂！

巢都内部那如同蚁穴般复杂的结构暴露在真空与能量乱流中！

前一秒还在欢呼的人群，下一秒便被绝对的真空和毁灭性的能量风暴撕碎、抽干！

他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化为永恒的惊恐雕像，又在下一秒化为宇宙尘埃！

幸存者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逃！逃离这个魔鬼！

但毁灭来得太快，连绝望的呐喊都来不及发出。

在亚空间深处，那由白骨与黄铜构筑的、流淌着血河的永恒战场上，端坐于颅骨王座之上的恐虐，正通过某种亵渎的视界，注视着这场席卷银河的屠杀盛宴。

祂看到了吉非尔吹散舰队时那轻描淡写的优雅毁灭。

看到了他捏爆星球时那纯粹暴力的法则体现。

看到了巢都众生从狂喜到湮灭的瞬间转换。

“吼——！！！”

一声混合着极致愉悦与毁灭共鸣的狂笑，如同亿万场战争同时爆发的轰鸣，震动了整个血色平原！

王座周围凝固的血冰被震得簌簌落下，侍奉的嗜血狂魔们在这笑声中兴奋得捶打胸膛，发出震天的战吼！

纯粹！高效！毫无怜悯！

这正是血神所追求的终极毁灭艺术！

吉非尔展现出的力量与那无视一切道德、逻辑、甚至自身存在意义的纯粹毁灭意志，让恐虐感到了久违的……满足！

这不再是那个被金色谎言束缚的“圣人”，而是一柄为杀戮而生的、完美的毁灭之刃！

吉非尔沉浸在杀戮的快感中。

他撕裂恒星，熄灭星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