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魔女与骑士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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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阿尔托莉雅的时候。

金砂一般的头发被挽在脑后，穿着朴素的短衫，脚踩一双棕色短靴，如果排除那股与众不同的气质，可能和一般的十四五岁少年没有什么

区别。

当然了，和他们相比，阿尔托莉雅还是矮小了一些。

毕竟她是个女孩子。

“这是你的弟弟，阿尔托利斯。”

尤瑟王这样向摩根介绍，但是摩根知道，这只是父王向她宣告了阿尔托莉雅的性质而已。

她被剥夺了作为女性生存的权力。

一开始摩根还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因为这是父亲的安排，她觉得很正常，但是渐渐的……

她觉得这样不对。

于是，她开始了漫长的守护。

说是守护，其实真正实施起来却没有那样光正伟，摩根知道，自己的行为从本质上来说和尾行跟踪没有什么区别。

毕竟用魔术掩藏自己的身姿，隔着相当遥远的距离远远窥探，如果排除掉其中魔术的成分，完全就是尾行而已。

当然了，纯粹的守护也是有的。

就比如阿尔托莉雅在进行一些诸如洗澡之类的比较私人的事情的时候，摩根会顺着某个男人窥视的渠道，狠狠的，毫不留情的戳爆他的眼

睛！

为此名为梅林的混血魔术师没少向尤瑟王诉苦，虽然结局基本上都是被尤瑟王扫地出门就是了。

总而言之，在这个时间点上，摩根都对这样的生活很满意。

虽然偶尔会生出‘为什么父王只关注阿尔托莉雅一个’这样的想法，但是看着那个在睡梦中都在接受梅林教导的女孩儿，看着她明明累到

双手失去知觉，依旧坚持完成老骑士为她定下的目标的模样，心中那点小小的芥蒂便烟消云散了。

然后，就到了那一天。

摩根看着她，走向了那柄插在石头里的剑。

只是看到摩根就明白了，那柄剑并非什么太了不起的东西，其中蕴含着的神秘在摩根的眼中甚至称不上是神秘，但它确实是为阿尔托莉雅

准备的，为了登王的合理性。

从那一刻起，摩根的噩梦就开始了。

她不再是那个纯真、善良，有的时候还会因为缺发常识而闹出啼笑皆非的事情的小姑娘，她作为人的那一部分，开始了缺失。

着急吗？是的，只是看着阿尔托莉雅，摩根就感受到了煎熬，这也是她头一次以一位姐姐而非尤瑟王委派的监视者的身份做出行动。

但，她的干扰全部被梅林拦截了。

很难想象那个一直以来不断退让的半梦魇会做出这样强硬的举动，长年累月的准备已经足够弥补在魔道上的差距。

无可奈何，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摩根都无法突破梅林的封锁。

但就在她绝望的时候，一个古怪的男人出现在了那里。

——李维。

“你在干什么！”

阿尔托莉雅这样朝那个背着大包小包的男人质问，顺带着让摩根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请，救救她！请救救阿尔托莉雅！

但随即，绝望就吞噬了摩根。

在她的人生中，已经见证了无数这样的家伙，他们追逐着利益，不惜将他人的一切破坏殆尽，摩根明白，李维也只是这样一个寻求着利益

的家伙而已。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一切如同梅林和尤瑟王所计划的那样，阿尔托莉雅拔出了那柄选王之剑。

‘啊……’

她在心中低吟着，却没有任何的内容，她看到那柄剑所代表的沉重压住了阿尔托莉雅的脊梁，一点一点的消磨着她的人性。

想必在不久的未来，阿尔托莉雅就会如尤瑟所期望的那样，化为纯粹的行使王道的工具。

那已经不再是人了。

岩浆一般的愤怒在摩根的心中翻滚，到底是谁杀死了那个让她感受到温暖的少女呢？是已经逝去的尤瑟？还是与尤瑟联手的梅林？

都不是……

“是阿尔托莉雅自己啊。”

如若女武神一般美丽、壮丽的女性，在那一瞬间化作了纯粹的妖姬，她的所言所行只有一个目的——复仇。

她戴上了面纱，一如遮蔽了她的内心与双眼的仇恨。

那股仇怨是如此纯粹与热烈，它们完全就是摩根对阿尔托莉雅依恋的反转，以至于阿尔托莉雅在某人的干涉下依旧保有的那一点点人性，

都被当成了火焰熄灭时扬起的火星。

从那时候起，摩根勒菲就已经疯了。

理智和疯狂并存的妖姬，开始了她的计划。

而现如今，正是那伟大的复仇剧落幕的时刻。

摩根维持着向前张开手掌的模样，魔弹发射时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