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击铁而鸣的反抗者（2/2）

复速度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快。

侯永年攻击的机会屈指可数。

上膛，射击！

使用异能！

【嗙——！！！】

再次瞄准！

【嗙——！！！】

羊皮身体几乎已经完全被修复了，因为距离“行宫”够近，用于拖延他脚步的每发子弹虽然都能带走他一整条腿，但还没等他倒下去，断肢就重新回到了羊皮身上。

反观侯永年，他的出血正愈发严重。

“为什么，连这样都杀不死你！”

侯永年怒吼道，他的意志力已经要撑不住了。胸口的贯穿导致的大失血没有经过任何处理，伤口处传来的剧痛与失血造成的缺氧都在折磨着他。

侯永年想，他又要做那些反派特有的落井下石了吧。

然而羊皮没打算这么说。

“因为我所经历过的痛苦，比你我现在所能感知的都多得多！我的身体早就由现代生物医学和异能学家操作成了无机物质构成率超过百分之八十的身体了，只要我还想活着，这具由灵能与炼金异能驱动的机械之身就不会停下运作！”

“这……”

侯永年忍着胸前的痛苦挣扎着吐出字句，在逐渐模糊的意识中，他努力地大口呼吸着，却弥补不了失血带来缺氧导致的意识空白。

“你是不是想问‘这还是人吗？’？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人和非人有什么区别？那些卑劣的普通人不还是在迫害着他人！？强者践踏弱者，这才是唯一的真理，所以异能才是唯一的救赎之路！？你以为我没有痛感，你以为我不害怕最后的痛觉吗？我的感受和你们完全一样啊，我也怕死！所以我想活着我想活着我想活着！我才能站在这里啊！如果要打倒我，先看看你配不配得上我的痛苦！我怎么可能就在这里，在这种地方倒下！？”

羊皮的脸部狰狞而痛苦，每份痛楚的传递都毫无虚假可言：他的确在感官上，已经死掉很多次了。是那些死亡与痛苦让他走向了今天的方向，让他得到了扭曲的性格，完成了杀死人渣生父母的祈愿，让他流落街头，让他靠行走在犯罪组织中混得位置，再后来被乐园相关的前辈注意到，最后走到了乐园的使徒之位。

“为什么不还手?”

侯永年在意识的最后问道。

他不愿死，就不能死，所以反而没了选择。

羊皮根本不想出手，只要侯永年继续透支能力和身体，他必死无疑。

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那可是未经医学处理的贯串伤啊。

充满痛苦的死亡，这正是他想赐给他人的。

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给他个痛快”。

“因为这种绝望和痛楚，正是——我想让那些弱者感受的事情啊。”

他毫不犹豫地，冷漠地回答道。

眼神里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别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