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2）

小洼镇，李大娘家院子。

院子虽是说闭了柴门，可依旧不得安宁，那些心里想成仙的人把青乔、老张围得个水泄不通，在门外聒噪地如同麻雀。

李大娘有些不满老张，因为他说是去要钱的，没想到去求了个仙，求仙也就罢了，还不和她商量两句，但为了妇人就是这般，心中不愿，终究也没落了老张面子，只是进院子脸上带笑，笑地难看，“小陆，你也看到了，这老张要去成仙了，你这书怕是换不成了。”

“大娘您想岔了，我本就不是来找老张的，是来找您的，您是镇上出名的绣娘。”陆之把狐妹子拉到身前，“这小家伙来了小洼镇，也总得学些讨饭吃的本事，便想摆脱一二。”

“绣花？”原来不是和老张有关的事儿，李大娘散了些许阴云。

陆之拱手，“绣与画本就是同源，皆奈文雅之事，求仙，也不过是文雅只是罢了，所以我从家里拿了本上好的《阅笔集》，以文换绣，也不算亏了您。”话毕，他递上书。

文雅二字，让李大娘更是欣喜，可惜这双手干了肉摊上的血污，故无处安放，这书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得快步向前，“咱进屋子说。”

“咳！”一声轻咳，是柴门外的人在说话。

陆之声音本不大，可刚才的言论好像还是被外面人听见了。

外面吵闹者闭了口，只剩这青乔声若洪钟，“仙道，乃非画、绣、诗、书等人之杂物可以相提的。在我大秦，更是如此，道法仙规自是复杂，但笼统来说，也不过八字：大秦之地，仙政合一。

我大秦，自身本就是最大仙门嬴宗。

吾圣万古长生大圣，掌舵大秦。管理世俗政务之帝，皆是他直接任命；国之仙门嬴宗之主，也是由他筛选。这嬴宗之下，便是九支附属道门；同这大秦之下，也是这浩浩辽阔九州大地。

打一比方。

吾之苇州，此前身就是一苇道门；苇州州首，也就是这一苇道门的门主。而苇州之下，又有附庸，木车郡就是其一，至于这郡首大人，自然也是木车道门的门主。木车道门是一苇道门的附庸，这木车郡，自然也归苇州。

凡人，年时岁之短不过半载，即便老朽，也应对仙道心存敬畏，莫不要被这一叶遮了看天下的眼幕。”

门外众人叫好，青乔的道理陆之也知晓，而且这番话是那道人说与他听的，驳斥他刚才和李大娘说的。

不过，说就说呗！

虽被人当做土狍子，但也他全当充耳不闻。

“万古长生大圣是谁？他活了很久吗？”青乔的话，反倒是让狐妹子起了兴趣。

陆之按着她脑袋，“这世间有九位大贤，四大圣、两大魔、两大佛、一大妖，这万古长生大圣便是其中一位，他们是不可称其名之人，故有了代称。其中大妖便是仓木澜桑大妖，这你应该知道吧！妖怎么看大妖，大秦人就怎么大圣。”

狐妹子缩了缩头，对于仓木澜桑这妖族唯一大贤，天下妖兽都应是知晓，片刻后，她又问，“按那道士说所说，仙政合一，岂不是在这大秦，官越高，修为越是厉害。”

陆之摇头，“其实仙政合一，不过万古长生大圣为彰显权利，搞得花架子罢了！多数修道者都知晓，道心染了凡尘，不利修仙。大秦各地各区，去除州首、郡首有特殊含义外，其余职务大多是交于凡人的。”

“原来如此。”狐妹子点头。

两人说聊着，已是到了屋前，这屋中陈设捡漏但也算干净，除去在找针线的李大娘，还有一少年。

少年执书，身子不高也算结实，五官中正，皮肤偏黑，短发布衣，虽是读书，却无半分文弱气息，陆之自是知晓这家伙，李大娘的儿子，张凡。

陆之他们看向了少年，少年也自然看向了他们，对视一眼，陆之视线挪向别处，这张凡的眼珠子再也没从狐妹子身上挪开。

陆之上前打了招呼，旁侧张凡充耳不闻，呆愣言道，“这妹妹，我好像见过。”

狐妹子没搭理这家伙，好奇扫览这屋，屋子不比陆之家，少了些书卷气，不过倒是热闹了不少。

张凡间狐妹子不会，往前迈了步，“这妹妹我虽没见过，但看着面善，就当是远别重逢。”

陆之此时紧了，伸手对张凡就是个脑瓜崩，“啪！”

学啥不好？学渣男语录！

“陆哥，你干嘛打我！”张凡吃痛，回过神来颇为不满。

陆之一喜，“不给你这一下子，你怕不是都魂飞九天了，拉都拉不回来了。”

张凡颇为不满，待到再看狐妹子一眼，已是彻底红了脸，“陆哥，她叫……”

“你说萌萌啊！我家表侄，昨天来的，男孩子，可爱吧！”陆之面不改色心不跳，就画女硬说男，“别和你娘说，我给她说是我捡的。”

张凡的心思陆之怎会不知道，这小洼镇就没这么好看的姑娘，少年又正是似懂非懂的年纪，简直是恰到时机。

不过，缘分再好，狐妹子可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