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3）

“此饼名为缺，成型时便是如此。”墨玄看于棋盘，此刻黑白二子自然是收了，但有些事物，见了眼，便可印于神魂。

“缺？”陆之琢磨，“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为万物留下一线生机，好一个缺字。”这饼便是给持饼人遁去的生机。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

此话入耳，本觉应是流觞蚊吟，过之及过，但定思片刻，墨玄心中却起了万千波澜，他急忙回神，心中踌躇片刻，只道，“先生高学。正如先生所想，这饼如果有日完整了，便失着起作用。”

“哪儿是什么高学？”陆之自嘲，不过是前世的口水话，

杂物间在院里一角，并不远，这缺饼也是才存进去没多久，所以就在面上，不过应该是被九幽蒙了上面灵性，若非肉眼所见，看不出分毫，屠眦找起来，也费了些时间。

但找到东西的片刻，屠眦当即就笑出了鹅叫起来，兴奋不知当如何语，拿起饼蹿出了屋子，刚想要夸耀，又见陆之这一外人，只得把所有话都摁进肚里。

墨玄见了缺饼，“不用藏了，陆先生知晓这饼，不过看不上罢了。”随后，他又向陆之稽首，“今日扰先生了，万分抱歉，若先生日后有闲，来了大昊，吾等自当尽地主之宜。”

这交易也算划算，陆之起身，本来面色欣喜，揣起先前的九幽铜币钱袋，打开细细一看，片刻后，却是变了脸色，在钱袋在里面挑选了一二。

他口中语气也不善起来，“这饼值不了这么多钱？”他挑出几枚，排在了桌上，“我就要这些，其他的，墨先生就拿走吧！”

墨玄一愣，脸上瞬间生了些许愧色，这钱袋不知该拿还是不拿，只得再稽首，“这番下来，还真是对不住先生。”

“没啥？我一凡人，先生如此做派也算是说得过去，无论修仙修妖，修者自视甚高，见多了。”陆之起身，扭头就往屋里走，似乎有了怒气，“今日之事，就这样吧！别再来小洼镇了，不然下次我们可要在冥河上泛舟下棋了。”

这是威胁，也是警告。

屠眦收起钱袋，嘀咕了两三句不识货，墨玄意不在此，上前问，“今日之事是墨玄只过，不知先生可另有他求，让吾偿还了此事。”

陆之回身，嘲笑，“我用求你？”

墨玄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但陆之语调一转，又一改之间不悦之色，语气也轻了些，“说来还真有一事儿，不过不是大昊的，是大秦的，你肯做？”

这变脸把屠眦看懵了，何时有人敢这样和他们师兄弟说话，心中不免攒了些许怒气；反倒是墨玄，始终毕恭毕敬。

“墨某年内都会在大秦王都，一是做大昊使节，二是为皇室太子傅，先生有事儿但说无妨，但是……”这个但是没有说出来，墨玄道，“先生要求在下尽力而为。”

陆之摆了摆手，“再过些日子吧！我会差人通知你的。”

墨玄躬身退下，也不多留。

这事儿终于算是了了。

……

出了陆家院子，墨玄长舒口气。

屠眦很少见自家师兄如此恭敬，大抵只有见师傅是才会如此，“师兄，今日到底是何事？”他只觉得，莫名其妙墨玄就成了理亏的一方了，而那个陆之也是喜怒无常。

墨玄叹息声，说话也没打算遮掩，声音大了些，算是告罪了，“你可知我来时打算？”

“知道，不就是把这狐尸给买回嘛？来的时候你不都说好了吗？”屠眦道。

墨玄摇头，“祭祀之物，大昊还有余，这算什么？我们来，主要是为了取回狼师弟遗失的缺饼，这是的大妖所赐，所是保命用的，但在如今大昊，于情、于理、于他人口舌，都不能丢的。”

“所以……”屠眦不明白，既然要是来取缺饼，明说就是了，干嘛还先是索要狐尸。

“这缺饼乃大妖所赐，乃是至宝，如果这九幽有点念想，凭我们二人，强取绝对要不回来。”这是墨玄的算计，“所以，我想以铜币换狐，然后在铜币上留下印记，我猜之后，此铜币皆大概会与缺饼放于一处，知道了地点，才有办法取回。”

屠眦回想起刚才院中，陆之只拿走了几枚铜币，其余的都退回来了，“这样……”想必那书生是拿走了没有被标记的铜币。

“是我错看这前辈，他不仅看破了算计，对这缺饼也无半点念想，扔在空屋里吃灰，这番算计是我的冒失了！”墨玄叹了口气。

“或许他根本就不懂。”屠眦不服气，小声嘟哝了两句。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缺道你觉得他会不懂？”墨玄又骂了屠眦三两句，“妖之道也是此意，不过如此，只是这话其中两数，不知他是如何得知，也不知对还是不对。”

墨玄从一开始就在算计，目的也是为了缺饼来的，最后虽然结果顺利，但对九幽势力，此举动就是不敬、不礼。

光算计不说了，还被看出来了；看出来不说，这陆先生还没拆台，给他留着足够颜面，点破不说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