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2）

入职公司的第一件事儿是讲之后的晋升之路，这进了仙门的第一件事儿，自然也是将修为分级，修不修得成咱先不说，不过这饼是要先画好的。

“仙门五阶，五阶乃登天之路，这第一境界叫执徐，通俗说法是凝意驱灵。”魏天风随后一挥，天地灵气就凝结在他掌心，如团白色气泡，上下浮动，用自己意志凝练灵气。

“执徐？”张凡口中轻喃，有些许疑问。

陆之从叔叔书中多少也了解些许，便开口解释，“执，乃蛰也，这里指蛰伏于山林中的虫草鸟兽；徐，取舒展生长之意。执徐，对应初入仙门之人，便是说凡人在这俗世间蛰伏后，开始吸纳灵气，求长生之道的人。”

魏天风点头，继续说：“当练气者己身灵气达到一定浓度后，便到了第二境界——荒落，又名炼灵化物。荒，天地黯淡之时便是荒，落，指消散。当生灵通晓天地浩瀚，便如见昊日东升，心中愚昧、俗气退散，所以将荒落。”

陆之瞅了眼头顶上的昊日，“这第三境界叫协昊。便是修士可天人合一，可御使天地之威。如果我没猜错，魏道长应该是在这阶段。”

魏天风点头。

张凡听得入神，急切又问：“第四境界喃？”

魏天风思量片刻，“这境界一般修仙者将其称为圣徒，便是圣人弟子的意思；第五境界自然不用说，便是大贤的境界，这天地间一共就那么九位。”最后两个境界倒是简单。

话说到这儿，“嗯？”陆之一愣，问，“道长，这圣徒、大贤明显像个身份，不像这境界？”

“现在世间大贤不过十数，圣徒不过二十数，我想要窥天，自是难上加难，所以这便是我们彼此见约定俗成的诗词。”魏天风解释道。

陆之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还以我记错了。我在我叔叔书中听闻过第四境界，此境界名曰作噩。”

“作噩？”魏天风思考了片刻，“我并没有听闻此说法，这或许是上古之时的代称，是在下孤陋寡闻。”这修仙前三境界皆是取光明盛大之意，而作噩这一词，让人听了就不怎么舒服。

“那道长可知晓第五境界？”陆之反而问。

魏天风不敢轻言大贤之事，摇头不止。

“渊献！世间晦暗如深渊，奉献自身入此渊，故称为渊献。”陆之轻语。

“求先生解释。”魏天风躬身，陆之口中这些词肯定不是胡乱诓骗他的。

陆之笑，“难道道长还没发现，这仙道五境对应的便是昼夜轮转？执徐，此刻天将明而未明，不过草木在此刻生长、虫鸟醒来；荒落，昊日东升，晦暗消退；协昊，日到正中，光芒大盛。道长应是清楚，这一日中午过了应是啥时候了？”

“该吃午饭了！”胡萌在陆之身后一嘟囔，似乎刚才的辩论声把这小家伙吵醒了，他听到了中午过了，里面想起了填肚子的事儿。这个小家伙每一自己骑只毛驴，而是喜欢缩在陆之背上。

魏天风似乎被点醒了，皱眉低语，“日过中天，自然是要落下了。”

“所以，第四境界叫作噩，指昊日西沉，晚霞播散，光线黯淡、朦胧，周围如梦似幻，让人如进入梦境；第五境界叫渊献，指昊日彻底落下，大地重归混沌之渊，身在其中者应奉献己身，融入晦暗。”

“昊日落下？”魏天风沉思片刻。

陆之摇着毛驴往前走，“不知道长听闻过一句话没？盛极必衰，否极泰来。”

魏天风口中念念碎碎，自己脚下毛驴的步子也是越来越慢，最后停滞不前。

他身后，陆之等人已然超过了他，可他魏天风没有半点追上来的意思。他知道，魏天风应该是通了什么，也不打扰，对他稽首，随后说：“张凡，我记得前面有家驿站，我背上这小家伙应该是饿了，我在哪儿去等魏道长吧！”

张凡不敢说话，点头跟了上去，有些郁闷，这明明说好是给他讲课的。

……

顿悟是修仙之人难得突破的机会，特别像魏天风这种不算天才，基本已经混吃等死的修仙老油条来说，更是难得。

这个契机不单单是因陆之这番话引起的，而是在前几日，魏天风在那《九幽注》的天罚中基本被碎了道心，而今日路上又听了番言语，此时开悟，占一个天时人和。

陆之知道的修仙知识其实并不多，这里面大部分是叔叔陆守书中写的，还有小部分就是呈汤人、地衹东岳大圣他们随口说的，陆之仅仅是知道而已，但他并不入这修仙之门。不过这些言语落入陆之耳朵陆之，或许仅仅是听个响，而对于魏天风而言，却是求而不得的机缘。

夜晚，暮色落下，魏天风不见追来，陆之等人便在这等客栈中里住下了。

苇州商贸孱弱，这官道上的人流也不怎么多，这路上客栈自然也是落魄了。整个客栈，就是个平房小院，顶多能住三四个客人的，不过也幸运，今日来得就陆之他们的一户。

索性晚上伙食还算不安，这两间小屋灯火幽幽亮着，张凡在间屋子里撸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