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剜心后他认错白月光了(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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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未晞闭上眼,感受着那穿透皮肉的冰冷和胸腔深处撕裂般的虚无。再睁开时,那双曾经清澈温婉的眼眸里,只剩下死水般的沉寂,和沉淀在死水之下的、冰冷坚硬的恨意。
“活在这里的……” 她一字一顿,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雪,却又重得如同刻在墓碑上的铭文,“是‘悯妃’。”
一个由剜心之痛和帝王“怜悯”铸就的活死人。
窗外的雪,似乎下得更大了。寒风在殿宇间呜咽穿行,如同无数冤魂的悲泣。偏殿内,只有炭盆里劣质炭火偶尔爆出的轻微噼啪声,和床上那具残破躯体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呼吸声。
死寂中,时间仿佛凝固了。沈未晞(或许现在该称她为悯妃)的意识在剧痛的余波和彻骨的寒冷中浮沉,每一次清醒都伴随着更深一层的绝望。春桃守在床边,眼泪无声地流了又干,干了又流,除了换水和擦拭冷汗,她束手无策。
沉重的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更强的寒气裹挟着雪花猛地灌入。一个穿着靛蓝色太监总管服饰、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端着托盘的小太监。来人正是萧执身边的总管太监,高德胜。他脸上带着惯常的、滴水不漏的恭谨笑容,眼神却锐利地扫过床上气息奄奄的人。
“给悯妃娘娘请安。” 高德胜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宫中特有的平板腔调。他微微躬身,目光却没什么温度地落在沈未晞惨白的脸上,“陛下心系娘娘伤势,特命奴才送来上好的补品药材,给娘娘安神静养。”
两个小太监上前,将托盘放在旁边一张落满灰尘的旧几案上。托盘里放着几个精致的锦盒,还有几匹颜色沉闷的料子。
“陛下还特意吩咐了,” 高德胜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沈未晞胸前厚厚的绷带,嘴角那丝笑意更深了些,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娘娘此番为贵妃娘娘立下大功,劳苦功高,陛下感念于心。特赐下‘悯心’宫匾,己命人悬于宫门之上,以彰娘娘仁德。望娘娘静心休养,勿要辜负圣恩。”
悯心宫匾?
沈未晞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浓重的阴影,遮住了所有情绪。她连一丝冷笑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了。悬在宫门之上?是时时刻刻提醒路过的人,这里面住着一个被剜了心的活祭品吗?是生怕她忘了自己的“功劳”,还是生怕世人忘了她这“悯妃”的由来?
高德胜见她毫无反应,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但语气依旧恭敬:“另外,贵妃娘娘凤体初愈,尚需静心调养。陛下口谕,悯妃娘娘体弱,宜深居简出,无事便不必往凤仪宫正殿走动,以免过了病气,也扰了贵妃娘娘清静。”
不必走动?沈未晞心中一片冰凉。是彻底隔绝,将她囚禁在这方寸之地,任其自生自灭。好一个“以免过了病气”!萧执,你连最后一点碍眼的可能都要彻底掐灭。是要让她这个“功臣”彻底消失在他和谢云湄的视野里,免得谢云湄看到这“心源”而心生膈应?
“奴才话己带到,娘娘好生歇着。” 高德胜等了片刻,见床上的人依旧如同死了一般毫无声息,便不再停留,带着小太监转身离去。沉重的殿门再次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雪,也隔绝了最后一点光亮和声响。偏殿内,只剩下更深的死寂和挥之不去的药味、血腥味。
“姑娘……” 春桃看着那紧闭的殿门,又看看托盘上那些象征性的“赏赐”,悲愤和恐惧交织,声音都在发抖。
“春桃。” 沈未晞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得厉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去……把窗子……推开一条缝。”
春桃愣了一下,以为她闷着了,连忙起身,费力地挪到窗边,用一根木棍小心翼翼地将厚重的窗棂支开一道狭窄的缝隙。
冰冷的空气瞬间涌入,带着新鲜雪花的清冽气息,冲淡了些许殿内的陈腐。一片雪花被风卷着,恰好从缝隙中飘了进来,打着旋,无声地落在沈未晞露在薄被外的手背上。
冰凉。
沈未晞的目光落在那片迅速融化的雪花上,又缓缓移向那道狭窄缝隙外的天空。灰蒙蒙的,无边无际的雪幕笼罩着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
胸腔里的空洞,似乎被这涌入的寒气填满了一些。那不再是纯粹的虚无和冰冷,而是被一种更加沉重、更加尖锐的东西所取代。那东西沉甸甸地坠在缺失心脏的位置,带着铁锈般的腥气,每一次呼吸都磨砺着她的神魂。
是恨。
是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连祭品都不如,只是一个被利用殆尽的残渣后,那足以焚毁一切、玉石俱焚的恨意。这恨意支撑着她没有在剜心那一刻彻底死去,支撑着她在这片死寂中睁开眼睛。
她需要活着。
不是为了什么“悯妃”的虚名,不是为了萧执那点可笑的“怜悯”。
她需要活着,清醒地、痛苦地活着。活到亲眼看着这用她的心换来的“恩宠”,活到看着萧执那双永远看不见她的眼睛,被绝望彻底蒙蔽的那一天!
“药……” 她极其艰难地吐出这个字,目光转向几案上高德胜带来的那些锦盒。
春桃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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