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剜心后他认错白月光了(5/5)
,脸上露出犹豫和抗拒:“姑娘,那些……谁知道是什么!王院正他们……”
“拿来。” 沈未晞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她的眼神,平静得可怕,像一潭结了厚冰的死水,冰层之下,是汹涌的暗流。
春桃被那眼神慑住,不敢再违逆,颤抖着手打开其中一个锦盒。里面是几支品相尚可的老山参,还有几包散发着浓烈气味的药材。
沈未晞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些药材。当归、黄芪、熟地……都是补气养血的寻常之物,但其中一包……
她示意春桃将那包药材拿近些。春桃依言捧到床边。沈未晞伸出冰冷的手指,极其缓慢、极其费力地拨开油纸包,露出里面切得整齐的根茎片。色泽微黄,断面有细密的环纹,带着一股特殊的、略带辛辣的微苦气息。
她的指尖在那药材上停留了一瞬,眼中掠过一丝极深的冷嘲。
“三七?” 她低低地,几乎是无声地念出这个名字。活血化瘀,消肿定痛,对于寻常外伤确是良药。可对于一个刚刚被剖开胸膛、剜去心脏、伤口深可见骨的人来说呢?它带来的不是愈合,而是血流不止,是伤口崩裂,是通往黄泉的催命符!
好一个“上好的补品药材”!
这“恩赏”里,裹着的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是萧执,还是那位“凤体初愈”的谢云湄?或者,是太医院那群急于向新主子表忠心的“废物”?
不重要了。
沈未晞收回手,指尖残留着三七那微苦的气息。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那带着雪沫清冷的空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如同刀割,却也让她混沌的头脑为之一清。
“收起来吧。” 她对春桃说,声音平静无波,“所有的……都收好。”
春桃不解,但还是依言照做,将那些锦盒和布匹都搬到角落里,如同处理一堆碍眼的垃圾。
沈未晞的目光再次投向那道窗缝。风雪依旧。
活着。
用尽一切办法,活下去。
不是为了苟延残喘,而是为了等待。等待一个能将这剜心之痛、这囚禁之苦、这满腔恨意,十倍百倍奉还的时机!
她需要力量。在这深宫之中,一个失去帝王宠幸、甚至被帝王厌弃的“悯妃”,一个被剜了心的残废,力量从哪里来?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磷火,冰冷而执拗地浮现在她死寂的心湖——医术。
那被萧执轻蔑地称为“粗浅皮毛”的东西,那在江南烟雨中,曾是她安身立命、也曾是她靠近那个冰冷帝王唯一桥梁的本事。如今,这“皮毛”,或许是她仅剩的、能撬动命运的唯一武器。
她记得幼时在江南,那位脾气古怪的游方郎中对她说的话:“丫头,药能救人,亦能…自渡。” 彼时懵懂,如今字字如刀,刻骨铭心。
自渡……在这万丈深渊里,她只能靠自己渡自己。
“春桃……” 沈未晞的声音比窗缝里透进来的风更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去…找纸笔来。”
春桃愕然地看着她,不明白姑娘要纸笔做什么。姑娘伤成这样,连抬手都困难。
“要最差的草纸,最便宜的炭笔。” 沈未晞补充道,目光落在春桃洗得发白的旧衣上,“就说…我要记些…药忌。”
春桃虽然满心疑惑,但看着姑娘眼中那簇微弱却异常执拗的光,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悄悄退了出去。
偏殿里只剩下沈未晞一人。她静静地躺着,感受着胸口那片巨大的虚无和无处不在的冰冷钝痛。窗缝透进来的光,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痕。她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手,冰冷的手指颤抖着,抚向自己胸前那厚厚的、象征着“功劳”的绷带。
指尖触碰到绷带下那狰狞的伤口边缘,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让她浑身一颤。但她没有移开手。
痛吧。
记住这痛。
记住是谁给的。
记住这冰冷的宫墙,这虚伪的封号,这悬在头顶的“悯心”匾额。
记住这胸腔里……空空如也的恨。
她需要时间,需要知识,需要蛰伏,如同雪层下等待春雷的毒蛇。
风雪依旧在窗外呼啸,将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肃杀的白茫茫之中。偏殿内,死寂无声。唯有那躺在冰冷矮榻上的身影,胸腔虽然空洞,眼底深处,却悄然燃起了一簇幽冷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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