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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至死都在祝我解脱(1/5)
红烛泪垂,一滴,一滴,滚烫地砸在鎏金烛台上,凝成触目惊心的血瘤。¢d¢a¨w~e-n¨x+u′e′x*s¨w!.~c/o?m,烛光摇曳,将满室铺天盖地的猩红囍字拉扯得扭曲变形,像是某种不祥的图腾,死死印在眼瞳深处。龙凤呈祥的锦被绣褥,冰冷滑腻,沉甸甸压在身上,没有半分暖意,只有一股陈年库房里散不尽的阴冷霉气,丝丝缕缕,钻进骨头缝里。
我端坐在宽大的拔步床沿,凤冠沉重,缀满珠翠的流苏垂在眼前,随着每一次细微的呼吸轻轻晃动,切割着视野里这片令人窒息的、燃烧般的红。喜帕早己被他粗暴地扯落,遗弃在脚边,像一团揉皱的、沾了灰的锦缎。
脚步声,沉滞而带着山雨欲来的雷霆之势,由远及近,狠狠碾过铺地的红毡,停在紧闭的雕花房门前。那声音,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尖上。
“砰——!”
门被一股狂暴的力量踹开,撞在墙上,发出濒死般的呻吟。凛冽的夜风裹挟着深秋的寒露,猛地灌了进来,吹得案头红烛一阵疯狂乱舞,光影在我脸上、身上、西周的猩红帷幕上剧烈地跳动、拉扯,如同鬼魅群舞。
谢惊澜的身影,堵住了门口所有的光。
他一身同样刺目的新郎吉服,那浓烈的、象征着喜庆与盟誓的朱红,此刻却只衬得他眉宇间的戾气与霜寒更加森然逼人。那双曾让上京城多少闺阁女儿失魂落魄的凤眼,此刻幽深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淬着冰,凝着毒,死死地钉在我脸上。那目光,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刻骨的、毫不掩饰的憎恶与厌弃,像冰冷的刀锋,凌迟着我每一寸裸露的肌肤。
他手里提着的东西,在摇曳的烛光下,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冷光。
左手,是一卷素得刺眼的白绫,崭新,却散发着坟墓般的寒意。右手,稳稳托着一个黑漆托盘,上面孤零零立着一只小巧的玉杯,杯中是半盏色泽深沉的液体,在烛火下漾着诡异的光泽。那玉杯温润剔透,杯身雕琢着并蒂莲花的纹样,本该是象征夫妻情深的吉物,此刻却盛着最毒的鸩杀之物。
托盘底部,压着一张折叠整齐的素笺。
他一步步走近,吉服的下摆拂过冰冷的地面,发出簌簌的轻响,每一步都踏碎这死寂新房中仅存的、虚假的安宁。那浓烈的、属于他的气息——冷冽的松针、硝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随着他的靠近,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几乎将我溺毙。
托盘被重重地搁在床边的紫檀小几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
“晏清。”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砂砾在粗粝的铁器上摩擦,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砸在耳膜上,带来尖锐的刺痛,“三年了。这谢家正妻的位置,你占了整整三年。”
他微微俯身,那张俊美得如同神祇精心雕琢、此刻却因恨意而微微扭曲的脸庞,逼近我眼前。烛光在他挺首的鼻梁一侧投下浓重的阴影,另一半脸则隐在昏暗里,更添几分阴鸷。
“占着不属于你的东西,滋味如何?”他嘴角勾起一个极冷、极薄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无尽的讽刺和残忍,“这位置,这虚名,你攥得再紧,也捂不热,更捂不干净。”
冰冷的指尖,带着毫不留情的力道,猛地攫住了我的下颌,强迫我抬起头,迎向他那两道几乎要将我焚毁的目光。他的指腹粗糙,带着常年握缰习武留下的厚茧,刮得我下颌生疼。
“知微回来了。”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剧毒的冰棱,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深处,“她身子弱,经不起折腾,也受不得委屈。更不该无名无份地跟着我。”
他的目光扫过托盘上那两样催命符,最终落回到我脸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亟待处理的、肮脏的障碍物。
“所以,晏清,你该识趣了。”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主宰生死的冷酷,“这杯酒,或者那三尺白绫,自己选一样。”
“今晚,”他顿了顿,目光如鹰隼般锁着我,吐出最后一句,如同最终判决,“就把这位置,干干净净地给我让出来。别脏了知微明日进门的路。”
下颌的剧痛传来,骨头仿佛都要被他捏碎。那股熟悉的、带着松针与硝烟气息的凛冽压迫感,几乎将我肺里的空气都挤压殆尽。他指腹的粗粝,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在提醒着我这三年里每一次无言的屈辱,每一次冰冷的对视,每一次被刻意忽略的存在。
烛火在他身后跳跃,将他高大的身影投射在猩红的帷幕上,扭曲成一个庞大而狰狞的怪物,张牙舞爪,仿佛要将我彻底吞噬。那双近在咫尺的凤眸里,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潭和毫不掩饰的厌弃,清晰地映出我此刻的狼狈——凤冠微斜,珠钗凌乱,脸色想必也是惨白如纸。
知微……沈知微。_小_说*宅· `追¢最.新?章′节¨
这个名字,像一把生了锈的钝刀,在过去三年里,无数次,在寂静的深夜里,在无人看见的角落,缓慢地、反复地切割着我的心脏。它是谢惊澜书房里那幅从不许任何人触碰、却蒙尘己久的小像;是他偶尔醉酒后,无意识呢喃出的梦呓;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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