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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引血断盲姻(3/5)
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喉咙里硬挤出来,带着重伤后的虚弱,却奇异地蕴含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谁……救了我?”他问,声音虽低,却像冰凌坠地,瞬间击碎了暖阁内仅存的虚假平静。
来了。这避无可避的诘问。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涌入肺腑。指尖在袖中悄然攥紧,指甲陷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让我保持清醒。我向前走了两步,停在离床榻大约一臂的距离,确保自己的声音能清晰地传递过去,又不至于太过靠近,带来不必要的压迫感。
“公子倒在巷中,伤重垂危,恰被小女子路过发现。”我的声音尽量放得平稳,带着一丝刻意的疏离,“举手之劳,公子不必挂怀。”
“路过?”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还有更深沉的疲惫。随即又是一阵剧烈的呛咳,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咳咳……咳……”咳嗽声撕心裂肺,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牵扯着伤口,带来更沉重的痛楚。好一会儿,那令人揪心的咳喘才稍稍平复,他喘息着,声音更加虚弱,却异常清晰地问出了第二个问题:“此处……是何处?”
这个问题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向我竭力维持的平静。沈府。这两个字一旦出口,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他若真是谢云澜,此刻知道身在沈家,会作何反应?震惊?暴怒?还是……杀机?
暖阁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炭火的暖意被这无形的冰冷驱散。青霜站在床边,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瞬间绷紧,连呼吸都屏住了。
短暂的死寂。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最终,我听见自己清晰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将那个无法回避的答案,轻轻掷出:
“沈府。”
“督察院左都御史……沈崇山的府邸。”
“沈……府?”床榻上的人低低地重复,那沙哑的声音里,疲惫似乎瞬间被某种更深沉、更复杂的东西所取代。像平静湖面骤然投入巨石,激起的却不是浪花,而是深不见底的漩涡。那两个字被他咀嚼着,听不出是惊是怒,是恨是嘲,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沉寂。
暖阁里的空气彻底凝结了。炭火的噼啪声消失不见,连呼吸声都仿佛被这无形的压力掐断。我站在原地,仿佛能感受到两道冰冷的、带着审视与研判的目光穿透黑暗,落在我身上。即使看不见,那份无形的、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也沉甸甸地压了下来。
他没有再说话。没有追问,没有质疑,也没有任何情绪的表露。只有那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在死寂中缓慢起伏,像一头蛰伏在暗影里、舔舐伤口的猛兽,沉默地积蓄着力量,也酝酿着未知的风暴。
这沉默比任何质问都更令人窒息。
“公子重伤未愈,还需静养。”我稳住声线,打破这令人心慌的沉默,语气维持着应有的距离,“此处偏僻,公子尽可安心养伤。稍后会再送汤药过来。”
说完,不等他回应,我便微微侧身,低声道:“青霜,我们走。”
青霜如蒙大赦,立刻小心地放下水杯,快步走到我身边,搀扶住我的手臂。我能感觉到她手心一片冰凉潮湿。
走出听竹轩暖阁,将身后那片令人窒息的寂静和浓重的药味血腥味关在门内,冰冷的夜风迎面扑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方才在屋内强撑的镇定,此刻如同潮水般退去,露出底下冰冷的恐惧和后怕。
“小姐……”青霜的声音带着哭腔,扶着我手臂的手微微发抖,“那人……那人醒了!他问沈府!他会不会……会不会是……”
“噤声!”我猛地打断她,声音严厉,自己也惊了一跳。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过快的心跳,压低声音,“不管他是谁,此事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尤其是父亲!明白吗?”
青霜被我骤然的严厉吓住,噤若寒蝉,只是用力地点着头,手却抖得更厉害了。
“赵伯,”我转向一首沉默守在门外的老车夫,声音压得极低,“劳烦您守在这里,寸步不离。除了送药送饭,任何人不得靠近。若有任何异动,立刻来报我。”
赵伯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深深的忧虑刻在眉宇间。他沉默地点了点头,浑浊的目光扫过紧闭的房门,又落在我身上,低声道:“小姐放心。老奴省得轻重。”
我疲惫地点点头,在青霜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这令人心悬的西跨院。每一步都踩在薄冰之上,脚下虚浮。救了一个人,却如同亲手将一颗随时会爆开的霹雳火雷埋在了沈府最深处。那沉重的呼吸声,那念出“沈府”二字时深不可测的沉寂,都像冰冷的蛇,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他究竟是谁?他醒来后会做什么?沈府的平静,还能维持多久?
回到自己居住的“疏影阁”,坐在熟悉的梳妆台前,青霜拧了热帕子为我擦拭手上干涸发暗的血迹。温热的湿意传来,指尖那黏腻的触感却仿佛烙印般无法去除。那是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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