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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引血断盲姻(4/5)
“小姐,您的手……”青霜的声音带着哽咽,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我指缝里残留的暗红。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热水带来的暖意短暂驱散了指尖的冰冷,却驱不散心头的阴霾。
整整一夜,我在黑暗中睁着眼,无法入睡。窗外的风声时紧时疏,像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敲打着窗棂。每一次风声稍紧,都让我心头一跳,疑心是听竹轩那边有了变故。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那沙哑的声音,那沉重的呼吸,那念出“沈府”二字时的死寂。
天快亮时,我才在极度的疲惫和心神交瘁中,昏昏沉沉地睡去。
然而,睡梦也是不安稳的。光怪陆离的碎片交织着:雪地里蜿蜒如蛇的暗红血迹,黑暗中冰冷沉重的令牌触感,还有一双眼睛……一双在无边黑暗中骤然睁开的眼睛,锐利如鹰隼,冰冷如寒潭,带着审视一切的穿透力,牢牢地锁定我,无论我向哪个方向摸索,都避无可避……
“啊!”
我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坐起身,后背惊出一层冷汗,心脏狂跳不止。眼前依旧是永恒的黑暗,但梦里的那双眼睛带来的恐惧感却无比真实。
“小姐?您怎么了?”守在外间的青霜立刻惊醒,掀帘进来,声音带着担忧。
“什么时辰了?”我喘息着问,声音有些发颤。
“刚过卯时正刻(清晨五点)。”青霜回答,摸索着点亮了桌上的烛台。虽然我看不见光,但那熟悉的暖意驱散了一些梦魇的寒意。
“听竹轩那边……可有动静?”我急切地问。
“赵伯刚让人传了话过来,”青霜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和不安,“说那位公子……醒了。但……很怪。”
“怪?如何怪法?”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赵伯说,公子醒来后,问清了是小姐您救的他,也知道了这是沈府。”青霜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他就没再说过一句话。送去的药,他喝了。送去的粥,他也用了些。但无论赵伯说什么,问什么,他都只是闭着眼躺着,不点头,不摇头,不睁眼,也不开口。像是……像是睡着了一样。可赵伯说,他气息分明是醒着的,就是不理人。”
不开口?
这反应出乎我的意料。既非暴怒,也非质问,更不是急于离开。是一种彻底的、死水般的沉默。这沉默比任何激烈的反应都更让人难以捉摸,也更觉不安。他在想什么?在盘算什么?这种刻意的隔绝,本身就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掌控力。
“知道了。”我压下心头的纷乱,“替我梳洗吧。一会儿……我过去看看。”
再次踏入听竹轩暖阁时,那股浓重的药味和血腥气似乎淡了些,但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更压抑的气息。炭火依旧燃着,发出细微的声响。
赵伯守在门内,见我进来,无声地行了个礼,眼神凝重地示意了一下床榻的方向。
青霜扶着我,在离床榻几步远的地方站定。我能感觉到,榻上那人醒着。虽然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那片空间的气息是“活”的,带着一种无形的张力。
“公子今日感觉如何?”我开口,打破了沉寂,声音尽量放得平和。
没有回应。
榻上的人依旧维持着平躺的姿势,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丝毫改变。仿佛我只是在对着空气说话。
我微微蹙眉,继续道:“郎中稍后会再来请脉换药。公子若有任何需要,尽可吩咐赵伯。”
依旧是死一般的沉默。他甚至没有睁开眼。
这无声的抗拒,像一道冰冷的墙,横亘在我们之间。我感到一阵无力,同时也升起一股莫名的倔强。他越是如此,我越是要弄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至少,他此刻身在沈府,还受着伤,这局面,暂时还在可控的范围内……吗?
“公子既不愿开口,想必是伤处疼痛,精力不济。”我语气不变,带着一丝刻意的理解,“那便好生歇着吧。沈府虽简陋,也必当尽力护公子周全,首至公子康复。”
说完,我等了片刻。回应我的,只有炭火轻微的噼啪声,和他绵长却毫无波澜的呼吸声。
我暗自吸了口气:“小女子告退。”
转身,在青霜的搀扶下离开。首到走出听竹轩的院门,那股如芒在背的、被无声审视的感觉才稍稍减弱。
“小姐,他……”青霜欲言又止,语气里满是担忧和不解。
“盯着。”我只说了两个字,声音低沉,“看紧些。”
日子在这种诡异而压抑的沉默中滑过。一天,两天,三天……
听竹轩成了沈府一个被刻意遗忘的角落,或者说,一个被严密看守的秘密。赵伯如同最忠诚的影子,牢牢钉在那里。汤药饮食按时送入,换下的染血布条被小心处理掉。而那位神秘的伤者,始终保持着一种近乎枯寂的沉默。他不说话,不睁眼看人(据赵伯描述),只是按时服药进食,配合郎中换药。他的伤在缓慢地恢复,但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沉寂,却与日俱增。
这沉默像一块不断膨胀的巨石,沉沉地压在我的心头。每一次赵伯来报“公子依旧沉默”,都让那巨石又沉重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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