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剜目成盲:赠你余生万丈光(2/4)
冰凉的唇印上她同样没有温度的额头,一个漫长而绝望的吻,仿佛要将自己残存的生命力全部渡给她。
“晚晚…”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如同砂纸摩擦,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别怕…你的世界,不会暗。”
他首起身,最后深深地、贪婪地凝视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此刻的模样,连同她曾经所有的明媚笑靥,一起烙印进灵魂最深处。然后,他决绝地转身,没有再看第二眼,大步离开了ICU。背影挺首,却透着一种走向祭坛般的孤绝。
一周后。
谢知宴推开沈聿白办公室的门时,被里面浓重的烟味呛得咳嗽了一声。厚重的窗帘紧闭,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天光,只有办公桌上一盏孤零零的台灯亮着,在满室昏暗中投下一小圈惨淡的光晕。沈聿白就坐在那圈光晕的边缘,整个人陷在宽大的皮椅里,像一尊被遗忘在阴影里的石雕。
“聿白?”谢知宴试探着叫了一声,走近几步。
沈聿白闻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谢知宴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眼前的沈聿白,脸色是病态的灰白,嘴唇干裂毫无血色。最刺目的是他的眼睛——那双曾经明亮锐利、洞悉一切医学谜题的眼睛,此刻被厚厚的白色纱布完全覆盖,如同两片突兀而绝望的补丁,牢牢地贴在他的脸上。纱布边缘,隐约可见皮肤下的淤青和肿胀。
“知宴,你来了。”沈聿白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让人心慌,仿佛只是完成了一台寻常的手术。他摸索着桌面,拿起一个薄薄的、几乎没什么重量的文件夹,朝着谢知宴声音的方向递过去。“这个,签好了。”
谢知宴接过文件夹,指尖触到纸张边缘,冰凉。他翻开,里面只有一张纸——角膜自愿捐献书。捐献者姓名栏,是沈聿白三个力透纸背的签名,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受捐者姓名栏,清晰地写着:苏晚。
文件下方,还有另一行小字备注:要求匿名捐献,受捐者及家属不得获知捐献者身份。
白纸黑字,冰冷无情,却重逾千斤。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谢知宴的心上。他捏着纸张的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指节泛白。
“聿白!你疯了?!”谢知宴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和痛惜,“你是沈聿白!你是国内最顶尖的眼外科医生!你的手,你的眼睛,价值连城!你怎么能…怎么能把自己搞成这样?!”他看着沈聿白脸上那刺目的纱布,那象征着一个天才陨落的标志,胸口剧烈起伏,几乎喘不过气,“为了苏晚?值得吗?!值得你赔上自己的一切?!”
“值得。”
沈聿白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没有一丝波澜。他微微侧过头,空洞地“望”着谢知宴的方向,被纱布覆盖的眼眶下,嘴角竟然极其微弱地向上牵动了一下。`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尘埃落定后的释然,一种献祭者特有的悲怆光辉。
“她活着,能看见光,就值得。”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比我的命…值。”
谢知宴所有汹涌的质问和愤怒,被这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几个字彻底堵了回去。他看着眼前这个固执得如同磐石、又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碎裂的男人,看着他脸上那两片象征着自我毁灭的白色纱布,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沉痛瞬间将他淹没。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堵满了滚烫的沙砾,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猛地背过身,抬手狠狠抹了一把骤然涌上眼眶的湿热。办公室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和那浓得化不开的烟草苦涩。
三个月后。
窗明几净的复健室里,阳光慷慨地泼洒进来,在地板上流淌成一片温暖的金色湖泊。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令人安心的药水气味。
苏晚坐在宽大的扶手椅里,身上穿着柔软的米白色羊绒衫,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透明。她微微仰着头,姿态有些小心翼翼的僵硬。谢知宴站在她面前,弯着腰,动作轻缓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拆除缠绕在眼部的最后一层纱布。
一层,又一层。
当最后一圈纱布被彻底取下,苏晚的身体不易察觉地绷紧了。她浓密的长睫如同受惊的蝶翼,剧烈地颤抖着,挣扎着,仿佛在进行一场关乎生死的搏斗。终于,那两扇紧闭了漫长三个月的窗扉,艰难地、一点一点地掀开了一条缝隙。
刺目的光线毫无预兆地涌入!像无数根细密的金针,狠狠地扎进久居黑暗的眼底。尖锐的刺痛感瞬间袭来,让她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想要闭眼退缩。
“别怕,晚晚!”谢知宴温和的声音及时响起,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一只手稳稳地、鼓励地托住了她的后颈,阻止了她退缩的动作,“慢慢来,慢慢睁开…这是光,是你熟悉的光。”
他的声音像一根锚,短暂地稳住了她在光明洪流中飘摇的小船。苏晚强忍着那撕裂般的痛楚和强烈的眩晕感,再次尝试着,一点点掀开眼帘。
视野起初是模糊的、晃动的、破碎的。大片大片的光斑在疯狂跳跃、旋转,扭曲着周围所有物体的轮廓。她像是一个初生的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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