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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烈九秋雅踏雪行 寒风凛冽伴孤星(3/5)
现月亮不知何时变成了血色。而更远的天际,九道黑气正如巨蟒般向雪神宫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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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入了虚无.................
空间撕裂的眩晕感尚未消退,烈九的鼻腔先被一股锋利如刀的寒气刺穿。他下意识屏住呼吸,眼皮上凝结的冰晶在睁开时碎裂坠落——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他从未想象过的天地。
寒风如刀,割得人脸生疼。首先传送过来的烈九蜷缩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下,小小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他的棉袄早已被雪水浸透,结了一层薄冰,每动一下都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小姨..."烈九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嘴唇已经冻得发紫。三天前,武校遭袭时到现在,在这片陌生的雪原上。没有食物,没有火,只有无边无际的白和刺骨的冷。
远处传来狼嚎,烈九浑身一颤。他握紧碎歌木剑,在寒风中显得如此可笑,但这是他与过去唯一的联系了。
"不怕...我不怕..."烈九对自己说,眼泪却在眼眶里结了冰。他想起小姨说过,男子汉不能哭。小姨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小九啊,咱们家男儿,血是热的,骨头是硬的..."
又一阵狼嚎传来,这次更近了。烈九扒开眼前的积雪,看到远处山坡上几个灰影正快速移动。雪狼!而且不止一只,是一群!它们闻到了活物的气息,正朝这边奔来。
烈九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他本能地想跑,但双腿早已冻得没了知觉。绝望中,他举起小木剑,牙齿咬得咯咯响:"来啊!我不怕你们!"
狼群已经围了上来,为首的巨狼足有小牛犊大小,黄澄澄的眼睛里闪烁着饥饿的光芒。它低吼一声,露出森白的獠牙,唾液滴在雪地上"嗤"地冒起白烟。
就在巨狼扑来的瞬间,一道白影从天而降。
"冰魄·凝!"
清冷的女声响起,紧接着是"咔嚓"一声脆响。烈九瞪大了眼睛——那只扑向他的巨狼竟然在半空中被冻成了冰雕,重重摔在地上,碎成无数冰块。
其余雪狼惊恐地后退,发出呜咽般的低吼。烈九这才看清救他的人——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白衣胜雪,长发如墨,眉心一点朱砂痣在苍白的脸上格外醒目。她手持一柄晶莹剔透的冰剑,剑尖还冒着丝丝寒气。
"雪神宫地界,畜生也敢造次?"秋雅冷冷道,冰剑一挥,地面"唰"地窜出一排冰刺,将狼群逼退数丈。
烈九看呆了。他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人。少女转过身,紫灰色的异瞳扫了他一眼,眉头微蹙:"龙血小孩,你怎么不大声喊叫,害的我找你了三天?"
"我...我一直在找你..."烈九结结巴巴地说,突然一阵眩晕,眼前发黑。他感到自己被人接住,一股淡淡的冷香钻入鼻腔,像是雪后初晴的空气。
"冻伤了。"少女的声音近在咫尺,"得先找个地方..."
烈九感到自己被抱了起来。迷迷糊糊中,他听到少女念咒的声音,然后是冰雪移动的声响。当他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冰洞里,身下铺着柔软的雪貂皮,面前燃着一簇奇特的蓝色火焰,不热,但驱散了刺骨的寒意。
"喝了。"秋雅递来一个冰碗,里面盛着淡蓝色的液体。
烈九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喝下。液体入喉,像是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冻僵的手指立刻有了知觉。
"谢谢姐姐..."烈九小声道,偷偷打量眼前的救命恩人。少女正在整理行装,侧脸在蓝火映照下如同冰雕,美丽却带着不容靠近的冷意。
"烈九。"少女头也不抬地说,"能告诉姐姐。你身上为什么有龙血气息?"
"龙血?"烈九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我和小姨生活,我们住在武校旁边..."
秋雅突然伸手按住他的额头,冰凉的手指让烈九打了个哆嗦。一丝灵力探入,烈九感到体内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胸口突然发烫。
"果然。"秋雅收回手,眉头皱得更紧,"纯正的龙血血脉,虽然还很微弱..."
烈九想起那些袭击武校的黑衣人,想起血泊中的风衣师父,想起了祖玛和赤月。"他们杀了大师和我同学吗?..."说到这里,烈九的声音哽咽了,"为什么..."
秋雅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起身走到洞口,望着外面渐大的风雪,似乎在思考什么。
烈九小心翼翼地问:"秋雅姐姐,雪神宫是什么地方?"
"雪域圣地。"秋雅简短地回答,转身看他,"你暂时跟着我。影阁的人不会放过一个龙血宿主,尤其是...孩子。"
烈九在风衣大师口中知道什么是龙血宿主,此刻秋雅愿意保护他,让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郑重地点头:"我会听话的!我...我还会一点剑法!"说着举起小木剑比划了两下。
秋雅嘴角微微上扬,虽然转瞬即逝,但烈九确信自己看到了。"休息吧,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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