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烈九秋雅踏雪行 寒风凛冽伴孤星（4/5）

要赶路。"她挥手熄灭蓝火，冰洞陷入黑暗，只有洞口透进的一点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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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九蜷缩在雪貂皮上，听着洞外呼啸的风声。他想起爹娘，想起武校的小伙伴们，鼻子发酸。但想到身边有这个厉害的秋雅姐姐保护，又觉得安心不少。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轻轻给他掖了掖皮裘的边角。

天刚蒙蒙亮，秋雅就叫醒了烈九。"吃点东西，我们要赶在正午前穿过活冰川。"

烈九接过秋雅递来的冰蓝色果子，咬了一口，意外地发现又甜又多汁。"好好吃哦！这是什么？"

"雪灵果，只有雪域才有的。"秋雅已经收拾好行装，"快吃，噬灵雪棘在正午时分最活跃。"

走出冰洞，烈九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昨夜的风雪已经停了，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他从未想象过的冰雪世界。远处，巨大的冰川如同活物般缓缓移动，表面折射出七彩光芒；近处，雪地上生长着晶莹的植物，有些甚至还在微微蠕动。

"跟紧我，一步都不能错。"秋雅严肃地说，"雪域处处是危险。"

烈九紧紧跟在秋雅身后，学着她的样子在雪地上踩出特定的步伐。有次他不小心踏偏了一点，脚下的雪突然下陷，一根晶莹的冰棘"嗖"地窜出，差点刺中他的脚踝。

"小心！"秋雅一把将他拉开，冰剑一挥斩断冰棘。断口处喷出乳白色的液体，落在雪地上立刻腐蚀出一个大洞。

烈九后怕地咽了口唾沫："这是什么？"

"噬灵雪棘。"秋雅检查他的脚踝确认无碍后说，"它会感应灵力波动并攻击。你体内的龙血虽然微弱，但足够吸引它了。"

继续前行，烈九注意到秋雅的脚步轻盈得几乎不留痕迹，而自己每走一步都会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他努力模仿，却总是做不到。

"别费劲了。"秋雅头也不回地说，"雪神宫的身法需要冰魄灵力配合，你学不会的。"

烈九有些沮丧，但很快又被周围奇异的景象吸引了注意力。一簇簇冰晶在阳光下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远处有体型庞大的雪兽在冰川间跳跃，空中偶尔掠过几只通体透明的飞鸟。

"秋雅姐姐，那些是什么？"

"冰晶鸟，雪域的守护灵兽之一。"秋雅难得地多解释了几句，"它们以雪灵果为食，羽毛是制作法衣的上好材料。"

正说着，前方的雪地突然隆起，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秋雅立刻拉住烈九后退："雪噬漩涡！别靠近！"

漩涡中心传来诡异的吸力，周围的积雪不断被吞没。烈九惊恐地看到一只不慎靠近的雪兔瞬间被卷入，连惨叫都没发出就消失了。

"这...这是..."

"空间裂隙。"秋雅神色凝重，"雪域的表层下是交错的时空乱流，掉进去会被传送到未知的地方，永远出不来。"

她突然停下脚步，警惕地望向远处。烈九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地平线上有几个黑点正在快速移动。

"影阁的追兵。"秋雅的声音冷了下来，"比预计的来得快。"

烈九感到一阵恐惧："他们...他们是来抓我的吗？"

秋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蹲下身与他平视："烈九，从现在开始，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紧紧跟着我，明白吗？"

烈九用力点头，小手不自觉地抓住了秋雅的衣袖。秋雅愣了一下，没有甩开，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走吧，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接下来的路程，秋雅带着烈九改变了方向，不再直行，而是迂回前进。她时不时停下来，在雪地上画出奇怪的符号，然后念动咒语。每次施法后，周围的景象都会发生微妙的变化，有时是路径消失，有时是凭空出现新的冰桥。

"这是幻术吗？"烈九好奇地问。

"冰魄迷阵。"秋雅简短地回答，"能暂时迷惑追踪者。"

然而黑点还是越来越近。烈九现在已经能看清那是几个穿着黑袍的人，他们脚下踩着类似雪橇的器具，速度极快。

"不行，甩不掉。"秋雅咬牙，突然抱起烈九，"抱紧我！"

烈九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身体腾空而起。秋雅竟然在雪面上滑行起来，速度之快让烈九不得不紧紧搂住她的脖子。耳边风声呼啸，两旁的景物模糊成一片。

"前面是寒铁森林！"秋雅喊道，"进去后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出声！"

眨眼间，他们冲入了一片诡异的树林。这里的树木通体深蓝，枝干如同金属般反射着冷光，而树叶却是透明的冰晶。更可怕的是，树梢上倒挂着无数冰封的尸体，他们惊恐的面容在冰层下清晰可见。

烈九吓得浑身发抖，却牢记秋雅的嘱咐不敢出声。他感到秋雅的心跳也加快了，但她的步伐依然稳健。

森林深处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移动。秋雅立刻停下脚步，将烈九护在身后。烈九从她身侧偷看，隐约看到一个足有三丈高的黑影在树木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