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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1/2)
安提纳斯猛地举起法杖,喝道:“这是你自找的,凡人!我本无此意!现在只能解决了你,之后再慢慢对付剩下的那个叛徒。不论他藏在哪里,我都会把他揪出来!休想再妨碍我们的计划!”
他法杖尖端的火焰,随着他情绪的变化忽明忽暗。他将法杖先前送出的瞬间,火焰先是骤然地收缩,压实成一颗拳头般大小的圆球,随后又骤然扩张。法术就此生效,火焰挣脱了束缚,直袭奥雷里奥。
奥雷里奥仍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正伸直了胳膊,试图将剑尖送进敌人的腹中。这使他的躯干与安提纳斯离得稍远了些,但仍仅有三呎有余。
他听见背后“疯狗”的欢呼:“烧死他!烧死他!”他厌恶这个尖锐的声音,他希望这个声音停下。但他已经余暇,他感到自己的眉毛,都快要被烧焦了。
他只有不到一秒的时间,来进行一次抉择:他是否应该再刺出一剑,谋求与安提纳斯同归于尽。
安提纳斯作为敌人的首领,一定是计划的核心所在。此番“诞生仪式”产生的能量,他或许就将作为容器承接,成为“模拟火焰运动的水”,全新秩序下的至高神明。
“不是同归于尽,而是……我要让他放弃攻击,而选择保护自己。否则,他截止目前的一切努力都将变成徒劳。”想到这里,奥雷里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犹如冰霜般冷漠而沉静。他放弃了闪避的打算,而是将利剑抽回。
他再次将剑尖向外递出,点向安提纳斯的前胸。安提纳斯收回法杖格挡,但剑尖却犹如蛇一般,从法杖上方绕过,仍袭向其目标。
安提纳斯的面具,一定掩盖了他的惊异。他让法杖向上挥动,想要将剑身隔开,但这似乎稍晚,他免不了负伤。他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飞在半空中的法术,那一团抽动着、不住变形着的火焰。
火焰转眼就要击中奥雷里奥,但对方的利剑更为迅捷。他面临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同归于尽。安提纳斯的左手只得飞快地一招,将袭向奥雷里奥的火焰召回。
火焰缠绕在剑身上,金属无法承受其热度,转眼间就红热、变软随后融化。铁水落在地上,发出了嘶嘶的响动。它们重新凝固,结成黑色的硬块。
安提纳斯和奥雷里奥,两人几乎同时发出放松的长叹。
两人几乎同时跳开,又一同开始施法。两个擅使火焰的魔法师,现在相隔十数步,不停地向对方投射法术。
奥雷里奥见飘来的烈焰,轻易地就将其避过,但火焰折返回来,又在他身侧紧追不舍。他不住地跑动着,尽量保持与敌人的火焰相当的速度。他不敢有半刻的停顿,他刚刚抛下的剑柄,已昭示若是不慎会落得什么结局。
但他并不只是单纯地逃窜,他时刻不忘向敌人反击。他大声念诵着咒语,双手交替地推出,将火球投射到安提纳斯身上。
他的法术较为“现代”,所吟唱的周围经过精细的编排。他放出的火球飞行得迅速,转瞬就足以掠过十余步的距离。他施法也颇为迅速,之前投出的一对火球,尚未击中目标时,随后的两枚又在掌上生成。他的火力几乎没有间隙,犹如骤雨一般。
安提纳斯见铺天盖地的火球,也丝毫不敢怠慢。他像是不会任何结界法术,只能往复地平移,试图避过敌人的法术。但他的身躯过于沉重,壮硕的体魄和宽大的肩膀,反倒成了他的累赘。一枚又一枚的火球,击中他的肩头和手臂,后来越来越多的则在他前胸和腹部爆开。
火球的威力有限,但它们爆裂的时候,会施放强大的冲击。安提纳斯艰难地保持在原地,被火弹撞得左摇右摆。他现在举步维艰,第三四十枚火球之后,每一颗都能够准确地命中。
他知道自己无法闪避,便专心于攻击对方。敌人的火焰不够炽热,伤害简直微乎其微。自己只需要承受住,并在此之前让自己的火焰追及对方,这场较量就将结束。
他加强了与火焰构建的联系,无视了浑身上下遭受的冲撞,只专心操纵空中飘荡的烈焰。火焰紧随着奥雷里奥,但对方只需稍微加速,就能与火焰拉开距离。
他恨不得再放出另一团火焰,以此向奥雷里奥左右夹攻。但这只是他的一种期望,精确地操纵一团火焰,让它去往正确的位置,以及维持其毁灭性的威力,已经是他能力的极限了。
于是,两方陷入了僵局。轻飘飘的火焰追不上奥雷里奥,而奥雷里奥的火球也收效甚微。两方都同样急躁,他们都忌惮对方尚未现身的伙伴。安提纳斯背后的光柱中,随时可能有援手现身;而马库斯也不知藏在哪里,或者是否已经开始对仪式做手脚。
两方均有十足的理由惊慌乱。奥雷里奥额上流下了汗珠,他不时分神去确认敌人的状况——是否有援军、被踢翻在地的“疯狗”何时能够回复。分神令他的法术威力进一步衰退。
另外一边的安提纳斯用面具遮脸,也掩饰了一切神态。但不安仍从其他的地方表现出来:火焰的转向明显迟钝,操纵者正精神涣散。
如此,这样一场决战,分出胜负的那一刻,也就愈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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