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报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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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没说一句话，那一阵子过去了，周清冷汗涔涔，更显孱弱。然而却下意识的缩了缩，那是个躲避的动作。

肖扬放开周清，手有点发白，像失了色的玉石。

“喝一点吧。”肖扬良久轻轻道。

“嗯。”

肖扬一勺一勺的喂，不紧不慢。两人的气氛才不似刚才那样僵硬。

当天，周鸿孙一得知周清醒了就来看了他，周鸿孙那么沉稳的一个人竟然喜极而泣。

“我这不是醒了吗？”周清强撑着安慰他。

周鸿孙眼睛威严的一瞪：“你还想睡多少天不成？！”

“最近周家的还好吧。”周清问道。

“放心，一切都好，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好好养伤是正经。二叔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现在周家不像以前那样了，一切谨慎。”周清叮嘱道。

“我知道，那你好好休息，有事随时找二叔。”

周清看着周鸿孙走有些忧虑，他要尽快振作起来。周诸年出事之后他才知道当年的真相，对周家也没有之前那么强烈的敌意了。

而周鸿孙是受周诸年之托在重要关头要帮助周清。说到底有恩怨纠缠的是周诸年，和周鸿孙本人没什么关系。周诸年的葬礼后，两人说开了这两年的心结，已经和从前没什么区别了，。

肖扬一直在外面，周鸿孙走了才进来，看到周清的样子，以为他在为自己担忧，“别担心，医生说会好的。”

“会留下后遗症吗？”周青轻轻问道。

“不会的，现在科学那么发达，一定会好的。”肖扬道勉强笑了笑。

周青记不清多久没有看到肖扬的笑了。印象中的肖扬冷淡自持，经常被人说是面瘫又冷漠。说他和个冰块一样，别人都认为他不近人情，只有周青觉得他和温柔。几年前的温情就像是一个梦一样，梦醒了什么都不剩。两人近年来见面寥寥无几，总是伴随着分崩离析，硝烟战火。他已经记不清肖扬的笑容了，就算仔细回想也只能记住那种拼命要记起来的感觉，而不是肖扬桃花眸子眯起来的笑容。

这种东西太久太久，久到他已经不记得了。

空气凝滞在一起，传来周清沉闷的声音。

“肖扬，你走吧，我们……应该已经没有关系了吧。”

平淡如水的话语，周清有点紧张，他觉得自己太没有出息了，已经那么久没有在一起了，不是早就分手了吗。

肖扬坐在窗子下面，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里面失了声一样，只有风吹过窗帘沙沙的声音。

良久良久，肖扬逆着光站起来，周清竟然不敢看他的样子。肖扬一步一步走过来，周清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脏冲击血脉的声音。

“你先养病要紧。”

肖扬哑声道，像临界点的沸水一样鼓噪着，然而话语苍白的可怜。

“我们早就分手了。”周青闭上眼睛。

“看着我。”肖扬声音很轻，然而周清不由自主的睁开眼睛。

“我从来没有说过。”

周清道：“你一声不响的走了，几年里音讯全无。难道不是吗？”

“……对不起。”良久，肖扬说。

“没关系，但是我们现在已经不适合了，你走吧。”

“我不同意分手，我们一直没有分手过。”肖扬一直就在床边，此刻半跪下来，认真道：”一直都没有。”

周清听到肖扬这样说，他不知道肖扬原来也有这样固执的时候。

“我自己不喜欢你了。”

“撒谎，你骗不了我的，我知道你心里有我。”肖扬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琥珀色的眼镜一片空洞。

“我们分手了。”周清又说了一遍，说给肖扬听，也说给自己听：“已经过去两年了，你未免太有自信了。”

肖扬看着雪白的墙面：“既然你说不喜欢我了，就动手吧。”

周清不敢置信道，“你疯了。”

肖扬把身后的剑放到了周清的床上，“空口无凭。”

周清从来不知道肖扬也有近乎无赖的时候，赌气道：“命是你自己的，你爱要不要。”

等了一会儿准备看肖扬走了没有，没想到听到的却是刀剑出鞘的声音，他一睁眼就看到肖扬近在咫尺，眼睛看的人发寒。

许多年以后他才知道，那是赌徒孤注一掷的勇气。

但是此时周清只想往后退，但是避无可避。

“动手吧。”肖扬在他耳边呢喃道。

周清被他逼得没办法，觉得他简直有病，不想说了：“没办法动手。”

肖扬看周清闭上了眼睛，这个明显拒绝人的姿态。

仿佛被逼到绝地的野兽，一刹那他的脸竟然鲜明扭曲的刻骨。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仿佛被无穷无尽的血色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