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旧事染霜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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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我与玄奕正看着星星，清灵子突然来到在我俩面前，告诉我们族长有事相邀。

我俩对视一眼，很不情愿地起身跟着清灵子进到了地洞之中。

然而，走到族长所呆的石室前，玄奕却被拦了下来。

他们只道此事涉及雪妖一族的机密，玄奕的身份太过特殊，因而需要回避。

玄奕自然有些不悦，我见他这样，便向他眨了眨眼，安慰他无妨，等下我出来了，再告诉他便是。

他这才勉强答应了下来，让我跟着清灵子进去了。

我一进去，便见到一人已比我早到了许久，似是在等着我的到来，而定睛一看，发现正是秦昇。

我与他点头示意，刚打完招呼，清灵子便领着小族长走了出来。

众人坐定，小族长便缓缓开口道：“汝等，一为于吾族有大恩之人，一为吾以为可信之人。如今吾族临于危难，虽知此乃不情之请，然仍望二位能慷慨相助。”

说罢，他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清灵子，点了点头。

清灵子亦点头回应，转过身看向我们，意味深长道：“二位，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关我族生死存亡，望二位听后，万不要轻易外传。”

我俩应下，他便开始叙述。

那是一段密史，一段雪妖的密史，它从上古仙魔大战一直延续至今，写满了阴谋与杀戮，血腥与背叛。

“你可还记得你与琅琬掉入的那个雪洞？”清灵子向我问道。

我点头示意记得。

他长叹出一口气道：“琅琬以为那是我族用来藏尸的洞穴，其实事实远比她要想得残忍许多。”

我屏气凝神，好奇此事究竟，只听他继续说道：“那是我族数百族人，葬身埋骨之地。”

我原以为他此话的意思，是说那里是他们安葬族人的墓地，可当我再仔细听下去，我却只觉得不寒而栗。

“万年以前，我族还顺服于天庭管制，恪守本分，从未有过半点越矩。族人也大多温平和顺，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反而乐善好施，多有助人。然，一切悲剧的发生，都源自于那个雪夜，我族之中一位少女，救下了一位受伤倒在雪地中的仙官，将他带回了族中。”

直到这里，我还未觉得有何异样，他沉默了一会儿，继续往下说道：“不知为何，这位仙官，不知为何，被魔气侵染，以至于身上伤口迟迟不能恢复。我族便用秘法，替他将魔气除尽，才令他终得以痊愈。”

听他口中的秘法，想必便是他替琅琬涤去戾气的东西，于是刚忙问他究竟何物，他却只摇头不语，只让我继续听下去。

“可未曾想到，那仙官醒来后，假意谢过。可就在离开数日后，他竟带着一群仙兵闯入我族一处村落，将其中数百老弱妇孺尽数抓走，就近寻了个雪洞，将他们尽数杀死其中，取其血液，炼制所谓的冰玉雪晶。”

听到此处，我不禁掩口暗惊。

这样一来，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联系了起来，那所谓的冰玉雪晶，琅琬口中的神奇之物，其实就是雪妖生来所独有的东西，而正是这样东西，替他们召来了杀身之祸。

这样可以涤去拙戾之气的，便是他们的血液。

而他之后的叙述，与我所猜想的也几乎无二。

那仙官大抵便是当时仙魔大战之中，靖武星君的一位属下，因为某些原因，受伤逃到了极北。并且和当时其他的天兵天将一般，被魔气所侵染。

然而幸运的是，他遇见了一位善良的雪妖少女，将他救回了族中，并替他驱除了身上的魔气。

而后，他带着这个秘密，回到了军中，也许是为了邀功，他竟将他的救命恩人出卖，做出了这等惨无人道之事。

自此之后，雪妖之中便分裂成了两派，一派选择与天庭誓死为敌，一派则选择了为了剩下的人而忍气吞声。

事情演化至今日，终于还是酿成了又一场的灾祸。

只是我未曾想到的是，这灾祸竟仍是由我天庭之人挑起。

只因当时那位仙官，不知为何，暴毙在了营中。而也不知是何原因，直至他死去，都未有将冰玉雪晶的来处告诉靖武。

靖武多年以来，一直在四处寻找，终于在最近几年，找到了雪妖这里。

然而，他却仍不知晓冰玉雪晶究竟为何物，战胜后，便以雪妖一族的性命为要挟，逼迫他们说出冰玉雪晶的秘密。

每过一天，他便下令屠杀一个村落，直至将他们屠杀殆尽。

然而，他大概未曾想到，冰玉雪晶就是雪妖的血液，所以无论他如何利诱威逼，雪妖都不会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因为并非他们不想快点结束这场噩梦，只是不说是死，说了，却也是死。

听完清灵子的叙述，我心中不禁引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原本由着他对我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