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泯灭恩仇凤凰重生（2/3）

人面目狰狞，冷笑着说。

他们一步一步地逼向林夕。

林夕大叫一声“不要！”猛地惊醒，只见被子滑落在地上，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她捡起地上的被子，两手扭着被角，埋头痛哭。

山上的夜真黑，真安静，只有风嗖嗖地吹着，吹动窗外的古树沙沙地响着，树影透着月光，在地上舞动，在这没有半点人声的山上小屋里显得尤为诡异。

林夕觉得心好痛，只要自己醒着，心就一直地痛。她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怎样，不知道那位老爷爷是谁，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会怎样地对待自己；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做了些什么，真的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吗？为什么大家一定要将自己置诸死地；不知道自己到底活在这世上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承担这样的痛苦吗？

林夕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孤独无助，她甚至想，是不是死了，这一切的痛苦便会结束，是不是真的死了以后便能与父母团聚，有人疼爱，不再需要承受这种痛不欲生。她甚至有点怀念中毒的时候那种没有意识的昏睡。

静夜中，风声里，夹杂着林夕的抽噎声。

忽然，一阵琴声传来，琴音清灵而悠扬，仿若天籁之音，直达人的内心深处。林夕被这琴音吸引，凝神静听。琴音时而高雅明亮；时而柔和动听，心随音而动，似乎也变得轻灵起来。林夕想起了张老爹老妈，想起了儿时在富顺县的快乐，想起了姑姑慈爱的眼神，想起了在仙霞岭那位一直为自己说话的慈祥老人。自己并非一无所有不是吗？还有那么多的人关心自己。至少自己还活着，是住在另一边的那位老爷爷救了自己，自己拥有的并不少，而是有这么多……

就在这悠扬的琴声中，林夕脸上挂着一丝甜甜的微笑，睡着了，这一夜，她睡得很香，没有再做噩梦……

第二日清晨，林夕醒来，见爷爷仍未起身，便轻手轻脚地生火做早饭。待她将早饭端出客厅，正准备去叫爷爷的时候，却见爷爷背着柴从门外进来。林夕连忙迎上去，接下东西，道：“爷爷，您一大早出去了？我还以为您在屋呢。早饭准备好了，快过来吃吧，不然要凉了。”

长者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点了点头。

两人坐下，喝着稀饭，长者对林夕说：“夕儿，你日后便将这当作你的家，过去的事情便忘了吧。”

“嗯。”

“每日我都要上山采药打柴，你留在家里收拾一下，做做饭吧。”

“嗯。”

“爷爷，”林夕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您是不是认识我的爹娘？您是因为他们才救我的吗？爹娘是什么样的人呢？真的是像他们所说的坏人吗？”

长者沉吟半晌，缓缓说道：“夕儿，关于你爹娘的事不是一时三刻能够说明白的，以后慢慢再告诉你吧。不管他们有没有做错，那都不是你的责任，你好好的生活吧。”

“嗯。”林夕轻轻点了点头。

早饭过后，老者便出门了。林夕将碗筷、房间收拾干净，又将院子打扫干净，便来到书房，将案几上的书籍笔墨收拾整齐。做完这些，林夕抬头环视了一下书房，不禁感慨，哇，书真多啊，四面墙上那高高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林夕的手指在书架上划过，随意地抽出一两本翻翻，又放回去。

林夕留意到最高两层的书架上的书铺满了灰尘，或许是架子太高，上面的书被束之高阁，很久没有被翻阅了吧。再这样，书要被虫蛀了的。林夕想着，就把梯子搬来，蹬上梯子，将书一本一本地抽出来，用掸子将灰掸去。

林夕收拾了一阵子，视线停留在手上抽出的一本《小擒拿手》的册子上，翻开册子，里面有几十幅图画，画着小擒拿手的手法。林夕一个激灵，仔细翻了一下书架上的书，发现书都是分门别类地放置的，而西侧书架的顶上两层放的正是武功秘籍。有武功心法、有图解的招式，也有各式各样的暗器秘籍。林夕站在梯子上，抱着一本秘籍在发呆。仙霞岭的一幕又出现在眼前，众人扭曲着面庞，瞪着她，凶恶地喊着：“魔教余孽，杀死她！杀死她！”自己的无助、恐惧、任人宰割的感觉，渐渐地在脑海里汇成愤怒，充斥着她的心。林夕的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沉思的目光中隐隐透出一簇复仇的火苗……

一连三日，林夕待长者出门后，迅速地将家务做完，便坐在案几上读秘籍。她将几种类型的秘籍都翻了下，还是觉得像《小擒拿手》那样带有图画解释的书最容易明白，于是便先从招式入手。她聚精会神地一页页翻看，在心里默记，时不时伸掌，按图画比划着……

这日，林夕与平常一样，做完家务便到书房学习秘籍。正当她聚精会神比划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怒喝：“林夕！”

林夕吓了一跳，“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将椅子也撞翻了。她抬头一看，见爷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书房前，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你在干什么？”

“我……我……”林夕的手指紧张地揪扯着，眼泪不自觉便流下来了。

“你先回房吧。”老者缓了缓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