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桃花依旧人面全非（2/2）

袖，他却浑然不觉。滕文斌不禁皱了皱眉，正待说话，却听得滕文渊缓缓问道：“芷水姑娘可曾在黄山脚下，救过一个遭逢暗算而中毒负伤之人？”

“……”

“姑娘可又曾在醉红楼再次救下他的师妹？”

“……”

隔着幔帐，瞧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半晌，只听她淡然道：“想是滕二公子认错人了。芷水乏了，改日再叙吧。小菊，给二位公子掌灯，送至楼下雅间。”

“是！”小菊应了。

“二位公子，这边请。”

“真的是认错了吗？”滕文渊被滕文斌拉着离开，却一直满是疑惑地望着幔帐之后那人，喃喃自语，直至小菊将房门掩上……

“大哥，”离开的路上，滕文渊问道，“芷水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二弟，你也觉得她与众不同吧。不过，在杭州城，对她另眼相看的可大有人在。不然，也不会是琼楼玉宇的花魁。虽然她卖艺不卖笑，而且性子颇为清冷，但却是琼楼玉宇的历史里，唯一一个可以自己选择客人的姑娘。或许正是因为她那种拒人于千里的冷淡，反倒让男人觉得更有吸引力，更趋之若鹜。不知有多少男人费尽心思想一亲芳泽，或许都是为了征服的欲望。二弟，琼楼玉宇里所有的姑娘都可以选，除了她。她——不是一般的青楼女子。”

“那她——到底是什么人？何时才到琼楼玉宇的？”

“具体的背景与来历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大约在四个月前，她在琼楼玉宇首次登场。虽然那日我没有亲见，但是传闻非常轰动。她登场的第二日，杭州城内便传得沸沸扬扬的，说芷水姑娘的琴技与舞姿一绝，杭州城内所有的大家闺秀都算上，恐怕也无人能及。”

“四个月前吗？”若真的是她，那便是与她在醉红楼分别之后不久的事情。怎能不是她呢？她的样子刻在脑海里，自己又怎会认错；可是，又怎能是她呢？她的脸上没了颜色，语气忧伤，与那个神采奕奕，说话咄咄逼人的“她”太不一样了。难道——真的不是她吗？

“喂，二弟，你发什么呆？”

“啊？”被滕文斌冷不丁地一喝，滕文渊回过神来，“大哥，你先回府，我去去就回。”

“喂，你上哪？喂，你不是要去……”

不待滕文斌说完，滕文渊早已去得没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