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1.青楼惊梦劫后余生（3/4）

叫着让他们放自己出去，然而根本没人理会。她独自一人困在屋内，那种无助让她心生恐惧，而对芷水的牵挂又让她坐立不安。在这琼楼玉宇内，逼良为娼的事情难道见得还少吗？以前和芷水姐姐在一起，自己很安心。而现在，既为姐姐担心，也为自己的处境担忧。小菊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无力地跌坐在房内。

小菊在屋内枯坐了约三个时辰，又累又饿，抱着自己的双腿，昏昏入睡。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人声。她一个激灵，忙起身，再次大力地拍打房门：“快放我出去！”

这一次，居然听到来人开锁的声音，而后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余妈妈领着几个人，捧着一套新衣进来了。

“去，给她打扮打扮！”余妈妈吩咐道。

说着，两个打手关上门，守在门外，两个嬷嬷过来放下衣服，便要脱小菊的外衫。余妈妈则坐在一旁，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你们要干嘛！”小菊惊恐地叫了起来。

“不要乱动，这不是给你换身新衣裳嘛。”

“不要，我不要。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想逼我接客，我不要！芷水姐姐不会放过你们的！”

“芷水姐姐？哼！你的芷水姐姐自身都难保了！你还想依仗她？我劝你还是清醒点，乖乖地听话，免受皮肉之苦。”余妈妈冷哼道。

“余妈妈，芷水姐姐已经替我赎了身，你不能这么做！”

“哼！赎了身又如何？你身在琼楼玉宇，那便是我的人，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能奈我何？这里可是我说了算！别东一个芷水姐姐，西一个芷水姐姐，现在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你还是识相点吧。你们两个快点，给她换过衣服，再抹点胭脂口红，打扮打扮。黄老爷还等着呢！”

“不要，不要！”

虽然两个嬷嬷身材魁梧，但是小菊拼命地挣扎，她们也弄不住她。

“非要给你来点厉害的，你这是自找苦吃！”余妈妈不耐烦地骂道，“来人，给我摁住这个不识相的丫头！”

余妈妈的话音刚落，门外的两个打手进来摁住了小菊。两个嬷嬷利落地替小菊换上新衣，而后又将她按在椅子上，拿起胭脂水粉给她化妆。小菊的眼泪哗哗地淌下，苦于动弹不得，只得紧闭双唇，不让她们描唇。

一个嬷嬷拿着描笔，强行给她描唇。就在此时，摁住小菊头部的力度松了松，她猛地将头扭到一边，描笔在她的脸上画下长长一道鲜红的印记。

“臭丫头！”那嬷嬷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她脸上。

“啊！”小菊的脸上立马露出了红红的指印。

“你小点劲，打坏了，你可赔不起！”余妈妈在一旁冷漠地说道，看着小菊就像看着一件货品。

“是，是。”那嬷嬷连连应道。

“你们都是混蛋，你们不得好死！唔——，唔——”

“还没弄好吗？”余妈妈等得不耐烦，“算了算了，别画了，画得再好，那眼泪也把妆给弄花了。黄老爷还等着呢，你们就把她脸上的红印子擦擦就行了。”

“哦，好。”嬷嬷应着，用手帕沾了点水，去擦小菊的脸。此时那两个打手见不用化妆了，便放松了对小菊的禁锢。他们的手刚松了松，小菊便朝着嬷嬷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嬷嬷痛得大呼起来。

就在众人错愕之际，小菊使劲地挣脱束缚，夺门而出。

“快，快给我抓住她！”余妈妈在后面怒喝。

小菊又惊又恐，一边跌跌撞撞地跑着，一边回头看。刚跑出房门几步，便眼见要被抓住了。就在此时，她一不留神，直直地撞到一个人身上，那人轻轻地扶了她一把。

随后追出的余妈妈，见到此人，忙停了脚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滕公子，真是抱歉，小姑娘不懂规矩，冒犯了公子，还望见谅！”

“哦，呵呵，不碍事。”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滕文斌。

“臭丫头，还不赶紧给我过来！”

小菊却像是见到了救命的稻草，紧紧地拉着滕文斌的衣袖，求道：“滕公子，不要把我交给他们，你救救我，救救我！”

“哦？”

余妈妈一脸不快地说道：“滕公子，这可是我琼楼玉宇的家事。”言下之意，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滕公子，你是好人，姐姐不是随便肯见客人的，但是姐姐视你为知己。所以滕公子你一定是个好人。滕公子，你要救救我，救救我！”

“哦，是吗？呵呵。”滕文斌依旧是笑笑。

“滕大少爷，这里有这里的规矩——”

“那倒是。”

小菊见滕文斌要袖手旁观，急得哭了出来。她扑通一声跪下，拉着他，苦苦地哀求道：“滕公子，看在姐姐的份上，你帮帮我，我不要做琼楼玉宇的‘红姑’，我不要接客！”

见到小菊着急的模样，滕文斌微微一笑，将她扶了起来。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余妈妈，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