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5.牵机之毒疑雾重重（2/3）

有往日那相处的点点滴滴，久久地盘桓在脑海中，让她泪眼模糊……

良久，她缓过神来，继续查看。她的目光扫过山洞里的角角落落，忽然，在一个昏暗、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隐约的小黑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儿是有什么吗？”

她快步地走过去，弯腰将那东西捡了起来，看着它，不由陷入了沉思。就在这个时候，萧雨轩从洞外走了进来。

“师妹，可有发现？”

“嗯，你看这是什么？”

“这个——像是药罐的碎片。”

“嗯。这上面还沾了一小片草药，你看看，认得这是什么药吗？”

萧雨轩拈起来仔细地辨认了一下，摇了摇头：“太小了，认不出来。师妹，你先将它收起来。”

说着，萧雨轩将草药递给白素情，又拿起碎片仔细地查看，眉头渐渐紧锁。洞中的光线有些昏暗，他燃亮了火折子，俯身在周围的石壁上查看。忽然，他指着石壁上的一处痕迹对白素情说：“师妹，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剑痕？”

白素情连忙上前查看，果然如萧雨轩所说，正是剑划上的痕迹。

两人又分头查看一番，在洞内共发现了四处这样的剑痕。

“师妹，你看，这药罐的碎片，其他的边沿都是参差不齐的，只有这条边的断口很整齐，应该是被利刃一下划破的。而这洞内又有多道剑痕，我推断，洞中曾经发生过打斗。你觉得呢？”

“嗯。依师姐所言，师傅受伤之后她并没有见过林月汐，那么应该便是师傅与林月汐？可是，林月汐远不是师傅的对手，即便师傅受了重伤，也不会那么容易让她逃脱的……”

“或许当时宗前辈因为毒发，力不能及。”

“或许是。只是，若林月汐成功下毒，不等着师傅毒发身亡，却还要进洞？为了什么？”

“有可能林月汐以为宗前辈已经死了，是进来确认的；也有可能当时这附近还有别的人，打斗的根本不是宗前辈与林月汐……若是想不通，不妨先放一放，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划破这个药罐的一定不是林月汐，她的功力还做不到一剑断瓦。”

白素情闻言，点了点头。二人又在洞中细细地搜寻一番，却没有再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这山洞定是被人收拾过了，若不是因为这碎片落在不起眼的角落，都不会被我们发现。有人刻意在隐瞒一些事情。”

白素情眉头紧皱，她赞同萧雨轩的看法。

“师兄，你在洞外有发现吗？”

“嗯。你随我来。”

在洞外的一角，有一堆剩药渣。虽然都倒在了一起，却因为倒的时间不同，粘成了团，大致能分出是四份。萧雨轩与白素情仔细地将药渣用干净的棉布一份一份地分包好。

待他们收拾好，二人又在洞里洞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什么，方带着这些药渣直奔入城……

杭州城内，二人找了一家百年字号的老药铺，请店里的药师帮忙分辨药渣里的药材。

老药师打开其中一包药渣，将它分拣成几份，然后按顺序指着它们说道：“地黄、当归、独活、苦参、蒲黄、干姜、桂心、大黄、吴茱萸。嗯，便是这几种药。”

“敢问师傅，这几种药有什么用途？”萧雨轩问道。

“这几种药配在一起，主要的功效是祛瘀止痛。这应该是一付疗伤的伤药。只是，药材的用量与我常见的方子有些区别。”

“敢问师傅，这药——有毒吗？”白素情犹疑地问道。

药师用怪异的眼神望了二人一眼：“这些药材都是疗伤的，如何会有毒？”

“师傅，这件事性命攸关，非常重要，烦您再仔细瞧瞧，这里面除了这几味药材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药师听明白了他们的言下之意，便又神情严肃、仔仔细细地重新翻查药渣。过了一会儿，他发出了“咦”的一声。

萧雨轩与白素情紧张地盯着他，异口同声地问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个——”他从药渣的碎末中拈出了半个小圆盘，“这个好像是马钱子。”

“马钱子？那是什么？”

“马钱子是牵机毒。”

萧雨轩与白素情对视一眼，茫然问道：“什么是牵机毒？”

药师左右望了一眼，而后压低声音对两人说道：“坊间传言，南唐后主【注1】在汴京受封违命侯后，却依旧感怀故国，作了《虞美人》，因此引得太宗勃然大怒，赐下毒药。所赐的便是这——马钱子。传言李后主死状极惨，状似牵机，所以又叫它牵机毒。”

“那么这马钱子有剧毒？”白素情脸色大变。

“马钱子虽然有毒，但是据古医书所载，它也有散结消肿的功效。只是因为毒性甚大，我在这抓药四十余年了，也还从未见过有大夫用其入药，咱们这店里也从来没有卖过这味药。我之所以能认出，还是当年师傅带我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