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7.避世天堂石壁孤坟（1/2）

11—07.避世天堂石壁孤坟

深谷的栖地里，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滕文渊与林月汐二人的伤势已经痊愈了，过着日复一日平淡的生活。每日清晨一起，滕文渊便忙着砍柴、打水、捉鱼，月汐便忙着收拾，准备午饭、晚饭。虽然滕文渊的心意没有被接受，可在这平平淡淡的日子中，见到月汐渐渐忘却尘俗的烦忧，脸上露出了恬静的笑容，他已觉得心中盛满了幸福。尤其是在那一日，他收到了生平月汐送的第一件礼物，这种幸福便变得尤为浓烈……

滕文渊的外衫穿在月汐身上实在是太大了，于是，她便将衣服改窄了，裁短了。剪下的布料，添上她原来外衫上比较完整的布块，给滕文渊缝了一件简单的背心。收到这背心，滕文渊仿若得到糖果的孩童般欢欣雀跃，一直傻傻地笑，从此穿上，便再也不肯脱下……

老妪的屋内有一架自制的老式织布机，似乎“喀拉”、“喀拉”的织布声是她最好的消遣。每日，老妪便不断地重复着这样一下一下的动作，只是布织得并不快。

滕文渊不在的时候，月汐喜欢静静地坐在一旁看她织布。双手支着腮，老妪不说话，她也不说话。滕文渊在的时候，便没有这样安静的时候了，他总像孩子般围着月汐转，有时候也不知道该与她说些什么，就只是傻笑……

这一日，月汐如常地坐在老妪身旁看她织布，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婆婆，能让我试试吗？”

滕文渊唤老妪作“前辈”，而月汐却喜欢叫她“婆婆”。

老妪望了月汐一眼，点了点头。月汐坐在了织布机前，右手摸了摸织机上的织线。

“婆婆，这线柔韧结实，是上好的棉线，织出来的布一定会柔软舒适。即便是在杭州城，也只有熟练的纺纱女才能纺出这样的线。”

“杭州城？你是杭州人？”

“不是。”月汐笑着摇了摇头，顿了顿，又喃喃说道，“他是。”

月汐在织布机前正了正身姿，右脚踩下经轴，绷紧了经线，左手学着老妪的样子，以骨针引纬，右手握着打纬刀打紧纬线……

打了两下，月汐侧过头望向老妪，见她点了点头，方笑了笑，继续下去。

“不错，就是这样，若能再打紧一点便更好了。”

“嗯。”月汐应了，更是专心致志地织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月汐摸了摸自己的“成果”，满是歉疚地对老妪说道：“婆婆，我把你的布都给织坏了，真是对不起。我不给您添乱了。”

老妪重新坐回织机前，检查了一下，说道：“不碍事，只是有点松，你刚开始织，能织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呵，我还是在一旁看您织吧。”

“喀拉，喀拉”机械的声音又再响起……

忽然，老妪说道：“他很想离开这里。”

月汐知道那个“他”是谁，便笑了笑。

“婆婆，您是怎么知道的？”

“他问过我。”

“……”

“你怎么不问这深谷有没有出路？”

“……”

“你不想离开吗？”

“天下无垠，便可展翅？深谷有围，便是囚笼？”

闻言，老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过头凝视着月汐：“你——”

深谷还真是巴掌大的地方，每日，上东面的小山林砍柴，在水潭里捉鱼、打水，滕文渊几乎闭着眼睛也能在这个小谷里行动自如了。能与月汐在一起，这样的日子也算不上乏味，只是让他忧心的是：麒麟赦令的期限越来越近，自己却与月汐被困在此。若是寻不到麒麟剑，月汐该怎么办？为了找到出路，滕文渊将谷中每一寸地方都仔细地搜寻过，可惜仍是一无所获……

这一日，正琢磨着谷中还有何处可能有出路的滕文渊，在水潭边心不在焉地打着水，忽然眼前一缕金光闪了闪。嗯？他不由瞪圆了眼睛……

金光又闪了闪，这回他瞧清楚了，是一条金色的小鱼。哈，这单调枯燥的生活，几乎连天空与草木都失了颜色。这条小金鱼，可真叫他兴奋莫名。

“等我抓回去给汐儿看看！”他唇角一弯，将背心一脱，噗通一声跃入水中。他在水中转了好几圈，终于发现小金鱼藏在了水草的后面。他悄悄地靠近再靠近，双掌一合，将鱼连水草一同给笼住了。

“哈哈！”滕文渊一钻出水面，便兴奋地大笑起来。他将鱼儿放到木桶中，拎起，兴冲冲地跑回院子。推开茅舍的门，月汐不在，又转到老妪的房前，刚伸出手要敲门，便听到里面织布的声音停了下来，紧接着，传来老妪的声音。

“那个笨小子，你究竟喜欢他什么？”

滕文渊的手僵在当场，顿时，思潮翻涌。虽然，偶尔也会冒出这样的念头，可月汐的疏离，让他不敢奢望。可如今连前辈也这般说，那便是——真有可能了？

滕文渊禁不住喜上眉梢，心中欢喜雀跃：“汐儿是喜欢我的，呵呵，应该是的！可——她究竟喜欢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