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9.谷中戏水崖下寻人（2/3）

，有我！”

耳边传来轻柔的话语，不知怎的，一听见他的声音，月汐便宽了心，可脸上还是一脸的气恼：“坏小子，我不理你了。”

“呵呵，也不知道谁先使的坏。”

“哼！”

“真的不理我了？那我——走了。”

“不要！”月汐双目一瞪，小嘴一噘，一副“你”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可怜模样，双手紧紧地拽着滕文渊的胳膊。

“原来汐儿也有这么可爱的女儿家模样，嘿嘿——”滕文渊心里乐坏了，只是不敢表露得太过，怕她生气。

“我们上岸吧。”

“不如——我教你凫水吧！”

“……”

望着滕文渊俊朗的面容，月汐有些出神。“人生苦短，难道不能随着自己的心意，肆意妄为一次吗？只这十日，只这深谷中最后的十日便好……”

想及此处，她淡淡一笑，柔声应道：“好！”

“汐儿——”滕文渊的心不由被她柔婉的模样轻轻触动。

“呵呵”

“哈哈”

水潭中传来两人欢快的笑声，滕文渊拉着月汐的手，追逐着鱼儿，畅游起来，在水中留下涟涟的水波……

两人戏耍够了，拖着湿漉漉的身子爬上岸来。

“汐儿，明早还是卯时起，我接着教你凫水。”

“干嘛要这么早？又不是练功。”

“你说对了，就是要先打坐两个时辰，再下水。”

“不要。”

“你不练功，怎么能学会凫水呢？”

月汐一撇嘴，嗔道：“根本就不相干。”

“怎么不相干。练功与凫水都讲究用气，若是功练不好，凫水自然也学不好。听我的没错，我可是你师傅！”

“……”月汐心中不服，却没再反驳。

其实，滕文渊心中也有计较：出谷之后只剩一个月的限期，若是找不到麒麟剑，月汐面临的可能便是正道无休止的追杀。即便只是多一分希望，他也想多做些努力。只是这些话说与她，她也不会听，唯有如此……

戏水、畅游，欢声、笑语，快乐总是短暂的……

月汐本想着偷来十日快乐，是幸运。可当你拿起果子尝过甜头，要再放下，却不如当初想的那般洒脱。眼见今日已是三年孝期的最后一天，她的心情也不禁变得沉重起来。即将再回到那个噬人的世界，她怎么也笑不起来……

华山上，秦岭与靳天雄收到了风华传来的消息，不禁喜出望外。二人到此，也曾多次尝试下谷寻人，可都因为瘴毒过于厉害，未能成功。如今终于盼到了居无冕的消息，怎不叫人振奋？

他二人在华山脚下迎来了日夜兼程赶来的萧雨轩。

“雨轩，解药拿到了吗？”靳天雄见面便焦急地问道。

“嗯。”萧雨轩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将药分给了二人，“服下半柱香时间便能生效，一颗药可以维持一个时辰。”

靳天雄与秦岭接过，便与萧雨轩一同策马疾驰，穿过林子，来到悬崖边上。崖上早已结好了绳索，三人稍肆休整，靳天雄便率先下崖。

萧雨轩紧随其后，手刚握住绳索，忽而记起一事，回头对秦岭说道：“对了，秦少侠，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萧师叔？”

“宗掌门服用过的药渣已经给居前辈检查过了。”

秦岭一听，迫不及待地问道：“前辈如何说？”

“他说，马钱子虽有毒，可从分量看，不是下毒。宗掌门当时身受重伤，可能是体内积有淤血，因而用马钱子入药。”

秦岭闻言，严峻的神情不禁舒了舒。

“而且——”

“什么？”

“而且马钱子被烘烤过，这样可以降低毒性，因而可以确定马钱子是入药，不是下毒。”

“呼——”秦岭松了口气，“这下总算弄清楚了。”

“还有一点。你知道前辈看到药渣的时候，说了什么？”

“什么？”

“他刚一见到药渣，还未待我说清原委，便笑着说道：‘这不是夕儿那丫头配的药吧？’”

“哦？前辈如何得知？”

“他说，旁人裁切草药，都是直接裁成一段段，而林月汐总说茎上的枝条不整齐，放入药罐煎煮的时候占地方、碍事。她习惯将茎上的小枝条剪下，单独捆成一小束。这个习惯从她刚开始整理草药之时便已养成。因而居前辈一见到药渣，便认定是林月汐所为。”

“如此说来，月汐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撒谎的便是——”

“没错，撒谎的是蓝代掌门。白女侠已经带着部分弟子离开了仙霞岭，她应该也是有了觉悟。”

“那——药罐上留下的小药渣……”

“居前辈也查看过了。他仔细询问了宗掌门死后尸身的状况，已有了初步的判断。只是事关重大，他需要再作确认。”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