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0.水潭遗剑林氏夫妇（2/3）

送来饭菜，几乎都没来打扰她。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爹爹？”老妪一时摸不着头脑。

可她只是哭，任滕文渊如何劝说也不肯起来。过了片刻，老妪终于意识到这一切皆源于她手中的剑。她接过来细细审视一番，显然亦认出了剑上的标记，不禁惊奇地问道：“这剑，你从哪儿找到的？”

“水潭里。”月汐抽抽噎噎地回道。

“原来他将剑沉到了水里。”

月汐闻言，眼睛一亮，惊喜地问道：“婆婆，你是不是认识我爹爹！”

“你爹爹？”

“嗯！”月汐满怀希冀地连连点头。

“你先起来说话。”说罢，老妪将月汐扶起，让她在自己身旁坐下。

“你可清楚这剑的主人是谁？”老妪问道。

“林岳峰，南阳派林岳峰。”

老妪眼中闪过惊奇：“林岳峰是你爹？那你娘是——”

“佟月溶，邀月教佟月溶。”

“原来，你就是那个孩子。”

“婆婆，你真的认识他们？”

老妪轻轻点了点头：“天生的一对璧人……”

月汐闻言，忍不住再次潸然泪下。

“孩子，你爹娘如今身在何方？”

片刻的怔愣之后，月汐反应过来，老妪长居深谷，与世隔绝，看来并不清楚这些年江湖中发生的事情。月汐轻垂了眼眸，黯然回道：“爹娘去世已经二十多年了。”

果然不出月汐所料，老妪闻言惊诧万分，喃喃地重复道：“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难怪——”忽然，她紧张地望着月汐，迫切地问道：“那你爹娘可有重要的遗物留给你？”

月汐难过地摇了摇头，回道：“没有。爹娘去世之时，我尚在襁褓之中。我连他们的模样都没有半分记忆，更何况其他。”月汐轻轻地摸了摸剑上的“峰”字，“这把剑——便是我找到的唯一遗物……”说及此处，又禁不住泪眼婆娑。

老妪失望地叹了口气，半晌，方又缓缓问道：“那你们可知现今世上，武林至宝麒麟剑在谁的手里？”

听她提及麒麟剑，滕文渊与月汐都颇感意外。滕文渊更是忍不住插嘴道：“前辈，您也听说过麒麟剑？”

老妪有些生气地白了他一眼：“武林至尊象征的麒麟剑，传承几百年了。我又不是生在这深谷之中，为何没有听说过！”

“啊——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滕文渊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忙讪讪地解释。

“婆婆，”月汐打破了尴尬的气氛，“麒麟剑已经失落三十多年了。”

“难道没有再出现过吗？”

月汐摇了摇头，又道：“我们便是为了寻找麒麟剑才跌落山崖的。”

“你们——在寻找麒麟剑？”老妪望了望月汐又望了望滕文渊，“是因为麒麟令？”

“您知道麒麟令？”

“是麒麟赏令，还是赦令？”

“赦令。”月汐轻声回道。

老妪瞥了滕文渊一眼，然后又问道：“他是你的保人？”

月汐轻轻点了点头。

闻言，老妪长叹一声。良久，方自言自语道：“难怪，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婆婆，爹娘是否曾经也在这深谷中居住过，您能不能将他们的事情告诉我。我对他们丁点儿的印象也没有，对他们的事也知之甚少。我，我很想多知道一些。”

半晌，老妪都没有说话，目光投向了窗外，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良久，方缓缓说道：“你该知道你爹娘到华山是与你们一样，为了麒麟赦令。”

“嗯。”

“麒麟令……呵，其实是个天大的谎言！”

“什么？”滕文渊与月汐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

然而话到此处，老妪便没有再言语。反而转身拿起打纬刀，继续一下一下地织起布来……

“前辈，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滕文渊迫切追问。

老妪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没有理会他。

“前辈！”滕文渊急了。

“婆婆，麒麟令，麒麟剑什么的我都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我爹娘的一切，您能不能告诉我？”月汐含泪求道，可老妪依旧仿若未闻。

见这情形，月汐知道再问也是无用，伤心地向门外走去，连脚步都变得踉跄艰难。滕文渊跟在身后，只是干着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来安慰她。

他俩刚走到门口，老妪忽然问道：“丫头，麒麟赦令的期限还有多久？”

滕文渊眼睛一亮，似乎见到了希望，连忙回道：“一个月。”

沉默了片刻，老妪缓缓说道：“丫头，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月汐满心疑惑地走了过去：“婆婆——”

“丫头，你凑近些。”接着，老妪在月汐耳边小声地说了句话。

月汐闻言，先是一脸的愕然，而后，秀眉渐渐耸起，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