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6.蚀肌疗伤儿女柔肠（2/4）

右遥独处，而滕文渊亦接手照顾右遥的起居。即便滕文渊不在场，月汐主动照顾右遥，也会被他冷冷地拒绝。

转眼又过了半月余，右遥体内的毒素已渐渐清除，身体与体力也在恢复中。熬过了这一难关，月汐又开始担心他肩上被铁链穿透的旧伤。前几日眼见肩上的伤口已有好转，可这日右遥下地活动了下筋骨，伤口又见渗出血水。

月汐边替右遥上药，边道：“右叔叔，这旧患里的杂质一日不清除，伤口便不能真正愈合。我想到了一个法子……”

“有话就说。”虽然右遥的语言能力已经恢复了，可话依然不多。月汐与他相处总没有与左逍那般来得亲近。

“用断肠草蚀肌疗伤，但是——”

“你有什么可顾虑的？”

“这旧患不治愈的话，不仅会疼痛不适，而且长期如此，会减寿。可是这疗伤的法子我没有试过，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不成功，只会徒添右叔叔的痛苦。”

“哼——”右遥嗤笑一声，没有说话。月汐不解地望着他。

此时，滕文渊捧着汤药进来了。

“前辈，您的汤药，趁热喝吧。”

“嗯，放下吧。”

“右叔叔，那让我一试，可好？”月汐问道。

右遥端起药碗，浓稠苦涩的汤药一口气喝下，却依旧没有回答。

月汐轻轻地蹙了蹙眉头：“右叔叔，您怎么看？要不要试试蚀肌疗伤？我觉得应该行得通的，但是就怕……”

右遥重重地将汤碗砸在神台上，透出些许的怒意。

月汐只觉得莫名其妙。此时，滕文渊开口了：“汐儿，别再多说了，赶紧去准备疗伤吧。”

“可是，”月汐望向滕文渊，“疗伤的过程会很痛……”

滕文渊微微一笑：“一点疼痛，前辈如何会放在心上？你不必顾虑大多，尽力就是了。”

尽管滕文渊这般说，可右遥始终没有表态，月汐心中七上八下的。殿外，滕文渊叫住了她。

“汐儿。”

“嗯？”

“你还记得瘴刺刺在身上的痛吗？”

“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

“当时瘴木刺刺伤了你整个后背，有多痛，你最有体会，可你没有喊过一句。虽然前辈算不上大英雄，可也是个铮铮铁汉，你觉得一点疼痛他会放在心上？你这般喋喋不休，对他可算是不小的侮辱。”

“啊？”月汐愕然得微启了双唇。半晌，她低声说道：“呆子，你说的我明白了。”

他们二人的话一句不落地落在右遥的耳朵里，他忍不住哼了一声：“女娃就是女娃，啥时也不如男人明理！”

太白山上，风华急步来到崇师阁，向张掌门禀报：“师傅，居前辈传来了消息。”

“哦？”

“师傅你看，这是前辈派人送来的。”

说罢，风华展开了手中的小包裹。里面有一小片干燥的叶片，另外有一个带叶的橙色果实。这果子像鸡蛋般大小，表面布满了小突起，卵状圆形的叶子色泽翠绿。

“风华，这是——”

“师傅，前辈已经找到了宗掌门中毒的源头了。您看了前辈的来信便清楚了。”说罢，风华将信与包裹呈给张掌门。

张掌门读完来信，又再仔细比对了包裹中的药渣与新鲜叶片，果然没错，药渣与叶片无论形状与叶脉都极为相似。

“师傅，今日我还收到了秦少侠传来的消息。他说已经找到了林月汐并非凶手的证据。”

“哦，是什么证据？”

“具体他也没有细说，只说打算邀请擎天门及三大门派到仙霞岭一聚，当面澄清。师傅，您看是不是我去一趟，顺便将居前辈的发现通告一下各大门派？”

张掌门略一沉吟，道：“风华，你还是留下处理派中的事务，这次，我亲自走一趟，让昭奇随我去。”

“好，师傅。”风华点头应下。

“另外派人到玉华山通知素情与雨轩，我们在仙霞岭与他们会合。”

“明白，师傅。”

“其他的门派都收到通知了吗？”

“秦少侠已有安排。”

“好。”说罢，张掌门缓步走近了窗前，抬眸远眺。远处峰峦起伏，云雾萦绕。

“岳峰，如今你孩儿终于可以洗脱冤情，可——她如今究竟身在何方呢？”

神台之上，右遥端坐其上。兑了断肠草汁液的烈酒浇在他肩上伤口处，发出了“嗞嗞”的声音，同时散发出一阵腐肉烧焦的味道。即便如此，右遥挺直的脊背依旧是纹丝不动。倒是一旁的月汐，看着不忍，关切地问道：“右叔叔，还能抵受得住吗？”

“嗯。”右遥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

月汐见他表情未有异样，不禁轻轻吁了口气。

这是从栖谷带出来的断肠草，想不到竟在此派上用场。断肠草，剧毒，腐蚀皮肉。然而，若能控制好它的浓度，它便能蚀去伤口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