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泰山定情闹市隐魅（2/3）

，辩解道：“天下这么大，不一定非是火山啊。我不信除了火山便再没有别处可选！比如说，雷公山。对，雷公山便很好！师叔师婶原来藏剑的地方就很好……”

“你为何不喜欢火山？还是，不喜欢——火山上的人？”月汐笑眯眯地问道，语气却透着不容忽视的警告。

“没有啊，我哪有不喜欢。”滕文渊低声嘟囔，瞟了月汐一眼，又避开了。

“珠姨是我的亲人。”月汐认真地说道。

“我知道。我不是……”

不待他嘟囔完，月汐忽然上前一步，扶着他的双臂，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快速地印了一吻。滕文渊瞬间石化，脸上飞过红晕。半晌方回过神来。他双手一伸，想要拥住月汐，却不料她已经笑着逃开了。

“汐儿，”他猛然跳起，向月汐追去，“你快站住！干了坏事是要受到惩罚的！”

“好啊。呵呵，你要是追得上的话，随你办！”

“这话可是你说的！哼哼——被我抓住了，求饶也没有用！”

什么要事，什么烦恼，滕文渊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满心满眼都是跑在前头的那个轻快悦目的身影，还有她那时不时回头娇笑的俏丽面容……

廊连着廊，院连着院，层层叠叠的亭台楼阁，已经人去楼空的擎天门，成了两个年轻人嬉笑追逐的场所，畅快的笑声在静夜中传遍了整个玉皇顶……

一场大火，燃亮了整个泰山之巅，擎天门几十年的基业付之一炬。

留守的最后一批人也将离开，正相互道别。甘蓝的目光一直在滕文渊身上流连，月汐自是注意到了，心中不快，不由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这么笨的大呆子，竟然也有人觊觎。”

然而瞧着他浑然未觉的模样，看着他与师祖、师父认真而不舍地道着珍重，月汐又吐了口气。他长得俊也不是他的错不是？他长得俊吗？也就凑合吧。

“嘻——”月汐忍不住抿唇轻笑起来，又不由想起昨夜与他“携手夜游”玉皇顶的情景。

恐怕也只有月汐才有这么厚的脸皮，咬定两人只是随性地“游览观赏”了玉皇顶的夜景。昨夜二人追逐戏耍了半晚，说是都捡无人居住的院落去了，可夜风送得远远的笑闹声真真是扰人清梦。宽容的张掌门只是呵呵一笑，也制止了要去训斥滕文渊的风华。而到二人玩够了回到院舍的时候，居无冕还是忍不住去给月汐递了个冷脸。可即便如此，也不见某人愧疚，笑着吐了吐舌头便硬拉着连连致歉的呆小子走了。

甘蓝呆坐凭几，流了一夜的泪。长辈对二人的宽容与纵容让她彻底断了念想。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放下又是另一回事……

见滕文渊与长辈说完了话，甘蓝犹豫了片刻，走到他身前站定。月汐蹙了蹙眉，冷眼瞧着她。

“滕大哥，甘蓝就要回仙霞岭了，就此拜别。”

“师妹，你就要回去啦？”

甘蓝微微垂了头，应了一声。她满目的失落与伤心尽数落在月汐眼中，她不由心软了。既然她知道不可得，不强求，便不计较了吧。其实转念想想，或许神女早有心意，远在自己之前，她追求自己所爱，没有错，甚至——很有勇气。

想及此处，月汐抬步向远处的居无冕走了过去，让他二人单独说话。

“师妹，你还要回仙霞岭？”

“是。”

“为何？蓝师伯的为人难道你还不清楚？”

“……事已至此……”

“回到你师傅身边吧，坦诚地认错，我相信她会原谅你的。”

“……我还有何面目去见师傅！”眼泪在甘蓝的眼眶中打转，忽而，她猛地抬眸，决绝地说道，“师兄，不必再为我操心了，甘蓝就此拜别，你多珍重。”说罢，头也不回向山下跑去。

滕文渊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惆怅。与她一同押送娆妖到擎天门的日子似乎就在昨日，可眨眼间，事情怎么便成了这番光景，而她亦已经——越走越远了……

“怎么？舍不得？那赶紧追啊。”

听着月汐酸溜溜的挤兑，滕文渊好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小气鬼！”

“说谁啊！”

“你！就是你！不过，我喜欢你小气的样子。”

“去！”月汐皱了皱眉，这家伙嘴变油了。

“走吧，小气鬼。咱回家去！”

月汐也笑了。两人牵着手，向山下走去，身后是火色染红的天空……

山道上，两人边行边聊。

“呆子。方才爷爷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

“在太白山下你们不是分开了吗，你可知他去干什么了？”

滕文渊摇了摇头：“他只抛下一句我闻到了毒药的味道，就扔下我走了。”

“呵。爷爷确是察觉到厉害的毒药了……最近你可听闻江湖中多了许多毒害事件？”

“略有耳闻。秦兄弟也提到过，他说到神农教求取瘴毒解药的时候，见到许多人上山求药，当时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