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泰山定情闹市隐魅（3/3）

得有些奇怪。后来便听闻了毒害事件。”

“我与龙翼飞在回擎天门的途中也遇到了两起。”

“你遇到了？”

“嗯。也是当时警惕不够，插手了那件事，才致龙翼飞对我起疑。”

见滕文渊脸色微变，双拳紧握，月汐知他又是心疼自己在牢中受了苦，便连忙岔开了话题。

“爷爷也觉得这些毒害事件不同寻常，因而在太白山下察觉到有人带有剧毒之时，便去追查了。”

“可是查到了什么？”

“他追踪毒药，后来端了一个售毒的据点。你可知道这据点在哪？”

“哪里？”

“有句话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虽然这话用在此处并不贴切，可这个据点正是隐藏在市集中的一家卖香油的小店。”

“……他们很聪明。”

“嗯。你可知道是谁人在幕后售毒？”

“查出来了？”

“当然。爷爷可是药祖，有关药的一切都瞒不住他！”

“是谁？”

“五毒教！”

滕文渊闻言，不由蹙了蹙眉：“据我所知，五毒教已经销声匿迹多年。若非张思禹与楚茜投奔神农教，五毒教早已淡出武林的视线……难道它并非真正的远离江湖，而是隐藏得极深？”

“怕且——是！这也是我不愿意接受武林盟主之位的原因之一。从来正邪都是共存的，粉饰的太平也并非真正的太平。强权统治下的江湖，只是逼得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藏匿得更深更隐蔽；而不足够力量的强权便连表面的太平也维系不了……”

闻言，滕文渊确是有些意外，似乎对月汐又多了一点了解。

“五毒教他们意欲何为？”

“钱！或者不止是钱！”

“……”

“他们高价售卖毒药。爷爷在店内找到了账本，今年未有成交，去年只成交了一笔，但价格却高达一万两纹银。”

“这些药卖给何人？”

月汐摇了摇头：“账本用密语标注，目前未能完全解读。不过，能花万两银子买一钱无色毒粉，不是富商便是官吏，免不了是些污秽的勾当。”

“除了这些，抓到人没？供出了什么吗？”

“店主、伙计一看事情败露，即刻服下毒药，顷刻毙命。线索都断了。”

滕文渊沉默了片刻，道：“传闻五毒教教主行事狠绝、残忍，事情败露，他们是断无活命的机会的，死对于他们而言，是解脱。”

“是。检验尸首时发现他们早已被毒药控制。此刻不死，最终也是死路一条。”

“……一门暴利的生意，照理，他们的据点绝不会仅此一处。”

“你说得对。爷爷也是这样想的。此时他正集结力量，各处查探。而那家香油店也继续营业，看能不能守得新的线索。”

滕文渊点了点头：“对了，滕氏的生意遍布全朝，既然他们是隐于市的，我们或许可以回去找大哥帮忙，有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哈，对啊。怎么忘了你这滕二公子的用处了。”

“怎么，要帮忙不？”滕文渊笑着挑了挑眉。

“你，还要条件？”

“生意嘛，本便是有来有往的。”

“那好，你要什么条件？”月汐也笑眯眯地望着他。

滕文渊犹豫了一下，拿定了主意：“不去火山！麒麟剑可以另寻地方安置！”

月汐闻言，忍不住挑了挑眉，心中也是不快，不说话，转身就走。真想不明白，这男人怎么这般小气，珠姨不就稍稍刁难了他一下吗？至于记恨这么久？都已经告诉他珠姨是亲人了，他还要立定心思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见月汐生气了，滕文渊连忙跟了上去：“汐儿，别生气啊。那个，若是你觉得麒麟剑适合放在火山，我们就——上火山好了。要不我们先回杭州，问过大哥五毒教一事，看看有没有线索，再上火山？其实麒麟剑一事也并非那么着急嘛，我们回到杭州城，见过家人，在城内玩几日，再去火山也不迟的。你说好不好啊，汐儿？”

滕文渊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絮絮叨叨。可月汐就是不理他。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想拖延时间，谁听不出来啊！这个小心眼的家伙！

“汐儿，你说好不好嘛……”

“汐儿，你要怎样咱们就怎样……”

“汐儿，说说话嘛……”

“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