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2.天之险境宝剑之居（1/4）

15—02.天之险境宝剑之居

不管如何的不情不愿，滕文渊还是没骨气地随着月汐一路来到了火山境内。

“汐儿，”再次步入小镇，滕文渊忍不住再次争辩道，“天下之大，肯定还有比火山更适合麒麟剑的地方！”

“滕文渊！我怎么原来都没看出你是这么罗嗦的一个人。都到这儿了，还有什么可磨叽的。我信任珠姨，而且，血色旱莲在火山逾百年都没人能觊觎！这些难道你都不知道吗？”

“我知道！只是有些事你不知道罢了……”滕文渊忍不住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月汐蹙了蹙眉。

“没什么。”

月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二少爷！”远处传来一声招呼。

滕文渊循声望去，不由惊喜道：“万大哥！”

老万快步行近，打量了月汐几眼，悉然一笑：“你是林姑娘。”

“万大哥认识我？”月汐奇道。

“当时我带你到火山求药，没过河之前，便是住在万大哥的铺子里。”滕文渊解释道。

“哦，这些事我都还不知道。多谢万大哥。”月汐恭敬施礼。

滕文渊见状，忍不住撇了撇嘴，对别人都好，就是对自己态度那么差！

“呵呵，别客气。见到林姑娘如今恢复了健康，真叫人开心。走走走，到我店里去，给你们接风洗尘。”

当天，丰盛的接风酒席直延续到半夜。滕文渊因为心情烦闷，频频举杯，便喝多了。散了席，倒头便睡。倒是月汐，喝了几杯，出了点汗，觉得有些热，便坐在小院里吹风。

过了一会儿，老万端着茶水走了过来。

“万大哥，您还没有歇息吗？”

“嗯。林姑娘来喝杯茶吧，醒醒酒。”

“多谢。”月汐接过了茶水。

“二少爷今晚喝了不少酒。”

“嗯。”

“我看二少爷似乎有心事。”

“……”

“这酒不是我劝的，是他自己灌的。”

“……”

“我看，他是不愿再上乜氏地界吧。”

“……或许吧。”

“其实可以理解。到过伴云居求旱莲的人，除了死去的那些，活着回来的都不愿意提起那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如今让二少爷再登伴云居，自是不愿的。”

“……”

“林姑娘，恕我多言，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万大哥请说。”

“二少爷带林姑娘到伴云居求药，而后不久，姑娘便在乜氏地界失踪了。二少爷急得茶饭不思，夜不成寐。前后几次来求我，让我帮忙寻找。还为了此事，差点与他的师傅翻脸。一个月下来，憔悴得不似人形。到最后，若不是他师叔苦劝他离开，至今恐怕还留在这儿不肯离去……”

“……”

“二少爷对林姑娘的情义——颇是深重。”顿了顿，老万又道，“从来，上山求药便没有成功的例子。而姑娘如今能够安然无恙，可见姑娘与乜氏有些渊源。再次上山，对于姑娘而言，或许并非难事，但对于二少爷却未必如此……我厚着脸皮说这些闲话，只是希望姑娘能够对他多一些体谅。”

老万的一番话，确是叫林月汐惭愧。他对她的好，她清楚；她对他的亏欠，她亦知道。她抬眸望着老万，诚恳地说道：“万大哥，多谢你对我说这番话。您放心，他为我所做的，我都放在了这里。”月汐轻轻拍了拍胸口，“我林月汐今生此世也认定了他，绝不会辜负他。”

老万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林姑娘，夜已深，早些歇息吧。”

“万大哥晚安。”

“晚安。”

第二日一早，滕文渊头痛欲裂，刚挣扎起床，便收到了月汐已经联系好船家，即刻要启程渡河的消息，心情更是烦闷。

“汐儿，今日我不舒服，晚一日再去可好？”

“……要不这样吧，你留在万大哥这里边歇息边等我，我办完事即刻回来。”

“不行！”滕文渊一听月汐要独自上伴云居，酒立刻醒了大半，“你不能一个人去，我陪你去！”

月汐望了他一眼：“你去也行，不过要约法三章。”

“什么嘛！”滕文渊不满地撇撇嘴。

“第一，对珠姨要敬重有加，她是我的亲人，而且对我有救命之恩。”

“嗯。”

“第二，伴云居是珠姨的地方，咱们是去做客的，要规行矩步，不许无礼，不许撒野。”

“撒什么野嘛，”滕文渊不满地反驳，“我什么时候撒过野了。”

“噗——”月汐忍不住笑了，而后又敛了神情，认真说道，“第三，不管你与珠姨的属下有什么误会与过节，不许挑衅，更不能争吵甚至打架。”

滕文渊气鼓鼓地不说话。

“到底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