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4.应解之策酒庄试探（2/4）

常之处？”

“怎会有此一问？”

“有件事想查点线索。”

滕文斌皱了眉，犹豫了一刻，还是吩咐道：“守义叔，去把那册子拿来。”

不多会儿，守义叔便取来了一本册子。

滕文斌接过，递给滕文渊：“给，这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

滕文渊欣喜地接过：“谢大哥。”

“不用谢。你只要牢记办事万以自己的安全为先便可。”

“嗯，我知道了。”

滕文渊翻开册子，见里面每一页都记录着一间铺子的信息。包括地簿、营生、老板的来历，还有铺子的变更历史等等……记录非常详尽。

滕文渊翻了几页，不由惊喜道：“这是杭州城内所有铺子的资料吗？大哥，借我看几日。我要仔细瞧瞧。”

滕文斌笑了，拿过册子，翻到最末，递过去：“你不就是想知道哪些铺子可疑吗？并不需要都费神细看。最后这几页收录的便是那些来历不清的铺子，这也是滕氏最需要用心提防的。”

滕文渊翻了翻，记录的一共有七家铺子，便随口问道：“大哥，既然觉得可疑，为何不费点神都摸清了，心里踏实啊。”

“呵，商有商道，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刺探得太深说不定会弄巧反拙。况且——”滕文斌自信地一笑，“即便这几家铺子同属一股势力，联合起来也难与滕氏的实力匹敌。”

滕文渊琢磨着他的话，对他越加佩服起来：“这生意场上的玄机还挺多。”

滕文斌笑了：“慢慢你便会懂的。”

随后几日，守义叔领着滕文渊来到集市，四下熟悉各处的铺子。滕文渊特别留意了册子中收录的七间铺子。其中之一便是琼楼玉宇，还有杭州城最大的酒楼——望江楼，第二大银号平安银号，另外还有一家当铺，一家歌舞坊，一家绸缎庄与一家酒庄。

前五家铺子，规模都不小，而那家绸缎庄，虽然算不上高门大户，可客人也络绎不绝。守义叔介绍说这家绸缎庄还替客人绣服制被，手工精致，价格也公道，在杭州城内很有名气，熟客非常多。而最后一家酒庄，店面不大，门庭冷落，铺子里收拾得也不算利落。店里一个掌柜、一个伙计。所谓酒香飘十里，可它的酒显然不够香醇。滕文渊闻了闻，也觉得难以引发酒兴。

“守义叔，这家酒庄生意这么差？”

“啊，是。这酒庄生意一直不好。”

滕文渊瞧了一眼那闲得发慌，正用拍子驱赶苍蝇的伙计，又问道：“这铺子在杭州城有多久了？”

“大概——也有十多年了吧，我记得你上山学艺之前便有这间铺子了。”

滕文渊抬头望了望铺子上的牌匾，轻轻念道：“毋酒坞……”

入夜，滕文渊坐在案前，面前的宣纸写着七间铺子的名字。他沉吟了一阵，提起笔，点了朱砂，圈住了“毋酒坞”的名字……

思虑再三，滕文渊还是向守义叔求助。

“二少爷想知道有什么客人到那酒庄去买酒，都买了些什么，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嗯。守义叔可有法子？”

“呵呵，不难。”

没过多久，守义叔便领来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他的衣衫上虽是打满了补丁，可眼神却透着与年纪不符的机灵与世故。

“二少爷，这是虎子，也算杭州城的名人了。”

“哦？”滕文渊有些惊讶。

“我已经与他说好了，让他将每日到过酒庄的人，说过的话向你禀告。五文钱一日。”

“虎子，你有何法子可以知道酒庄每日来往的客人与说过的话呢？”

“公子，”尽管滕文渊和颜悦色，可虎子说话还是非常拘谨小心，“只要我将摊子摆在铺子旁边便可以了。”

“摊子？虎子这么小就出来做买卖了？”

“不是什么买卖，只是替公子擦擦鞋，跑个腿什么的。”说着，虎子抬起头，祈求地望着滕文渊，“公子，能不能将每日的工钱加到六文？因为娘亲病了，我想攒点钱给娘买药。”

瞧着虎子，滕文渊心中有些酸涩。

“当然可以。这样吧，你瞅得紧些，我每日给你十文钱。”

“真的吗？”虎子眼里闪着光，可是即刻又黯淡下去，“可那酒庄客人很少，有时候一日也没个客人。”

滕文渊一听便知道他担心什么，笑着说道：“没关系，只要你如实禀报，即便没有客人，也是一日十文钱。”说着，滕文渊拿出一串钱来，放到虎子手中，“这是一吊钱，先预付你三个月的工钱。”

虎子拿着钱，惊喜万分，连连鞠躬：“多谢公子，多谢公子。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滕文渊笑着将他送了出门。

“这孩子很懂事。”望着虎子远去的背影，滕文渊叹道。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爹爹早逝，家中还有个弟弟，靠她娘洗衣刺绣拉扯他们两个，很不容易。这孩子懂事，很小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