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5.孝感情真玉缘福愿（2/5）

“滕老爷，您也不能耽搁！”月汐焦急地说道。

“我，我没事。我陪着夫人。”

月汐蹙起眉头，心中掠过一丝哀伤，只是很快便敛去了情绪。她望了一眼桌上的满碗，估计滕老爷确实食用的不多，便对他说道：“那好，滕老爷，烦您去取木盆与净水来，我要帮夫人催吐。”

滕老爷连连应了。

月汐扶起滕夫人，解开她外衫，用手轻轻地揉着她的胸口。

没过多久，滕老爷取来了木盆。月汐亦暗运真气，加快了揉搓的节奏。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闻得滕夫人喉间一声咕噜，突然“哇”地一下，吐出了一滩秽物。月汐轻轻拍着她的背，直至她吐干净了，方接过滕老爷递来的茶杯，让夫人漱了漱口，扶她躺下。

尽管吐出了秽物，可滕夫人已起了低热，陷入了神志不清的状态。月汐再次按上她的脉门，静心诊脉。

“娘怎么了？发生何事？”

此时，滕文渊急匆匆地进屋，快步上前探视。

“夫人误食了毒蘑菇。”

“渊儿！”滕老爷见到儿子，如释重负，“你快到杭州城请张大夫来替你娘诊治。”

“爹，相信汐儿，她便是最好的大夫。有她在，娘一定会没事的。”滕文渊连忙宽慰滕老爷，接着又问月汐，“汐儿，娘她如何了？”

“方才已经帮她催吐，但她所食的蘑菇毒性很强，已然起了中毒的症状。我需要去采药，配制清毒的汤药。你留下照顾夫人，尽量喂她多饮些温水，可助她排毒。”

“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

“嗯。”

待月汐离开，滕老爷再次催促滕文渊：“渊儿，你还是快去请张大夫过来吧。”

“爹，咱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张大夫不会来的。相信汐儿，她是神医的弟子，医术高明，一定能救母亲！”

滕老爷虽是不信任月汐，却也无计可施，唯有一声长叹……

月汐刚从山上采药回来，便被眼泪汪汪的小瞳抱住了。

“月汐姐姐——”小瞳语带哭腔。

“怎么了，小瞳？”

“堂祖母是不是病得很严重，她会不会像娘亲那样死掉？呜呜——”

原来那日佛堂的情景，这孩子知道。月汐心中一痛，半蹲下身子，拥了拥他，拂去他眼角的泪珠，柔声安慰：“怎么会！小瞳，你不相信姐姐了吗？”

小瞳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月汐姐姐向你保证，定会让堂祖母的病好起来。”

说着，向他伸出了尾指。

小瞳迟疑了片刻，方勾住了月汐的尾指，却没有继续动作。

“月汐姐姐，堂祖母生病是不是因为小瞳？是不是因为小瞳采的蘑菇。”

月汐略一沉吟，肯定地点了点头：“是！”

一听这话，小瞳立刻大哭了起来。

“可小瞳并非存心的，是不是？”月汐接着说道。

小瞳连连点头。

“若是小瞳认得那是毒蘑菇，还会让堂祖母吃吗？”

小瞳用力摇头。

“若是你认这些植物，下次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小瞳摇头，似是懂了什么，哭声也小了些。

“小瞳，身为男子汉，后悔不能解决问题，而哭也不能阻止悲剧发生，要想保护家人，就得学本领，变得有本事！”

小瞳含泪的眼睛吧嗒吧嗒地眨了几下，止了哭声又抽噎了几声，小眉毛扭着，似是在思索月汐的话。片刻，方小心翼翼地问道：“月汐姐姐能教我本领吗？”

“可以，但得由小瞳告诉我，要学什么。”

“我——”小瞳拧眉思索。

此时，木门打开，滕文渊疾奔过来，满脸焦急：“月汐，你可算是回来！”

“怎么？夫人的病情加重了？”月汐心中一紧，回头对小瞳道，“小瞳，你想好了再告诉我，我先去看堂祖母。”说着，快步向木屋走去。

“夫人现在情况如何？”

“母亲还是不太清醒……”滕文渊说话有些吞吐，“方才我照你的吩咐，给她喂了许多水，然后——”

来到门前，月汐一把推开木门，立刻一股刺鼻的异味冲鼻而来。与此同时，滕文渊也迟疑地吐出了最后几个字：“娘她失禁了。”

“别太担心，这都是中毒的缘故。毒素清除以后，便会恢复的。而且，小解可助毒素排出，是好事。”

滕文渊本是怕她嫌弃，闻言，轻轻吐了口气。

屋内，滕老爷正手忙脚乱地替夫人清理。月汐忙上前接过毛巾，道：“滕老爷，让我来吧。你与滕大哥先到外面去稍候。”

滕老爷点了点头，与滕文渊退了出去。

有一炷香的时间，月汐替滕夫人换好了衣裳，抱着脏衣物走了出来。

“汐儿，将这些给我。”滕文渊接过她手中的被服。

“你把这些先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