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5.孝感情真玉缘福愿（3/5）

，我替夫人配了药再来洗。”

“不用，我来吧。”

“你快去做饭吧，小瞳该饿坏了。伙食交给你，照顾夫人的事就交给我吧。”

“那好，我做上饭再来帮你。”

月上枝头，夜凉如水，月汐起身伸展了下身子，深深地吸了口凉气，提了提神。滕夫人今日吐了好几次，还出现了腹痛、腹泻的症状，她一直忙到此刻。

歇息了片刻，汤药也熬好，月汐便端进屋，准备喂滕夫人服下，谁料却被滕老爷紧张地拦了下来。

“这是——”

“这是清毒的汤药。”

“里面用了什么药材？”

滕老爷质疑的语气，叫月汐心中黯然。今日，自己替滕夫人诊疗，滕老爷一刻不离，像防贼一般防着自己……

确实，滕老爷不信任月汐。夫人与月汐的关系恶劣，他不敢保证她会不会在夫人病重之时暗中做手脚。这样的戏码即便因为滕府规矩严明，不曾发生，可其他哪个深宅后院中没有过？

月汐没有说话，舀了一勺汤药，当着滕老爷的面喝了。

“老爷，这是解毒的汤药，我去喂夫人服下。”

滕老爷见了，没说话，也没再阻止。

站在门外的滕文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只觉难过不已。

月汐喂夫人服了药，又替她施了针，方服侍她睡下了。

滕老爷见夫人的状况确是好了些，心也宽了不少。

“爹。”

“渊儿，你来了。”

“嗯。汐儿，娘好些了吗？”

“现在是睡下了，可情况仍未稳定，今夜最为关键，便由我来值夜吧。”

“不用，我来守着夫人。”滕老爷拒绝。

“今夜可能会出状况——”

“出了状况，我会立刻通知你们。况且，夫人知道我在身边，也会安心些。”不待月汐说完，滕老爷再次拒绝。

月汐黯然垂了眼眸，应道：“那好。”

滕文渊只觉心中疼痛，忽然，他拿起桌上的药碗，一仰脖，将那剩汤连渣一起喝了进去。

“你做什么？”滕老爷与月汐异口同声地喊道，一脸的惊诧。

“爹，我信任汐儿！”

一时间，屋内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滕老爷方轻叹一声，道：“我知道了。只是今夜实在是放心不下你的母亲，我且陪她一晚。”

“……爹，你也要当心身子。”

“嗯。”

滕文渊与月汐告了晚安，便退了出去。

门外，滕文渊刚要说些什么，便听到月汐说道：“呆子，夜深了，你赶紧回去歇息。明日还有得忙。”

“你呢？你也忙了整日。”

“今夜最是凶险，我便守在门外。”

“汐儿，我陪你。”

“不用！”月汐笑了笑，“你陪我，谁去陪小瞳？今日的事，他也吓到了，你好好安慰他。”

“汐儿——”

“行了，你赶紧回去歇息，明早来替我。”

“那——好吧。”

夜里三更，木门被笃笃地敲响。

“谁？”滕老爷疲惫不堪，却又无法入睡，听见门响便有气无力地应道。

“滕老爷，是我。我来替夫人诊脉。”

“她没事，我方才看过。你不用进来了，有事会叫你。这么晚了，也别折腾夫人了，让她好好歇息。”

“……滕老爷，我放心不下。”

拗不过月汐的坚持，滕老爷只得起身点了灯，打开了房门。

“我说了夫人无事……”

滕老爷边举灯往床边走去，边埋怨着，可话音还未落，便惊得大叫了起来：“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油灯之下，只见滕夫人脸色苍白，唇角还残留着白沫。

“夫人她方才还好好的……”

“滕老爷，你别慌，有我在，夫人不会有事！”

听得月汐的话，滕老爷心中羞愧难当。

木屋的动静将浅眠的滕文渊也惊醒了。父子二人守在床前，却又帮不上忙，只得焦急地看着月汐施针救治。月汐忙了大半个时辰，方收了银针，重重地吐了口气，道：“没事了。”

此刻，一直勉力支撑的滕老爷双腿一软，倒了下去。滕文渊立刻扶住了他。

月汐把过脉后，对滕文渊说道：“日间，老爷也误食了毒蘑菇，虽是量不多，却也会引起不适。而他又辛劳了一日，体力定是不支。你赶紧扶他去休息，应无大碍。”

“好，那我先扶爹去休息。”

“嗯。”

滕文渊扶着滕老爷慢慢离开。在门前，滕老爷回头目光复杂地望了月汐一眼，心中百感交集，可也什么都没说，倚着滕文渊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日，月汐几乎没有合过眼。滕夫人又拉又吐，滕文渊身为男子，不便照顾，事情全都落在了月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