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3.武林困境临危受命（4/5）

躲了去。

“石兄，多日未见，近日可好？”

石林见躲不过，只得硬着头皮回头，尴尬地赔笑。瞧见滕文渊一脸真如故友重逢般的“热情友好”，他禁不住心底一股凉气直冲脑门。

“贵客临门，石林，咱们可不能怠慢了。左右无事，滕兄弟又有兴致，不如你便陪他对弈一局吧。”云海不容分说，便招人取来棋盘，拉着二人坐下对弈。

云海日日与石林相处，怎会不知他的不自在。可他就是知道，才故意招滕文渊来让他难堪。谁叫他平日总是欺负自己，给他沏茶，不谢不说，还评头品足；下棋还悔棋、推棋，太没品了！反正，这两人再怎么闹，总会顾及乜氏与林月汐的面子，顶多是打一架，绝不会出人命拆房子的。

棋子一步一步地下，云海觉得有些奇怪。滕文渊竟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借下棋对石林句句见刺，刺刺落血，反倒是温和而——带点讨好。嗯，云海肯定，滕文渊的言语中就是带了点讨好！

而且，石林的棋艺，云海心中了然，可滕文渊竟然不对他迎头痛击，狠下杀招，反而是处处容情，留有余地。他怎么会猜到自从滕文渊知道错怪了石林，是真心觉得内疚，想要补救与他的关系。

虽然这情景出乎云海的意料，略微有些遗憾，但见石林因为滕文渊的客气与友好而满额冷汗，神色古怪，下棋时像等待父母责罚的孩子般闷不做声、小心翼翼、乖巧柔顺，丝毫不敢耍赖、撒泼，云海又觉得胸口源源不断地涌起一股气，好想畅快地大笑出来。

“石林兄，你此步这样下，你的帅便落入炮口了。”滕文渊指着他移走的棋子，好意地提醒道。

“哦？”石林一看，真的呢。忽见滕文渊拿起棋子要帮他退回去，脸色大变，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落子不悔，是我输了，在下棋艺不精，输的心服口服！”说罢，大大地松了口气。开玩笑，宁肯输得没面子，也比忍受与他下棋的心理煎熬来得轻松！

“落子不悔……”云海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而后喷笑而出。石林也会懂得什么叫落子不悔？

“诶，石兄只是一时大意，这棋继续下下去，我定非石兄对手。”说着，滕文渊又要将子退回去。

“不可不可。下棋岂可悔棋，在下输了便是输了。”

“……那，我们再下一盘吧。”滕文渊是诚心来致歉的，胜了这局更添愧疚，岂能心安。

“不了，不了。在下棋艺不及滕兄弟，再下也难有胜算。”

“诶，棋还没下，岂有认输之理。石兄莫要谦让。”

“……”石林瞧着滕文渊主动替自己摆好了棋子，不由脸若菜色。想想上次见他，还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样，虽也是叫人心惊，可比起今日这“不知所图的笑脸”，又不知道要好上多少，至少心里能得个明白啊！

云海瞧见二人的模样，用袖子遮了脸，笑得前仰后俯。

就在此时，后院走进来几人。石林一见，如蒙大赦。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冲过去，一脸感激地望着救他出苦海的乜氏，只差要跪下向她表忠心了。

“石林叔叔，许久不见。嗯——，好像比上回胖了。珠姨，你可待石林叔叔真好，您看，闲得都胖了。”

“……”石林无语。

“汐儿，你来了。方才我与石兄对弈，石兄的棋艺真是精进。”

“……”石林更加无语。

这两人说话，一个喊“叔”，一个叫“兄”，辈分乱得叫人糟心。而且，听听这都说的是什么话，分明是不安好心！只是……石林瞥了乜氏一眼，敢怒不敢言啊！

“好了，叙旧的话日后再说。如今先说正事。”乜氏打破了石林的尴尬。

石林与云海闻言，即刻敛了嬉闹的神色。

几人随着乜氏入了议事厅，屏退了众人。

乜氏说道：“石林，云海，你二人全力协助汐儿取回崖上的麒麟剑。”

“你要取回麒麟剑？”石林严肃地望着月汐，问道。

“嗯。”

“万分凶险。”

“我知道。珠姨已经告诫过我了，只是不得不为。”

“我会陪她去取！”滕文渊说道。

见二人态度坚决，石林也未多劝，便道：“那好。我与云海会尽全力协助你们。”

“多谢石林叔（兄）。”

听着二人参差不齐的声音，石林禁不住挑了挑眉。

其实也非月汐心里就真觉得是石林年纪有多大，非得担当这个“叔”字。只是她心中存私，不愿珠姨孤独终老，石林终究得当一个“叔”字方有机会。

“石林，你与云海去将东西取来吧。”乜氏说着，从腰间取下一柄精致的金钥匙。

“是。”二人领命。

二人出去不久，便取来了一个沉重的檀香木盒。乜氏从身上取出另一枚青铜钥匙，打开盒上的铜锁。揭开木盒，里面整齐地放着一叠图纸。

“石林，你给他们解释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