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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3.武林困境临危受命(5/5)
石林点了点头,娓娓道来。
“众所周知,从未有人登上过火烧崖顶,因为沿途机关重重。这是两百年前乜氏的祖辈请来高人,花了近十年时间设置的机关。每一处都是死关,不留生路。而且那高人并未留下图纸,因而即便是伴云居历任的居主都不清楚机关的设置……”
“历时百多年,还是居主初上任,根基未稳之时,来伴云居浑水摸鱼的人最多。其时,来者可谓前仆后继,最甚者已经登上了离血色旱莲仅余三分的高度。机关若是不加修复,只怕挡不住芸芸贪者,因而下部的机关是后期修复的。”说到这里,石林将木盒向月汐推了推,“这盒子里装的便是那些机关的图纸。”
月汐随手翻了翻:“我看不懂这些。”
“这些倒是无碍。”乜氏说道,“当初修复机关之事是你石林叔一手操办的,他自然会让你弄明白这些。”
石林点了点头。
一旁的滕文渊喜道:“这么一来,我们的胜算又大了许多。”
石林又摇了摇头:“其实这些图纸帮不上多少忙。真正的难关在崖顶……”
沉吟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道:“当年我接手此事,请教过许多有名的工匠,在交流中也对机关术了解了一些。这崖上的机关,越往上,杀伤力越强,而即便是崖底所设的机关,其精妙程度也叫工匠们叹为观止。匠人们修复的机关根本达不到原来的程度,其杀伤力只余七成左右。崖上所设从未被触碰,无人曾见,其杀伤力只怕——难以估计!”
“崖下一半的位置,机关已尽,如今全为新设。这一半,我可保你二人安全通过。崖下一半至顶上三分的位置,曾经通过的人极少,机关并未被全部触动。当年修复这部分机关的时候,曾有人触动了未被发现的机关,伤了十几人。因此,这部分的修复工作便没有继续。此处,虽说有危险,但当年贪人闯越之时,我有细细观察,仍有印象,何处有人行过,机关已出,我是知道的。这一段——”石林掂量了一下,道,“我有把握助你们通过。只是到了三分之上,我便无能为力了,全凭——天意。”
话说到此处,议事厅内几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乜氏忧心地问道:“汐儿,不是珠姨打击你,只是珠姨亲见太多人惨死在火烧崖下,其中不乏武林高手。你是不是再重新考虑一下。”
月汐望了滕文渊一眼,伸手与他的握在一起,坚定地说道:“珠姨,有些事关乎大义,不得不为。”
乜氏望了滕文渊一眼,又望着月汐,轻叹一声:“汐儿,你与你娘一样。”
“嗯?”
汐儿,你嫁了人之后,便变了,变得将这些原本并不看重的义理放在心上,与你娘一样。真想不到,你连选择的男人的性子都与你娘一样。虽说他们确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只是这究竟是不是幸事……乜氏心里的这番话没有说出口,想到最终佟月溶的下场,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是娘的女儿,自是相像的。”月汐见乜氏神色晦明,不说话,便说了一句缓解气氛。
“也罢,自有命数,你不悔便是。”
“居主,你也不必过于担心。”石林插口道,“虽说未曾有人见过崖顶的机关,但也不是无迹可寻的。”
“哦?你有话还不快说,磨磨唧唧的。”乜氏不耐道。
“他们登崖的时候我观察过,后来与匠人们也探讨过,发现一处蹊跷。登崖之时,最易攀爬、最易落脚之处,往往就是触动机关之处。那些看起来无处落手下脚的光滑陡壁,反倒较为安全。”
听到此处,众人都有恍然大悟之感。这机关的设计者果不其然是心思缜密。火烧崖如此陡峭,攀爬本已极难。选择可落脚之处落脚,此乃本能。可谁又能想到这会是丧命之举呢?
“石林叔,这些对我们已经帮助很大了,多谢你。”
“嗯。”滕文渊赞同地点了点头。知道这些,对取回麒麟剑又多了几分信心。
“石林,那你好好带他二人去熟悉火烧崖,定下登崖的路线。”乜氏吩咐道。
“知道。”石林应了。
“云海,你替我去办些事。”
“是,居主。”
一切商量妥当,滕文渊夫妇便在伴云居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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