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忠与奸（上）（1/2）

第3章忠与奸（上）

夜色笼罩的荒原之上，钢塔城的灯火令它犹如无尽的黑暗中点亮的一盏明灯。

灯火通明的魔神殿中，罹锘与机械帝国的精英于此共聚一堂。

巴尔看着改造完成的欧利亚，言辞挑衅地说道：“看来孱弱终将改变一个人固有的执着。”

“令人放下执着的，从来都不是弱者于强大的渴望。而是智者于大局的衡量。”欧利亚针锋相对的答道，“相比之下，那些无所衡量，只为摆脱孱弱的人，注定将是永远的弱者。”

“这巧舌如簧已足以展现你的智慧。”巴尔不屑的一笑，“可是这样的智慧似乎却无法战胜帝国的敌人，反倒是将帝国的臣子推向了敌人一方。”

“恕我直言，你这是在暗示沙伽罗吗？”欧利亚问道。

“难道还有别人吗？”巴尔理所当然的一笑道。

“这么说……”欧利亚言语间顿了顿，刻意看了一眼神座上的罹锘，接着说道，“在机械帝国中，身处至上之位者所拥有的智慧，也不及你的力量？”

这时，贝利亚尔忽然接过话来说道：“欧利亚大人此言难道是在试图构陷巴尔大人吗？”

“贝利亚尔？”欧利亚看着他，却没有更多的言语，唯有威胁的眼神怒视着贝利亚尔。

“或者，这又是沙克斯大人为您所献的良策？”贝利亚尔依旧说道，“看来，身边有沙克斯大人这样的智者相助，您才是帝国中的最强者。”

“啊，现在看来，”巴尔轻拍着贝利亚尔的侧肩，一笑道，“似乎一切都变得明朗了。”

欧利亚看着一旁的沙克斯，觊觎他于此有所辩驳之辞，然而沙克斯却沉默的使了一个示意忍耐的眼色。

就在巴尔正要咄咄逼人之时，罹锘却凝起眉心，威严地说道：“你们依然没能懂得戮力同心对于帝国的意义。要知道，在分裂的面前，一切的强大都将沦为至极的渺小。”

“我将率领新的雷翼军团重返浔龙河东岸。”巴尔接过话来说道，“我的军队必将势如破竹。”

“不，现在还远未到出征的时机。”罹锘说。

“为什么？”巴尔不解地问，“机械帝国的军队更胜曾经的强大，为什么我们却要偃旗息鼓？”

“强者之争不过是匹夫之勇。”罹锘说，“唯有懂得隐忍，才能成为真正的王者。”

“那您所要等待的时机究竟是什么？”巴尔问。

罹锘并未回答，而是凝眉说道：“失败依然没能令你明白它于败者的意义。”

一旁的欧利亚适时的接过话来说道：“我们所以失败，是因为分裂令帝国被削弱。”

“不止如此，”罹锘说道，“也因我们的敌人得以联合，才令弱小变得强大。”

欧利亚猜测着说道：“您说的时机，难道是敌人的分裂？”

罹锘默许的微微点头，“没错，如今局势已不同一百年前，我们的敌人也不再只是修真者。面对修真者、炼术师、刺魂者，甚至还有帝国训练出来的机甲师。即便我们的士兵战力倍增，我们所要面对的敌人却也有着数倍于我们的兵力。以强制强，永远是莽夫的选择。”

“那要怎么才能分裂我们的敌人？”巴尔问道。

瓦瑟恪这时也接过话来说道：“据情报，各族在浔龙河东岸已化出疆域，建立四国，御神者又联名推举了众王之王，建立圣晖王朝。且救世者烬楠的传说已传遍了各地，一时威望极高。据说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御神者玄垣的策划。也许，我们可以派出刺客，暗杀玄垣。”

沙克斯听了，却说道：“这未必是良策。圣晖王朝的都城明玑城在南珈河东岸，路途遥远，很难确保派出的刺客不会于途中暴露。而且据我所知，那个烬楠的确拥有非凡的力量，加上玄垣的战力，即便刺客能够突破层层阻碍到达玄垣身边，也很难刺杀成功。一代刺杀失败，反而会暴露我们的动机，令四国之间更为紧密，反而更难分裂我们的敌人。”

“沙克斯说的没错。”罹锘说道，“有时候，被动相比主动更为有效。我们眼下所要做的便是示弱，等待。当我们的敌人不再将我们视为最大的威胁，一旦共同的威胁被视作已不存在，权欲和野心便将得以滋生。到那时，矛盾与猜忌就将显现。而我们便在那时出征，借以一次失败的出征来催化他们彼此间的猜忌。”

“失败的出征？”巴尔问道。

“没错，那将是我于你的考验。”罹锘威严地说道，“也将是你必须履行的旨意，否则，我将剥夺你所拥有的一切。”

巴尔不免一阵沉默，疑惑地踹度着罹锘的心思，又看着身旁的瓦瑟恪与贝利亚尔。

欧利亚于此同样的费解，在他看来，这个时候，正是应该以一场大捷来振作士气，何况如今机械帝国各军团战力均已提升，如果再面临失败，难免会令军士一蹶不振。

唯有沙克斯对于罹锘的决定似有几分猜测，却也不再多言。

罹锘也只是说道：“到时候，你们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