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忠与奸（上）（2/2）

会明白。”

众议结束之后，巴尔悻悻地回到寝殿，只是对于罹锘的决定，他始终耿耿于怀。

瓦瑟恪对于巴尔的心思是了解的，于是劝道：“罹锘王这样决定必然是有合理的理由。这一次，请您务必要遵从罹锘王的旨意。”

“如果这样的决定也有合理的理由，那这理由只有一个。”巴尔愤怒地说，“我的王储之位已经动摇。罹锘王是要借此提升欧利亚在帝国中的地位，削弱我在帝国中的威信。”

“于罹锘王的心思，您还是不要妄加揣测为好。”瓦瑟恪不顾巴尔的愤怒，说道，“此前，您对罹锘王失误的揣测，已然破坏了整场战争的布局。这一次，如果您再违背罹锘王的旨意，恐怕您的王储之位就真的要动摇了。”

“难道你不明白，如今暴风军团的实力与雷翼军团已然旗鼓相当了吗？”巴尔质问道，“如果这个时候，我在战场上名誉扫地，那欧利亚必将取代我所拥有的帝国战神的荣耀。”

瓦瑟恪面对巴尔不息的怒火，平静地答道：“请恕我直言，相比其他人，您所经历的挫折太少。一路的顺境已造就了您过度的自信。而挫折对于帝王而言却是必不可少的。”

“依你所言，那欧利亚呢？”巴尔近乎咆哮的怒吼道，“难道他就经历了多少挫折吗？”

“至少荆杒城一战的失败令欧利亚变得聪明了。”瓦瑟恪说，“难道您没有发觉，相比过去，欧利亚的城府更深了吗？就像今天，如果不是贝利亚尔挺身而出，您恐怕已在罹锘王的面前被欧利亚算计了。”

巴尔于他这言语间看了一眼贝利亚尔，又转而看着瓦瑟恪说道：“难道你认为罹锘王会看不出他的伎俩吗？”

“无论罹锘王是否看出欧利亚的伎俩，在帝王的心中，都是不容丝毫的冒犯的。”瓦瑟恪紧接着说道，“正如此时，您明知我的所言是出于稳固您的利益，而您依然会因此迁怒于我一样。何况您在罹锘王的面前，目的显而易见只是为了针对欧利亚。您认为，这样下去，罹锘王还会对您始终心存好感吗？”

“难道你要让我在众人面前与欧利亚平起平坐吗？”巴尔反问道。

“不只是平起平坐，如果可能的话，您更应该表现出谦虚，以此来展现您的胸襟。”瓦瑟恪说，“唯有如此，才能令罹锘王看到你成为君王的资质。”

“我可不是为了得到别人的赞赏而活着的。”巴尔不屑的说。

“那么您的将来也不需要罹锘王赐予王位吗？”瓦瑟恪反问道。

巴尔一时无言以对，于懊恼中陷入沉默，许久，才又懊恼地说道：“难道遵从罹锘王的旨意，在不久的将来，去经历一场注定名誉扫地的失败，就是我唯一的选择吗？”

“唯有忍人所不能忍，才能成人所不能成之事。”瓦瑟恪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便是代价。在这个世上，唯有付出代价所得到的，才是真正可靠的。”他这般说着，又刻意望了一眼身旁的贝利亚尔。

两人片刻的对视，贝利亚尔便已明白瓦瑟恪这话也是说给他听的，于是向巴尔说道：“大人，我愿意替您出征，既然依照罹锘王的旨意，将来的一战我们必须战败而归，那就由我替您出征吧。”

巴尔听着贝利亚尔这话，沉默的望着他，许久，又不禁一笑，问道：“难道你在欧利亚的军中也是如此吗？”

贝利亚尔没有回答，只说道：“身为我们这样的人，对于效忠之人的利益，便是一切。”

“所以呢？”巴尔不屑地说道，“欧利亚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权衡部下的轻重，随时可以做出取舍，就像面对沙克斯和你的哥哥萨隆？”

贝利亚尔没有回答。这一刻，巴尔于旧事的重提，再一次激起了他心中对于沙克斯的仇恨。

巴尔这时又说道：“从今天起，你记住，在雷翼军团，只有四个字，荣辱与共。即使将经历无以回避的耻辱，我也将与我的士兵共同承受。”

贝利亚尔听着巴尔这番话，心中不禁一阵惊讶。

“你先下去吧。”巴尔轻捏着额角，侧靠着椅背说道。

“是。”贝利亚尔低首行礼，在卫兵拉开殿门的一刻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