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玄垣的棋局（1/2）

第10章玄垣的棋局

就在各国的王离开明玑城之后不久的一天清晨，玄垣前往泰明殿朝见晦明王，向其说道：“凝锋和沙伽罗回到各自的属地之后，便会集结军队西征。用不了多久，我们的斥候也将深入机械帝国的腹地，一旦确知机械帝国已弱，便需令骞林王国与曚影王国即刻发兵，从南线发起进攻。”

“可据我所知，骞林王国如今的兵权掌控在陌枷灵的手中。”烬楠忧心地说道，“万一陌枷灵与迦叶有所分歧，难免会有所耽误。何况从南线进攻，渡过浔龙河之后，还将翻越蛇脊山脉。”

“这正是我今日来朝见的原因。”玄垣说，“我请求以王朝卿相的身份前往荆杒城，一则，确保天启军团出兵与藏风的猎影军团会合，先行集结于红河东岸待命。二则，在荆杒城相比明玑城能够更早得获传回的情报，及时出兵。”

烬楠认为玄垣所说却有道理，只是正要应允，一旁的月影却说道：“西征机械帝国于圣晖王朝是重中之重，晦明王理应亲征。”

玄垣接过月影的话说道：“但这西征受限于陌枷灵的决定，相比之下，令晦明王屈尊去说服陌枷灵，由我去往荆杒城更为合适。而且，今时的圣晖王朝已不同于过去的联盟，四国之间不仅已生诸多猜忌，更是各有利益之争。于机械帝国的西征，所要面临不仅是罹锘，恐怕还有各国之间的疆域之争。到那时，难免深陷权谋之中，从中斡旋。”

烬楠心知这并非自己的长处，相比之下，却是玄垣所长，于是不加犹豫，便应允道：“我将即刻拟旨，由玄垣卿前往荆杒城代行君令。”

“是。”玄垣领命道，“我这就去准备出发。”

待玄垣离开之后，月影向烬楠小声说道：“也许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烬楠却并不认同月影的说法，“我相信玄垣，这信任不止于他的才能。”

“但愿你是对的。”月影依然说道，“但错的概率在七成之上。”

数日后，玄垣抵达荆杒城，一番礼仪之后，在御神殿中，将此前与烬楠相商的计划向迦叶和陌枷灵细述了一遍。迦叶与陌枷灵各自多番权衡之后，于此并无异议。陌枷灵更是决定即刻派人前往曚影王国，双方各派一支军队，先行集结于红河。

只是这天夜深时，玄垣却秘密前往阿输迦神殿。

而陌枷灵对于玄垣的到来也并不感到意外，甚至在意料之中，一早便遣散了神殿外的卫兵。

玄垣见着没有卫兵把守的阿输迦神殿，心里便已然有了几分猜测，缓步走近神殿的门前，构筑殿门的藤蔓便彼此散开。

陌枷灵坐在神殿尽头的神座上，远远地望着信步而来的玄垣，在他身后的殿门于藤蔓的交织中合上的一刻说道：“看来我猜得没错。派往曚影王国的行使还没有出发。”

玄垣一面走近陌枷灵，一面说道：“行使可以出发了。”

陌枷灵不解地问道：“难道你在御神殿说的就是你来荆杒城所有的目的？”

“当然不是。”玄垣说，“只不过，如今的事态似乎变得愈加复杂了，每一步都需谨慎。否则，难免引来猜疑。”

“你所说的复杂是指什么？”陌枷灵问。

玄垣说道：“几日前的一天夜里，匣龙镇的天空起了一道龙卷风，狂沙弥漫。”

“这有什么奇怪吗？”陌枷灵不以为然地说道，“匣龙镇本就地处沙漠，而且茏葱河两岸气候本就存在差异，地处西岸的匣龙镇起龙卷风本就不罕见。”

玄垣微微一摇头，眼神里透着一丝神秘，“在明玑城，我每夜观望天象，那天的龙卷风绝非自然。”

陌枷灵因他这话顿生兴趣地问道：“你是说，那晚的龙卷风是人为？”她一面说着，一面猜测着菲尼克丝的身份，思忖着说道，“炽羽军团似乎也没有理由制造这样一场龙卷风来破坏自己的驻地。难道是机械帝国的军队已经渗入到了南珈河以东？”

“未必是军队，那场龙卷风也未必是交战。”玄垣说，“依我看，更有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

“如果是为了掩人耳目，那目的又是什么？”陌枷灵不解地问，“如果是炽羽军团制造的龙卷风，显然就无法掩人耳目。”

“据我所知，有两个人能够控制天象制造出这样的龙卷风。”玄垣说，“一个是罹锘，一个沙克斯。”

“何以见得？”陌枷灵问。

“也许有一个秘密你还不知道。”玄垣说，“传言随第一任御神者消失的元符风袭和疾霆早已回到了这个世界。”

陌枷灵不禁一惊：“难道罹锘和沙克斯得到了这两道元符？”

“没错，准确的说，是沙克斯得获了这两道元符，只是他将风袭留给了自己，而将疾霆献给了罹锘。”玄垣说，“但远不止于此，据此前钰盾城一战，我对巴尔的观察，他拥有疾霆的力量，但却似乎未及疾霆的威力。看来，罹锘寻获的所谓创世者摩迦的躯体，并不止是借其创造元核那么简单。”

“你是说，他借以创世者摩迦的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