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不诉离殇（1/2）

第一章：不诉离殇

“好看，迟儿与我一样好看。”

——墨兮。

离荒这个地方，气候异常。时而寒冬，时而酷暑，此刻干旱到裂开的土地明显的看出此地已很久未有甘露降临。

可就在这人迹罕至的离荒却有着最著名的两场战役，但是为世人所了解的却是第二场战役的场景：寸草不生的离荒只有满地面目全非的尸体和比南国桃花还要嫣红的血液。

它们的样子带着温度铭记在栖迟的脑海深处。

慢慢地闭上沉重的双眼，仿佛听到耳边是来自墨兮和楚飏绝望的呼喊。哦，对了！好似还有他的声音，悠长而温暖……

看着身着大红衣纱的栖迟慢慢地倒下，晚卿步履蹒跚地走到她身旁抱紧了尚有一丝气息和温度的她。没有撕心裂肺哭泣，没有痛彻心扉的别离，没有肝肠寸断的呐喊。有的只是微风吹过耳畔的呼呼声，血液滴落的嗒嗒声，和晚卿那漆黑无神的瞳孔。

晚卿抱着怀里的人儿在寸草不生，血流成河的离荒上走远了。

你们知道那远处的人儿要去往何方吗？无人知晓。

那男子的背影忧伤而挫败，抱着好似逐渐失去温度的人儿，他的心全被恐惧所包围。

尘土飞扬，徒留一地伤感。

只是当南国三月时，总有人去南国那繁华的京城——园城。

晚卿喃喃的说：园城的桃花又开了许多，迟儿我带你去园城，可好？

世人都道如今的南国不比从前，栖起帝的离世让本就经历一场大战的南国宛如飘零的帆船，沐王的叛变让这个早就支离破碎的南国岌岌可危。

看着镜子里面若桃花的自己，栖迟轻轻扯了一个嘴角道“我去他处和亲只是不想再欠你什么了。楚飏，我还不起！”

“公主？公主？”似是听到小希在轻声唤着自己，栖迟侧头看向身旁的小希。

“公主，楚国皇子楚飏求见。”

听见小希的话，栖迟轻声道“还是不见为好，叫他回去吧。他若是不肯，你就说我不便，他自会明白。”

“是。”看着小希缓缓地走出殿内，栖迟微微叹了口气，想起昨天楚飏的话。

“迟儿，你是不是还爱着他？”看着楚飏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栖迟倒是笑了出来。

“你这么慌做什么？”栖迟不去看他那双忧伤而善良的眼睛，不断告诉自己得断了他的念头。

“因为，我喜欢你啊！”看着楚飏亮晶晶的双眸。栖迟垂下好看的眼帘藏起她眼中的无可奈何道“可，我不喜欢你。”

听到这里，栖迟明显感觉到楚飏愣住了片刻，正欲说些什么的栖迟却听见楚飏用着极其轻松的口吻道“我知道，我喜欢你就行了。”

看着楚飏卑微的样子，栖迟硬了硬心道“你别缠着我了，我配不上你。”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谁说的，只有你才配得上我。迟儿，你嫁于我不好吗？为什么你宁愿嫁给一个曾经背叛你的人都不愿嫁于我呢？迟儿，你会是我唯一的妻子的！”楚飏紧紧地抱着微微颤抖的栖迟道。

“唯一？妻子？生在这里，你和我说唯一？你觉得会有唯一吗？更何况我此番前去北国是有更为重要的事情。楚飏，你是我的谁？”栖迟用力挣脱着楚飏的手臂大声斥责道。

“更为重要的事？旧情人见面是吗？这就是更为重要的事吗？迟儿，你分明还爱着他！”笃定的语气几乎让栖迟浑身一怔。“迟儿，你没必要骗我的。”听着楚飏完全妥协的语调，栖迟的眼泪差点掉落下来。

“对，我就是爱他。你满意了？”栖迟突然不再反抗，看着依旧用力抱着他的楚飏道，“放手！”

“迟儿，你要走了吗？”

“嗯，放手。”乘着楚飏说话的间隙栖迟挣脱出楚飏的怀抱道。

“迟儿，别走。”

“楚飏，你自己想想吧，我走了。”说完决绝的转身离开。

奇怪楚飏这次没有追上来的栖迟不禁放心了下来，或许楚飏对她只是心有不甘吧，或许无关爱情。

多年以后，栖迟才晓得楚飏对她的执念有多深。深到她……无法掌控。

那年，楚飏看着渐行渐远的栖迟他第一次体会到那种叫做无奈的滋味，也正因如此他终究还是陷入了名叫执念的漩涡。

似是想着出了神，就连啊墨站在自己身旁都未曾发觉。

“迟儿在想什么？”墨兮柔和的嗓音在栖息耳畔轻轻响起。

抬头看向一身淡蓝衣袍的墨兮，微微笑道“无事，啊墨你今日怎得穿上那年你生辰时我赠予你的衣衫？”

“今日我便陪你一同前去北国，得穿的好看一点。”墨兮伸手摸向栖迟尚未梳起的青丝道。

“啊墨你怎么穿都好看。”看向镜子里墨兮好看到过分的侧颜，栖迟轻笑道。

“迟儿喜欢吗？”慢慢放下抚摸着青丝的手，墨兮冲着镜子里莞尔一笑的栖迟道。

“当然喜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