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一个人（1/2）

第三十四章：一个人

“攸安一直都是一个人啊。”

——攸安。

“大夫，这人还有救吗？”栖迟看着床榻上昏迷的女子，担心地问道。

“嗯……问题不大，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但是这孩子是保不住了！”那老先生将手从那女子的手腕上移开。

“何时醒来？”晚卿在一旁问道。

“应该快醒了，老夫去开几味药材给她外敷内服。只要好好休养便没有大碍！”说罢，那老先生拿着药箱离开，晚卿跟在了大夫身后。

房间里只剩下了栖迟和攸安，静谧的夜里只有夏蝉依旧叫个没完。栖迟的心却始终平静不下来。

她为什么要救了这个女子？仅仅是因为同情吗？还是看见了母后的身影？

她为什么要和萍水相逢的男子单独去了集市？仅仅是感激吗？还是已经喜欢上了？

最可笑的是，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竟然短暂的忘记了所有的痛苦和不美好？

栖迟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夜深了，房间里的人儿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迟儿姐姐，你累不累？攸安帮你捶捶腿。”看着实在疲累的栖迟，攸安懂事的走了过来，心疼的口气到真像是把她当成娘亲一般。

“无事。攸安快去睡吧，你爹爹怕是还在等你。”栖迟看着攸安通红的眼眶匆忙的催促着。

“不要！攸安得陪着娘……迟儿姐姐。”意识到说错话的攸安胆怯的看眼栖迟，确认她没有生气这才继续说了下去，“姐姐什么时候睡觉攸安就陪到什么时候。”看着攸安胆怯的模样栖迟不禁心疼起来，“攸安没有娘亲？”

“嗯，攸安从来都没有娘亲的。”小攸安趴在栖迟的腿上轻飘飘的声音显得格外单薄，“攸安一直都是一个人啊。”

“攸安……”欲言又止，攸安抬起头看向栖迟。

“以后四下无人的时候攸安可以唤我娘亲哦，只是与你爹爹可毫不相干。”栖迟着重的说明清楚。

“嗯，攸安知道了。攸安有娘亲了，娘亲是不会离开攸安的，对不对？”看着攸安那双清澈而明亮的眸子，栖迟竟有些不敢瞧了。

谁能说的准以后呢？

“攸安可知道，这命运是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变化的！”栖迟不知道攸安是否了解，只是过早的告诉他会不会让他难过？

“攸安知道，攸安只是确信命运不会和我开玩笑。它既然把娘亲给我了，那就谁都不许收回！”坚定的语调像是守卫着珍宝般的勇敢。

“好，如果攸安能做到，那娘亲也能做到！”栖迟看着攸安睡意沉沉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了床上。

星星又亮了起来，月光柔和的倾洒而下。栖迟衷心的愿望攸安快乐而幸福。

“嘶。”那是疼痛发出的声音，那女子醒了。

“你醒了？”栖迟的脸上尽力的表达着友好，因为她知道此刻的女子正处在崩溃边缘。而她的友好也只是想让她慢慢地平静下来，扬起的微笑使得栖迟更加好看。

“是你救了我。”还好，她都还记得，栖迟长舒了一口气。

“嗯，你身体虚弱还是先休息吧。”栖迟知道现在肯定不是彻夜聊天的好时机，索性劝她睡觉。

“你为什么救我？”显然那女子是不想让栖迟睡了。

“因为他。”说着栖迟指向那边正在熟睡的攸安。

“你的孩子？”那女子恬静的笑道。

“不是，嗯……也算。”栖迟纠结的想着这个问题。

“谢谢你救我。”那女子看样子不像是粗鄙之人，大家闺秀的气质怎么会沦落至此。

“不必客气，你还是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栖迟说着抱起攸安准备离开这间房间。

看着栖迟走出门外的身影，那女子疲惫的笑了笑，“人美心善的姑娘。”

抱着攸安离开了一楼，想着攸安睡在她房里好像不太合适，可现在去打扰他好像更不合适！

无奈只好将他抱进了自己的房中，安置在一张小床上。

疲惫的身体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疲惫而充实快活过，栖迟觉得棒极了！

确实是疲惫，光是帮那女子清理就快要累死。再加上攸安的威逼利诱，栖迟知道早晚有一天自己会被这俩个人给骗得吃干抹净。

“娘亲。”带着刚刚醒来的童声，攸安软糯糯的声音让栖迟没反应过来。看着一动不动的栖迟，攸安的声音愈加委屈了几分，“娘亲！”

“嗯？”等到栖迟反应过来唤的是她的时候，攸安的小脸已经委屈到极点了。“攸安怎地醒了？不是困了吗？”看着攸安睡眼惺忪的模样，栖迟好笑的问道。

“攸安睡饱了啊！”刚睡醒的小家伙倒是才像个孩子，也难怪他。伸个小懒腰，悉悉索索地从床上爬下来。

“娘亲你为什么还不睡啊？”攸安顺着栖迟的衣裳费力地爬上她的腿，“都怪攸安撑不住睡着了。”自责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