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抉择（1/2）

第四十六章：抉择

“现在你可以选择回到江晚卿的身边和他在一起。或许你们会过的很幸福！第二，和我回去，嫁给我！然后……攻打北国！”

———墨兮。

不是他。

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他那般高傲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追出来呢？栖迟有些困惑，如果说前方的人不是江晚卿的话，那么在这茫茫大雪之中又会有谁来北国呢？

她看见了，那是岳国的大旗。

为何楚飏要到北国来？是想要和北国结成同盟吗？栖迟本不愿相信，可是那些大红的绫罗绸缎根本让人无法睁开眼睛，栖迟觉得那一定是被雪花浸湿了双眸。否则的话她该如何解释脸庞上的水珠？

“迟儿，你在看什么？”看起来啊墨好像刚刚才注意到迟儿的神情不太对，都怪他。他刚刚和谦黎多说了几句，迟儿就……

那是什么？啊墨反应过来的时候连语调都禁不住有些颤抖：“迟儿……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咱们回家！咱们回家！”他好怕！他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大雪纷飞之中找不到温暖的来源，就像是冰天雪地中寻不到一个栖身之所，就像是现在明明紧紧地抱着迟儿他却感觉抱着一块冰冷的石头，怎么暖也暖不到她的心里。

是啊！他忘记了，她不是石头。

恍惚间，啊墨似是听见了迟儿的声音，虚弱都没有了一丝力气。“啊墨，他是不是要成亲了？”他该怎么说？告诉她，江晚卿和楚翎成亲了？还是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试试让栖迟走出这段回忆？如果可以的话……

“迟儿……”到了嘴边话，啊墨却说不下去了。他怎么舍得伤害她？他根本讲不出一句难听的话，迟儿的双眸太过忧伤，他怎么再忍心去说残忍的一切？

“啊墨！为什么他这么不守信用！他不是说要娶我的吗？他不是说要和我终此一生吗？啊墨，为什么他要娶楚翎？啊墨？为什么他就可以做到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管？啊墨？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啊墨！啊墨！啊墨！”栖迟无助急了，此刻她心底所有的心思全部暴露在外。而啊墨……没有一点点意外。

他知道她接受不了的，他也知道迟儿根本没有忘记江晚卿。一刻也没有！

有什么用呢？即便当初的那个人是我，不是他，又有什么用呢？到最后他连一个失败者都不能算！他只是他们感情的引路人！当他们开始相爱的那一刻开始，他的任务就结束了！

可是他该怎么办？迟儿在问他，他又可以问谁呢？

“迟儿，我也会累。”栖迟有些没有听清楚，啊墨的口气趋于平淡，可是听着却不太像是平淡，倒像是……绝望。

迟儿从未想过有一天啊墨会离开她。可是当墨兮刚刚说出那一番话的时候，她确实吓到了，连哭泣都突然止住。“啊墨，你怎么了？”她不想提啊墨的伤口，她想要避开。可是啊墨偏偏不愿意躲开，他就这样看在栖迟，直到他倾过身子想要吻栖迟的时候……

“啊墨！”她躲开了。没有一点点犹豫！情理之中，却比意料更快！

“迟儿，你……不是说爱我的吗？”

“迟儿，你……不是说不爱他了吗？”

“迟儿，你……为什么骗我？”她该怎么办？啊墨很难过，因为她骗了他。她该怎么做才能让啊墨消气？亲吻吗？可是为什么刚刚自己要躲开？

“迟儿，别让我做出一些后悔的事情。”啊墨的口气很严肃，丝毫没有了刚刚的忧伤。

她想要亲吻啊墨的。怎么了？啊墨……不是很喜欢吗？

“迟儿，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她……怎么了？

栖迟不是不明白墨兮的意思，只是她从来没有仔细想过她自身的问题。虽然有时候会感觉到自己其实做错了很多，可是真正用来反思的时间又有多少？

“迟儿，你觉得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啊墨……”

“迟儿，你总是这样。你害怕我受伤，所以你宁愿亲吻我也不愿告诉我你还爱着江晚卿是吗？”

“啊墨……”

“听我说完。”他该怎么样说才能显得不太死板，才不会让栖迟误会自己呢？“迟儿，自小我陪你看了数不清的桃花雨，嗅了不知多少的桃花香。我原以为等到你及笄之礼的时候便可以娶你，在园城的桃树下。可是他的出现让我方寸大乱，我不忍心让你难过，所以在你和江晚卿在岸城的那段时间内我没有丝毫去打扰你，为得是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爱。可是我发现好像并不是这样，你们两个的关系愈加亲密，虽然楚飏时不时的来骚扰你们一下，可是我知道你是真的爱上了江晚卿。”

“啊墨……”深深的无奈感，栖迟只觉得透不过来气。啊墨的语气完全就像是在说临终遗言一般，听得栖迟心里一阵阵的发毛。

“迟儿，有他的陪伴你还需要我吗？”啊墨很认真地看在栖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