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GYULKFS会场（1/2）

第4章 GYULKFS会场

J走向了一条狭窄的巷子。虽然是艳阳高照，巷子里却被密密麻麻破旧的屋檐遮得严严实实，整条巷子浸在一片黑暗之中。J小心避开地面两旁一堆高过一堆的腐鱼果皮，向巷子深处走去。

突然，他停下脚步，因为一片从绿玻璃透过来的光斑正好映在圆头皮鞋上。

J拉高衣领，一把推开巷子一旁紧掩着的门，跨了进去。里面的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开门瞬间寂静下来，望着站在门口的、穿着高领皮夹克的中年男子。但只是一瞬，又恢复了之前灯红酒绿、觥筹交错、乱乱哄哄的喧闹氛围。

这是一间古老破旧的酒吧，周围的居民几乎不知道它的存在，可它却在常年在各个星球之间流浪的行走客之间颇负盛名。没人知道它的名字，或者说它根本就没有名字。“卡里奥姆星球的极乐世界”人们都这样称道。

J穿过一扇索塔塔松木雕刻而成的玄关，因为年代久远，松木上伸出的枝桠繁多而粗壮，一根一根沿着一具据说是生活在地球上的剑龙兽标本绞缠攀援上去，在酒吧大厅天花板的中央汇聚起来，绕成一张血盆大口。细心的店主人在其中点了一根别致的壁虎油蜡烛，绿色的幽光时明时暗地照着客人的脸。

他经过两位穿着低胸晚礼服，将十来只晒干的巨型绿头苍蝇尸体串成头饰戴在发髻上的女士身边，她们在讨论3045年春季新出的婚纱款式：“听说浑身上下都是用薄薄的牙加多利蝉翼缝制而成，打造出完美的半透明效果。”

“那岂不是将我们的身体一览无余，却又让男士们有足够的想象空间。”

“哟吼吼，谁说不是呢，要买要买……哎哟喂，这位先生，您碰到我的肩膀了。”

J微微欠身以表歉意，他是为了躲闪突然拥簇而来的人流——前方是一张赌桌，四面八方喝酒喝红了脸的人不断向桌边涌去。“大大大”“小小小”“开！”喊声一片。J走上前去，冲着赌桌旁边的吧台说道：“一杯血腥玛丽，谢谢。”

酒保转过身来，手里正专心的擦着一枚六棱脚杯：“哟，是你。”

J保持礼貌的微笑着，点了点头。耳旁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似乎是有人赢了钱。他偏头瞟过去，赌盘上躺着一只八脚变色蛤蟆，两只脚是绿色，另外六只是橘黄色。赢了钱的那个人背对着J，一头咖啡色的短发，白色干净的T恤衫勾勒出还未完全发育成熟的肩膀，看样子年龄不是很大。

“你要的酒。”酒保斟满一杯猩红色的液体，推向J。

J端起来嗅了嗅，微皱着眉头。

“噢，原料改成了鹿血，没有之前那么呛口。”酒保继续拿起杯子擦着，“怎么？喝不惯？”

J没有回答，只是把杯子倾斜过来，将酒缓缓的全部倒在脚前的空地上。随着酒越来越浅，杯底放置的一张正方形的金属片渐渐显露在眼前。

他伸手将金属片取出来攥在手心，对着吧台上的蜡烛一下一下慢慢摇晃着剩余的酒，末了，看向酒保：“有85°的白开水么？”

“这次没有了，你恐怕真的喝不惯了。”酒保抬头看了一眼酒吧大门，手里依旧不动声色地擦着。

J的表情一沉，立马转身，躲开了两个因为债务关系厮打成一团的穿着航海服的水手，向酒吧最深处走去。他在另一扇索塔塔松木玄关前停下脚步，与在大厅之中的那扇不同的是，松木被修建的整整齐齐，恰好挡住里面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J将手心里的金属片放在玄关下方的缺口中，静静等着，不一会儿，玄关缓缓打开。

J回头看了一眼，大厅中央依旧“大大大”“小小小”的吵着，没有人关心破旧的酒吧角落能发生些什么。

J走进电梯，按下21层。

电梯门缓缓关闭。

21层，停，电梯门缓缓滑开。

整个21层也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这里已经不属于酒吧的范围内了。

J朝走廊东面走了大概十几米，停在一面墙壁前。这面墙似乎比其他的墙颜色稍稍暗些，他将手掌平平覆上墙面中央。

“喀拉喀拉”只听一阵齿轮的转动声从墙体里面响起，J所按之处，浮出了一个淡淡的JPPU图章。墙体从两面分开，里面是一个传输装置。

J犹豫了，他反复想着酒保的话。

恐怕，自己这次喝不惯了，是真的。

他又把领子拉高了一些，将半个脸埋在里面，踏进传输装置，按下了一个祥云标志的按钮。按钮上纹样镂空出露出的蓝色LED灯光，像极了圣徒的眼睛，在哭泣信仰末世的悲哀。

现在J双脚踏上面前的扶梯上，脚下是两千八百六十四米的高空。扶梯载着J直升到一个悬在云层之中椭圆形的气囊状建筑前停了下来，建筑采用了隐形的涂料，可以根据周围的环境随意的变换颜色，巧妙的将自己藏匿在千万人头顶，却无人知晓的高空中。

“到了。”

J摘下墨镜，伸向上衣口袋的手不自主的轻颤着，他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