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不过打趣而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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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不过打趣而已

程雪凝有些严谨，这不过是她和长公主第一次见面，可长公主却给出了这样的平价，不可谓是不让程雪凝有些紧张。

“皇妹倒是不知，皇姐何出此言呢？”程雪凝倒也还算是平静，对长公主这话并没有表现出过大的反应，这宫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像她这样会说这种夸张的话的人也不算少。

张工住看着程雪凝这副模样倒是笑了出来，随后摆出了一副随意的模样，手撑着下巴支在石桌上：“皇妹不用太紧张，我这人就是爱说笑，与我在一起也无须过于谨慎，我是向道之人，对这些都不大讲究。”

程雪凝抬眼打量着这位长公主，看她衣着华丽，举手投足之间自带一些高贵的气质，做起这些不拘小节的动作起来，倒也不让人觉得违和。

“向道之人？看着不像。”程雪凝也尽挑一些好听的话说，“长公主生在帝王家，只是看着就让人敬畏，和寻常的修道之人不一样。”

长公主却好似对这些事情都已经厌倦了，摆了摆手，冲着程雪凝说道：“皇妹无须太过谨慎，这些事情你知我知。大多数人不都看咱们是皇家的人，于是就给那么几分薄面，可没了皇家，我们什么都不是。”

长公主对这些事情倒是看得透彻，不像大部分人都蒙在鼓里，到死都未必能够明白这件事情。

“可能生在帝王家，能和帝王家扯上些许关系，这已经是福分了。”

“这些福分都是前世修来的，若是今生就这样糟蹋掉了，那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长公主说着笑了起来，那笑容意味深长，让程雪凝有些不知所措。

正当程雪凝正想着应该说些什么才好的时候，长公主又开了口。

“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吗？都收拾妥当了，就叫上你的人，咱们该启程了。”

程雪凝却略微有些惊讶：“皇上那边不用去拜见一下吗？”

“我皇兄向来不在乎这些事情，不过你要是在乎这些，那去拜会一下也是可以的。”长公主倒是随意，这些事情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听着这话，程雪凝看了一眼寤寐殿的方向，楚钦哲的日常生活都在那一片区域，不管是会见朝臣还是宴请功臣，那一片区域里有好几座宫殿，楚钦哲的日常生活完全没问题。

至于后宫这边，楚钦哲本就不常来，近日似乎有些异动，楚钦哲光是朝堂上的事情都快要忙不过来了，更何况是后宫这边？

“不必了。”程雪凝轻轻叹了口气，可听着更像是舒了一口气，“皇上最近也忙，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皇姐，我们走吧。”

程雪凝很快上了长公主的马车，两人时不时地聊些什么，说的都是些跟皇宫里无关的事情，她们本身就不应该是皇宫里的人。

道观在郊外，说远不算远，说近也不算近，可在出城门的时候，程雪凝看见了一个人，她就站在城门口，一直朝这头张望着。

“停车！停车！”

程雪凝忽地大喊了起来，就连长公主也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可车夫还是把车停下了。

就看见程雪凝立刻冲下了车，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这种时候她的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也来不及思考什么。

可走到了跟前，程雪凝就不这样觉得了，看着程母在自己面前，程雪凝忽地就改了口，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母亲！”程雪凝直愣愣地跪在那里。

程母立刻迎了上来：“我的好女儿，你这是做什么呀！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快起来吧。”

可程雪凝硬是在地上跪着，任凭程母怎么拉怎么扶都不肯起来，只听她说道：“是女儿不孝，让娘受相思之苦，回京数日，未能先去拜见母亲。女儿受了封赏，却没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是女儿的失职。”

程雪凝日日夜夜都惦念着程母，可是身在皇宫里，许多事情不是那么明了的，就像楚钦哲分明是答应了自己要让程母入宫，方便探望，可事实就是程母没能入宫，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句话而已。

“我的女儿啊。”程母也不忍程雪凝就这么跪着，她抱着程雪凝，轻轻安抚着：“没事了，凝儿，现在都好了，你我也见着了面，日后只要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程雪凝听到这话愰神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她说，这些事情有哪里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讲清楚呢？

就在这个时候，长公主从车上下来了，被侍女扶着走向了二人。

眼看着眼前这人衣着华丽，程母慌了神，紧拽着程雪凝，将其护在身后。

眼瞧着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有些尴尬，程雪凝开口介绍道：“娘，这位是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这位是皇妹的生母。”

“拜见长公主殿下。”程母福了福身子就算行过礼了，她本就对这些不熟悉。

长公主上下打量着程母，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目光在程母的脸上停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