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曜石的双眼（2/3）

轻博士也不由心脏疾缩，想爆粗口。

“变身，像柯南一样？”做梦都想不到动画故事里的事会在自己身上发生，急于求证的何棣注意到面前老者面容似显和善，不管是好人坏人，先尝试用语言来沟通一下，搞清当下状况。

然而，自以为骄傲的语言天赋却多次沟通无果，这让何棣心中阵阵惊疑。“泥马什么情况，难道是遭遇外星人？”刚刚升起的念头冷得何大博士汗毛直竖。

“不大像！”那深如碧海的眸底，反射着人类特有的智慧、宽宏、理解的瑞光，老头应该和各种“异形”沾不上边。

果断镇压下不祥之感，好容易从快裂成两半的头疼中缓过劲儿来，现在很需要催眠式的自我安慰，最好办法就是否定判断，得亏自己对认知神经科学方面小有研究。

作为语言学博士、作为全球教科文组织语言典藏项目组成员，《濒危语言图谱》上面数千种的语言，自己敢说基本覆盖没人会有异议，但眼前这老外说的几种话，却一点按图索骥的关联线索都找不出！

更可悲的是，自己一点也想不起来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

“难道……还是在梦中？！”排除法按心里的意愿排列着各种可能的顺序。

黑乎乎的岩洞微光矇眬，老头一身青灰色长袍无风飘曳，几分不真实感令急欲求解的何棣毫不犹豫地对着右臂，狠狠咬了下去。

“pok！”

老者显然明白了他的意图，发出了明确的制止之声。

听到这一声，何棣愣住了，这句隐约有种熟悉的感觉：“等等，这不是……怎么可能？是……龙语！”

目瞪口呆的何棣心中狂呼着一万遍“凹凸尼曼”，同时不禁“内牛满面”地想到：“可是……这只是……某游戏中的人工语言啊！难道这老头是游戏语言开发者？不对不对，莫不是……游戏中的npc？”

汗，也是一种冷！眼前的匪夷所思很有助于灵感的跃动及哲学思考的升华。

不过何学者显然顾不上这个了，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手臂正被无形力量困住，只顾着像对暗号似地傻傻喊了一句：

“k！”（某游戏中龙语）

老者没有回应他的“暗号”，何棣眼中浮起深深地失望。

周围环境的可参照物太少，约有篮球场大小的岩洞里除了石头，还是石头，两边看过去都是幽深、黑暗的通道。

这神秘老者为何和自己一齐出现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难道，是最坏的那种事情发生了？自己下意识地回避“穿越”两个字，似乎、大概、好象……

“不带这么‘逗你玩’啊！”何棣一时茫然无语，浑不知自己闪着星辉、黑亮得吓人的双瞳，在黑暗中是那么贼亮、妖异。

大概是感觉自己今天惊异的表情有点过多，老者缓缓摇了摇头：“看来传说是对的，拥有黑曜石双眼的人，往往魂舍不一。”

再仔细打量了一遍男孩眸光炯炯的样子，老者仿佛下定了决心，从衣袍里摸出一个亮银色的小物件。

入眼的第一感觉那是一把小弓！银色流线型弓臂上，几道简练雕纹浮光溢彩。只是，二根并排的弓弦怎么让人感觉这精致、漂亮的小东西那么奇怪？

“不会是啥高端装备吧？”

何棣不由顺着刚刚的思维惯性想到：按游戏里装备的归类，这保不齐就是属于橙装、紫装或传奇什么的极品了。

&nb拿把小手弓出来要做什么？

“不是要灭了我吧？”何棣一个激灵。

转念一想，以现在自己受着伤的瘦小身板，一根手指就可能被捻挂了，不值得对方这么郑重其事地做派。

“铮……嗡……”

美丽有如天籁的妙音令何棣浑身猛一酥麻，中断了胡乱琢磨。

清澈的乐音似微风拂过静夜的天鹅湖，撩过发丝，叩过耳鼓，抚过心窗，最后盘桓在脑际，轻柔荡漾着，让人产生无限依恋、向往和信赖。

随着老者手指在银弓弓弦上勾划，整个岩洞仿佛变成辉煌殿堂般的音乐厅，观众们似都屏息聆听，生怕错过享受这每一个美好音符。

“唔……就好像，‘如群星的银声坠落到梦着秋天的湖心’”，何棣脑中不自觉地跳出了本家大诗人何其芳的名句。

“嗯，又好像……母亲正要柔声唤醒熟睡的婴儿……”

博士相信从来没听过这么美妙的乐声，心底竟然涌起一股要去研究音律之美的冲动。

“嗯？不对劲！……”

“蛮兽小子，不要惊慌，梦醒了，醒了……”

“啊？噢！不……”

脸现陶醉，傻傻看着老者动作的何棣，刚要警觉到什么，猛然间听到脑海中凭空出现一道声音，不，确切地说不是声音，而是……意识，一种能让人明白和交流的意识！

大脑本能地想抗拒外来思想侵入，不过何棣明白应该接受、消化这道意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