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3）

只见伴随着浑身的抽搐，a君以一个怪异至极的姿势从地面站立起来，发出几声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呼吸的声响后，缓缓转身，没有焦距的双眼突然就盯住了自己。

黑色的野兽般的竖瞳。

芹泽冴子扣紧了扳机，看了眼他洞开的胸口——肺部和心脏一动不动。

a君压低身体发出吼叫，扑了过来。

“砰——”

一枚子弹精准的钻入他的额头眉心，他的头部猛地向后飞出，脖子发出“咔”的一声骨响，与身体截然相反的动能，令他原地向后空翻，噗通一声屁股向上脑袋朝下栽倒在地。

芹泽冴子面色绷紧，保持着射击姿势10秒，确定a君一动不动，彻底死去，抬眼向远处的b君望去。

逃生的男子已经被他咬死，，他正在复刻不久前在a君身上的行为，骑在受害者的胸腹上啃咬着尸体。

芹泽冴子双手持枪，快步来到近前，5米，4米，3米……

b君抬头，发出警告的低吼：

“吼——”

“砰——”

“嗝——”

一枚子弹也非常精准的钻入他的眉心之间，脑袋猛地向后一甩，喉头发出死前的配音，b君身体向后倒去。

静待10秒后，芹泽冴子放下枪，转头看着电梯的方向，脸上的神色游移不定。

『我只是想想，难道真的发生世界末日了？』

『喂喂喂，也太夸张了吧，完全就是丧尸电影里的情节』

『……』

片刻后，她有了决断。

单手持枪，来到b君的尸体旁，蹲下，干净利落的从他的风衣内侧，将枪套整个拆了下来，套在自己肩膀上，又从他另外的口袋里摸出一盒子弹。

走向a君，路上检查了一下b君的配枪，整理一下子弹和上弹器，这时候也顾不得美观，随手放入自身套裙的口袋中。

因为b君的姿势有点怪异，她花了点时间将他的尸体放平，也如是取下他的配枪和子弹，放在自己身上。

相比a君，她在处理完b君的尸体后，双手合什，默默为其祷告了一会儿。

没有穿鞋，而是继续保持两足直接踩在地面上。

……

顶级的私立医院，内部的装修仿佛星级酒店般豪华，而且每个楼层的人数都非常稀少。

叮——

电梯门开启的瞬间，芹泽冴子就看清了外边走廊上的情况。

一横一竖，四五对这样的组合分布在走廊的地面上。横的尸体，竖的是病变失去理智的……脏比（zombie），不过也说不准，在十几分钟前亲身经历了a君复活的场景后，她在认知中将地上的尸体也列入敌害的范围之内。

三十米外，三名护士加一个强壮的西装男，迟疑了一下，似乎不确定什么，但仍旧朝她而来。

应该是游荡的丧尸。

三十米距离的移动靶射击，芹泽冴子的平均成绩是9.7环，还连续三届获得全日出国警察射击大赛的手枪射击冠军。

呼吸着充满血腥气息的空气，她稳定的双手举枪瞄准，看清第一个目标的双眼是黑色的野兽竖瞳，便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扣下扳机。

砰——

目标头部一扬，毫不做作的倒地。

剩下的三名丧尸似乎确认了她是食物，发出低吼，加快了速度。

周围正在进食的丧尸则没有受到枪声干扰，继续趴在尸体上进食。

观察到这一切的芹泽冴子，缩回头，将眼睛重新对在枪身的射击线上。

砰——

砰——

砰——

三具尸体扑倒在地面上，暂时的正面威胁解除。

在原地给左轮手枪上好子弹，一拨轮毂卡上枪位，芹泽冴子提枪前行。

她记得强壮的西装男是北野议员的两个保镖之一，路过他尸体的时候，果然摸出一把点三八波洛克手枪和几个弹夹。

花了点时间将枪套解下来挂在自己腰上，她继续前行。

砰——

砰——

一发是击毙丧尸的枪响，一发是补刀地面尸体的枪响。如是重复几次，她清光了走廊上的所有目标，在写着“北野”字条的病房外，重新将自己的左轮手枪上好子弹，扭动把手，打开房门。

里边的景象既符合她的心理预期，也不符合。

可能是定势思维，又或者利己主义，她潜意识里从没将北野议员当成发病者——也就是脏比（丧尸）。

如果可以成功解救一名议员，或许可以挽救她目前的职业生涯。

但是现实却是，北野议员化作黑色野兽竖瞳的脏比，正在啃食他的另外一名保镖；而另外一名她见过的，年龄大概四十许的ol，在病房的另外一角啃食北野议员的太太。

说不清失望还是兴奋，又或者其他什么情绪。

对方毕竟是一名议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