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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原谅我的爱已下架,全盘售罄(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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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宁冶那年,我读大一。那是2010年的深冬,我守着满目孤苦,独自留在布拉格过除夕。
那段时间我正巧失恋,人生陷入一段极为颓废的低迷。朋友们组织去城堡顶上的红酒窖狂欢,我想都没想,浓妆艳抹策马前去。
那天晚上,大家通通喝到勾肩搭背、烂醉如泥。午夜,当我跪在酒吧门外的灌木丛边吐得泪眼迷离的时候,是跟在身后的宁冶,为我披上了他的大衣。
1
宁冶是个思想前卫作风老派的男人,他强调只有物质先于精神,才能低于精神。他的生活节奏有序而缓慢,像沉郁稳重的鼓点,像晚钟。他喜欢在醉酒之后一本正经地聊人生大计,再在做爱之前展望余生。
我钟情于他瞻前顾后的讲话方式,他总是忧心忡忡,却也精明桀骜。他唇齿翕动的样子,像极了老胶片里头戴礼帽、身披呢子大衣、嘴咬香烟的男主角。
宁冶三十有余,阅历丰富。年轻时心怀沧海桑田、天下苍生,可爱过伤过很多次后,终于不再期待永恒。
有关于宁冶的形容词很多——比如用在女人身上的“水性杨花”;用在古人身上的“朝秦暮楚”;用在旧人身上的“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可如果想找到一个最合适的词用在他身上,大概就只剩下褒贬指向极其模糊的“倜傥风流”了。
他自嘲是情场上的浪子,浪子中的罗密欧,他多情且容易入戏,最擅长背叛生活。
我轻举酒杯咯咯笑,他抽去杯子,顺势握住了我的右手。
“在这世界上,有人漫无目的地活,有人生活中充斥着层出不穷的目标,他们接二连三各个击破,他们活得熠熠生辉,并以此为荣。你以为不知道生活的目的才空虚,其实知道了生活的意义只会更空虚。因为生活本没有目的,任何东西,一旦得到,就失去了所有意义。”
“我们就是这样朝着一个方向,漂流在时间的长河之上。我们看到了世间万物,努力活在其中,不管发生什么,到头来却都是空洞。我们只有这样生活着,和呼吸一同存在。生活除了呼吸是最确定的,其余的都不真实。”
“爱情,亦如此。爱来爱去,不过是一场空。”
这便是我对宁冶最初的认识:一个男人,倾其所有,漫无目的地爱着,漫无目的地寻找着,漫无目的地生活着。
2
相识的第三个周末,宁冶邀我去看电影。午夜场,1996年版的《英国病人》——阿拉伯沙漠,战争,摇摇欲坠的时代,动荡不安的人心。
影院的观众很少。宁冶也不低头看票,直接拉我在最后一排偏左侧的位子上坐好,他起身脱去自己的大衣,又帮我摘掉围巾。
我大口吸着橙汁,看眼前光影肆起。
艾玛殊躺在浴缸里,任由身后的凯瑟琳为他洗去发中的沙粒。他问她:“你什么时候最快乐?”
她回答:“现在。”
她反问他:“你最不喜欢什么?”
此时,我耳边忽然响起宁冶的声音。他节奏精准地道出那句台词:“我不喜欢占有,也不喜欢被占有。”
角色重叠,一时之间,我竟分辨不出那声音是虚是实,又是从哪张口中发出的。
下一刻,宁冶将目光从屏幕移至我的眼上,深情款款地说:“我三天就能长出艾玛殊的胡子,可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遇见我的凯瑟琳?”说完,他在黑暗中攥住了我的手。
我看着屏幕上凯瑟琳随风轻摆的白色连衣裙,看着艾玛殊炙热如焚的眼神,感受着宁冶藏在黑暗深处呼之欲出的气息,那是第一次,我觉得爱情能够盖过道德,可我却说不出理由。
当天晚上,我跟他回家。我们彻夜长聊,从儿时聊至白发,不觉之间,又多开了一瓶香槟。
后来,他跪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吻了我的手指,接着是小臂、锁骨、耳垂,然后,他一件件褪下了我的衣物。我感到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在他的掌中颤抖,仿佛我的命运,也在他的掌中颤抖……
“我觉得自己像是上帝台球桌上的一枚桌球,随意撞击滚动,最后落入袋中。”宁冶要去浴室,起身的瞬间,他替我掖好被角,亲吻了我的额头。
3
在遇见宁冶之前,我陆续爱过几个人。其中一个叫丁峻,几年之前,他还是设计院的穷学生。
那时候,我们一无所有,我们之间的浪漫无非是肩并肩手拉手,站在夜晚的机场,想象一场说走就走的远行,和一场永不破灭的天长地久;又或是在远郊的旷野,丁峻骑着朋友借给他的摩托载着我,追赶过路的火车,跑上一段路,直至车尾消失于尘土与夜雾中,我们才依依不舍地从展望之中将彼此叫醒。
那时候,我们活得贫瘠却也丰盛。我们相爱,因此想象出未来的无数种可能——浪迹天涯,重归故土,功成名就,一事无成……重要的是,无论情节如何,就算山穷水尽,故事里要有他,也要有我。
那时,我总是被午后明媚的天光刺醒,睁开眼,就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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