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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原谅我的爱已下架,全盘售罄(2/5)
到床头柜上摆放着尚有余温的早餐。丁峻穿洁白的睡袍朝着我款款走来,他唤我起床,随之奉上一份夹杂了薄荷与麝香味的早安吻。我会顺势躺入他的怀中,就着日光抚弄他的下颌。他的胡茬儿坚硬而浓密,像一丛只属于我的灌木,一丛锋利的、隐秘的、青涩的、不谙世事的灌木。
丁峻曾给我写过一首捷克语情歌,还记得歌词的后半段是这样的:我想把所有的美好都给你,陪你度过久无黎明的心碎夜晚。我想用我的指尖将你的泪痕擦干,让你的笑容尝起来干净而温暖……
我对此心怀感激,是的,是丁峻,是他将我青春中的恼怒忧愁连根拔起,是他为我宇宙中的一粒沙、一株草、一匹马、一朵云赋予了崭新的生命。
4
宁冶是那种一喝即醉的男人。基于此,就算事关重大,他也很少在外头喝酒。
倘若在家中,待到烛光摇曳醉影朦胧,他便盘腿坐在沙发尽头,口吐烟圈,将旧人旧事娓娓道来。那些看似遥不可及的红尘韵事,小半坎坷,大半风流。
他跟我讲起他的第一个女人,讲起儿时喂养过的第一条小狗,讲起第一次因为失恋喝到肝肠寸断,讲起少年时令他魂牵梦绕的法兰西玫瑰苏菲·玛索……直至讲到那个叫丽娜的女人,他的言语突然中断,空气中的一切似乎都放慢了脚步。
第一个总是与众不同,这个规律放之四海而皆准。
我如此,宁冶亦如此。
他说她叫丽娜,丽娜,一个保守而洋气的名字,一个70年代摩登女郎才配拥有的名字。他说她像水仙,孤傲,纯白,不可一世,飘忽不定。可他明知如此,却依旧甘愿纵身一跃跌进了她的温柔漩涡。
他们的朋友不多,生活却也并不寂寞。每逢周末,两人就拎着瓶波特酒和自己烤制的蓝莓蛋糕去樱桃山附近的草坪野餐,以此来打发闲暇,与孤独抗争。他们在那一待就是一下午。晚风中总弥漫着青草与樱花的气息,宁冶说,那是他自此以后再也没有闻到过的味道,那是记忆最深处年华消逝的味道。
2009年,丽娜二十三岁。和大部分漂洋过海的女孩一样,她有才有貌,生命因年轻而异常精彩。宁冶说,他就喜欢她那股与世疏离的傲娇劲,她时而温婉,时而倔强,时而善感多愁,可终究是个令人心疼的姑娘。
他们租住的木屋前有一座废弃已久的小花园。丽娜将泥土翻新,种上了自己喜欢的蔷薇和雏菊。后来,她又在屋外摆上了桌椅,时不时邀请同学、邻居来家里开上一场小party。
全宇宙至此孤单,唯有他俩在死寂中狂欢。
有一次,宁冶在派对结尾处喝多了酒,他坐在花坛上握住丽娜的肩膀久久不松手。他将嘴巴堵在她的耳朵上,声音与呼吸一样变得粗重起来。他说:“丽娜,现在的一切都令我感到沉迷而满足,多希望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地继续下去。我不怕寂寞,就是害怕离别,害怕终有一日,爱在人不留。”
丽娜听罢,挥舞着手臂摇摇头,伸手将他嘴角的酒渍擦干净。她问:“世界这么大,又有多少人愿意停止追逐停留在原地?”
5
宁冶对背叛的察觉,来自丽娜的手机短信。
那是他跟踪她的第十三个黄昏。她说接受了和故交共进晚餐的邀请,要晚归。宁冶手拿话筒,心被戳得生疼,却还是选择一笑置之保持沉默。他不声不响地躲在餐馆对面的咖啡店里,透过橱窗笑得苦涩。之后,他挂掉电话,隔着条青石街道念了句“后会有期”。
席间,丽娜闪身进卫生间补口红,宁冶突然冲进来,绕到正前方用力扳住她的双肩。她拼命摇晃身体,想要挣脱他的挟制。猛的,口红从她手中脱落,不知怎么的,在他的袖口划下一道长长的红痕。
宁冶回到家,无论怎么擦怎么洗,都没能去掉袖口那道血迹一般的痕迹。他瘫坐在午夜的浴室里抱头痛哭,冷水从莲蓬头倾泻而出。
他告诉自己,要打起精神向前走,这个寒冬,将是自己生命中最后一个被爱情谋杀掉的寒冬。
不久,丽娜没留下任何解释便逃也似的搬出了他的公寓。而宁冶只是对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耸肩摊手,竟没有做出任何挽留。
“她明明那么孤独,却总说一个人真好。她说对此前的一切遭遇都心怀感激,虽然她的手中永远有两只空碗,可她却有能力将它们填满。”宁冶讲完,放下手中的水杯,紧接着仰头看向我的眼睛,他迟疑了一下,直接将我领到了卧室。
他的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包括扭曲的四肢,肌肤的纹理。唇舌相交的时候,我发现连他的气味都变得浓烈起来,那味道像是刺鼻的福尔马林。
我咧着嘴,拿出开玩笑的语气问:“你还在乎?”
他一刻不停地在我眼前踱步,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接着闭上眼睛,吐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他说自己早已不爱她了,只是还丢不掉那些值得珍藏的记忆。
不知怎么的,深切的挫败感如同飓风般向我袭来,重锤着我的四肢,直至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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